27、第27章
距离决赛直播夜,还有两天。
陆绵歆坐在练习场的角落，一个人拿着麦克风对着打印好的歌词页练习唱歌，这段时间真的很努力了,似乎她的世界里除了写歌和练习唱歌以外空无一物,尽人事,听天命,决赛近在咫尺,她却突然不再紧张焦虑了,心态反而变得异常平和,她只需要静静等候着,期待的那多朵花,是否会如期盛开。
之前,赶来练习场的路上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淋得陆绵歆有些惊慌失措，前面的路说近也还真不近,大概要顶着这头哗哗啦啦的雨再跑个五六分钟吧。
陆绵歆把两只手覆在头顶,正准备急速冲刺，却突然觉察到头顶的雨没了，抬头一看,是一张温柔的笑颜,眉眼清淡温婉,即使穿着很现代的干练连衣裙，也难掩她身上古典端庄的气质。
为她撑伞的人既然是方真。
虽然那一路上她们并没有说几句话,但陆绵歆内心却觉得温暖至极,比赛期间，压力极大，也是她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离开亲人,身边有这么多人，但除了金萝，所有人都是各管各的，很少有真正诚心的交流，在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雨日，比自己还高了近十厘米的方真就像是姐姐一样，让她心暖。
陆绵歆觉得方真很关爱她，比其他选手更甚，女生的直觉是很细腻的，她感觉得出来，方真比起其他的选手更关注自己，就像此刻，明明自己正坐在一个有些黯淡的角落，方真作为导师来看望，竟然能在视线环视两圈后飞快地找到她的位置，然后朝她一个人徐徐走过来。
明明正中央有这么多选手，但方真老师明显更关注于她。
陆绵歆握着麦克风，有些紧张地看着方真。
脑子里在纠结要不要赶紧站起来，身体却莫名其妙僵住了一动不能动，有什么比突然发现了唯一的女老师最喜欢自己这件事还能让人紧张激动的呢？
“歆歆，准备的怎么样，要不然唱一遍给我听听。”方真落座她的身边，温柔地笑着望她。
陆绵歆小鸡啄米般点头：“好，好啊。”
深吸了口气，唱的很是卖力。
方真果不其然展开了笑颜，还为她鼓了掌：“不错啊，这音色实在太有魅力了，真的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只是歆歆，你现在要注意练习的是咬字发音，以及你唱每个字的轻重变化，这些细节普通人不会在意，但专业唱歌的人或许一辈子都会探索着去掌握这个本事，你虽然很有灵气，但毕竟非科班出身，所以要在这上面多努力努力。”
陆绵歆很认真地听着，恨不得将方真老师每一句话都刻进脑子里。
“好的！我会尊听师命！”
方真点了点眉心，无奈一笑：“你啊，光可爱这一样就足够让大家喜欢你了。”
“所以歆歆，你是很有潜力的，所以一定要加油。”
说完这些话，方真望着地面踌躇了几秒，唇角轻轻抽动，欲言又止，陆绵歆也能感觉到方真走过来应该不仅仅是想和她说这些鼓励的话，一定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陆绵歆轻轻一笑，打破了这段沉默：“谢谢老师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方老师是对我最好的一个老师！从头到尾都是温柔的关怀。”
“是吗？纪老师不好吗？”
陆绵歆愣住，她说后面这两句话不过是一个撒娇般的讨好，却没想到方真会这样反问她，更奇怪的是，明明导师有三个，为什么仅仅提到纪星祤？颜雨贺就这么没存在感么？
陆绵歆：“也，也好，不过纪老师看着比较严厉。”
方真咧开唇笑了笑：“他那人，就是面冷，其实心很善的，你不必怕他。”
“嗯嗯。”陆绵歆附和着点头。
“对了……”方真那股欲言又止的劲又来了，隔了几秒后才又开始说：“你高中是在C市三中读的是吗？”
“诶？”陆绵歆愣了一会儿，身体比意识先行地点了头。
“那你……”方真突然抬直了头，直望着她问：“你在这之前真的对纪星祤不了解吗？”
陆绵歆在原地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方真的意思，纪星祤也是C市的人，他就读的一中就在三中的附近，而且陆绵歆和纪星祤年龄相仿，不过一岁只差，纪星祤作为当地的风云人物，即便不是同校，陆绵歆也一定听过他的名字。
陆绵歆顿时后背一冷，方真老师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也对，在方真老师的视角，明明她应该早就了解过纪星祤，现在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有什么猫腻吧。
陆绵歆直起身子坐着，着急想解释，却被方真自顾自打断：“比赛结束之后，我就不再是老师，而是你的朋友。”
“哈？”陆绵歆彻底搞不懂方真到底想说什么了。
方真看了看四周，突然压着嗓子道：“我想找你问点与纪星祤有关的事。”
这个名字又一次在陆绵歆的耳边炸开，从方真口中说出来，似乎杀伤力又涨了一级，陆绵歆呆呆问着：“为什么？”
难道，方真老师真对纪星祤有点意思？
方真清咳了声，偏过头道：“平时从这家伙嘴里什么也撬不出来，还挺想从其他人的视角看一看出道之前的他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回答，既没有给陆绵歆准确的信息，却又好像给了陆绵歆极多的暗示，绕得她心里闷慌慌的，仿佛心脏附近是一片暴雨将至的夏日乌云天。
“他啊，其实也不太熟……”陆绵歆神经呆了几秒，竟毫无察觉地举了举话筒：“纪星祤以前啊……”
“嘘！”方真扑上前压下她的话筒，紧张地喘了喘气，却发现于事无补，本来遥站在前方的纪星祤闻着声就转了过来，虽然看不清表情，但也知道绝对是在看着她俩。
陆绵歆也知道自己闯祸了，懊恼地垂下了头，弱弱道：“咋办啊，所有人都听见了，社死了，还好没有把后面的也说出来。”
方真突然拉住她的手腕，眸中灵动一转，又微微低头笑着：“没事，歆歆，之前我不是说你的唱腔方面还有提升空间吗？这方面纪星祤老师挺擅长，我带你去请教请教他吧。”
陆绵歆身子往后一缩，急速摇头：“现在吗？改，改天吧。”
方真拽着她的手，把她又往前拉：“怕什么，不是才说要尊听师命，努力进步的吗？这么好的学习机会，怎么能错过呢，你看，纪星祤都自己走过来了。”
陆绵歆抬眼，竟然真的看到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在朝她们从容走近，正在犹豫要不要借个理由溜走的时候，方真居然回身一个招手，对着纪星祤喊道：“纪老师，歆歆说想请教你一些唱歌方面的问题。”
纪星祤瞬间止住脚步，停在原地：“我很忙。”
陆绵歆蹙了蹙眉，偏过头假装看地板。
方真不想放弃这个可以借陆绵歆来靠近纪星祤的机会，继续劝着：“就一会儿，你帮帮她嘛，这孩子可苦恼了。”
陆绵歆勉强一笑，其实现在比较苦恼如何逃离现场。
纪星祤最终还是走了过来，方真笑着往自己身边指了指，又瞬间察觉到不妥，赶紧挪出了中间的位置，示意纪星祤坐到她和陆绵歆的中间来。
纪星祤望着那个空位沉默了几秒，依旧站在原地：“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陆绵歆赶紧将手中那个此刻异常灼手的话筒放到一边，埋头装死。
方真理了理其实并没有凌乱的前发，微笑着望着纪星祤：“才知道你和歆歆是老乡，高中还离得这么近，虽然歆歆说那时候你俩一点也不熟，但我觉得你俩还挺有缘分，能在这里相遇。”
“是吗。”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没有一点疑问的味道，纪星祤将实现投到陆绵歆脸上，神色微妙。
逆光打在纪星祤的身上，陆绵歆其实看不太清楚他望着自己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出来，冷冰冰的，刚才还表现出来一点都不想搭理她的样子，怎么，在方真老师面前就要表现得这么冷漠，是怕人家误会吗？
陆绵歆避过他的目光，转而看着方真道：“纪星祤老师以前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可多女孩儿追了，奈何人家眼光高，一个也瞧不上，我就是隔壁学校一个不知名小人物，当然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当然不熟了。”
“哈哈哈。”方真温柔地笑出了声，道：“那我们歆歆还是挺好学生的，专注学习，都无视了隔壁学校这么出名个大帅哥，也没有想着去追他。”
陆绵歆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她被一丝惊慌呛了咳嗽起来，方真见她异常，赶紧为她拍着后背。
纪星祤站在原地，悠悠丢出句话：“既然身体不好，就别练习了，早点回去睡觉。”
陆绵歆抿了抿唇，依旧稳坐，她可是才来练习不久呢，还没唱上几遍，就先被方真老师拉着问东问西，现在又加了个纪星祤来搅局，混乱不堪，根本没什么继续练习的心思了。
“说的挺对，可能昨天没有休息好，那我先回宿舍了。”
也不等两个导师回应，陆绵歆就自顾自地站起身，对着方真做了个告别的微笑就走开了。
原地只剩下方真和纪星祤两个人，方真走近他一步，笑着道：“你对歆歆不要这么凶巴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本身长得就挺冷，在这样歆歆更怕你了。”
“她说她怕我？”
“你觉得呢？这不，本来坐得好好的，一见你就飞快跑了。”
方真还想多说些什么，就看见纪星祤转了脚步，直朝着陆绵歆离开的方向走去了，她疑惑地往前垮了一步，却什么都没有捕捉到，只是看着纪星祤的背影出神。
……
什么嘛，还以为之前在作曲室一起编曲是可以和平相处的信号了，结果那家伙还是刁难她，还迫不及待地让她走开，是想支开她就可以单独和方真老师说话了吗？
没想到分开这几天，只有她一个人陷在那场灰暗的初恋中难以自拔，时不时就觉得羞愧难安，觉得对不起他。
可纪星祤呢？早就已经有新人了，哪还有注意力留在她这个旧人身上。
气鼓鼓地下台阶，心里的思绪乱成一团怎么都理不开，陆绵歆一个不小心踩滑了一个台阶，径直地往三米高的台阶侧摔下去，她甚至都来不及惊叫一声。
想象中破皮冲撞的痛苦没有袭到自己身上，陆绵歆只感觉到有个人拽着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紧紧地抱着她向下坠去。
坠落在地，还撞到了一个架子，陆绵歆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她慌乱地抱紧身下的人，三秒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正把脸埋在某个人的胸前，姿势……有些不雅。
“你没事吧？”问出这句话后，陆绵歆才看清身下给她当了次肉盾的人，竟然是纪星祤。
“诶，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不是应该在和方真老师享受二人空间吗？
纪星祤感觉也摔懵了，扬起手抚了抚后脑，见陆绵歆不仅没事，还能中气十足地问他话，也就放下心了。
纪星祤动了动唇，轻声道：“跑这么快？”
连摔倒都不怕了，就这么不想和他身处同一片地？
此时，一声属于第三人的惊叫声打破了两人的结界：“你们在干什么？”
陆绵歆和纪星祤同时闻声望去，只看见颜雨贺捂着脑袋惊恐地看着他们，两只眼睛和嘴巴长得一样大，手上拿着的手机正显示着游戏失败的页面。
刚才两人摔下去时碰倒了一个架子，架子倒下正好砸在正在激烈打游戏的颜雨贺脑袋上。
颜雨贺回身一看，简直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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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赶来练习场的路上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淋得陆绵歆有些惊慌失措，前面的路说近也还真不近,大概要顶着这头哗哗啦啦的雨再跑个五六分钟吧。
陆绵歆把两只手覆在头顶,正准备急速冲刺，却突然觉察到头顶的雨没了，抬头一看,是一张温柔的笑颜,眉眼清淡温婉,即使穿着很现代的干练连衣裙，也难掩她身上古典端庄的气质。
为她撑伞的人既然是方真。
虽然那一路上她们并没有说几句话,但陆绵歆内心却觉得温暖至极,比赛期间，压力极大，也是她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离开亲人,身边有这么多人，但除了金萝，所有人都是各管各的，很少有真正诚心的交流，在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雨日，比自己还高了近十厘米的方真就像是姐姐一样，让她心暖。
陆绵歆觉得方真很关爱她，比其他选手更甚，女生的直觉是很细腻的，她感觉得出来，方真比起其他的选手更关注自己，就像此刻，明明自己正坐在一个有些黯淡的角落，方真作为导师来看望，竟然能在视线环视两圈后飞快地找到她的位置，然后朝她一个人徐徐走过来。
明明正中央有这么多选手，但方真老师明显更关注于她。
陆绵歆握着麦克风，有些紧张地看着方真。
脑子里在纠结要不要赶紧站起来，身体却莫名其妙僵住了一动不能动，有什么比突然发现了唯一的女老师最喜欢自己这件事还能让人紧张激动的呢？
“歆歆，准备的怎么样，要不然唱一遍给我听听。”方真落座她的身边，温柔地笑着望她。
陆绵歆小鸡啄米般点头：“好，好啊。”
深吸了口气，唱的很是卖力。
方真果不其然展开了笑颜，还为她鼓了掌：“不错啊，这音色实在太有魅力了，真的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只是歆歆，你现在要注意练习的是咬字发音，以及你唱每个字的轻重变化，这些细节普通人不会在意，但专业唱歌的人或许一辈子都会探索着去掌握这个本事，你虽然很有灵气，但毕竟非科班出身，所以要在这上面多努力努力。”
陆绵歆很认真地听着，恨不得将方真老师每一句话都刻进脑子里。
“好的！我会尊听师命！”
方真点了点眉心，无奈一笑：“你啊，光可爱这一样就足够让大家喜欢你了。”
“所以歆歆，你是很有潜力的，所以一定要加油。”
说完这些话，方真望着地面踌躇了几秒，唇角轻轻抽动，欲言又止，陆绵歆也能感觉到方真走过来应该不仅仅是想和她说这些鼓励的话，一定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陆绵歆轻轻一笑，打破了这段沉默：“谢谢老师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方老师是对我最好的一个老师！从头到尾都是温柔的关怀。”
“是吗？纪老师不好吗？”
陆绵歆愣住，她说后面这两句话不过是一个撒娇般的讨好，却没想到方真会这样反问她，更奇怪的是，明明导师有三个，为什么仅仅提到纪星祤？颜雨贺就这么没存在感么？
陆绵歆：“也，也好，不过纪老师看着比较严厉。”
方真咧开唇笑了笑：“他那人，就是面冷，其实心很善的，你不必怕他。”
“嗯嗯。”陆绵歆附和着点头。
“对了……”方真那股欲言又止的劲又来了，隔了几秒后才又开始说：“你高中是在C市三中读的是吗？”
“诶？”陆绵歆愣了一会儿，身体比意识先行地点了头。
“那你……”方真突然抬直了头，直望着她问：“你在这之前真的对纪星祤不了解吗？”
陆绵歆在原地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方真的意思，纪星祤也是C市的人，他就读的一中就在三中的附近，而且陆绵歆和纪星祤年龄相仿，不过一岁只差，纪星祤作为当地的风云人物，即便不是同校，陆绵歆也一定听过他的名字。
陆绵歆顿时后背一冷，方真老师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也对，在方真老师的视角，明明她应该早就了解过纪星祤，现在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有什么猫腻吧。
陆绵歆直起身子坐着，着急想解释，却被方真自顾自打断：“比赛结束之后，我就不再是老师，而是你的朋友。”
“哈？”陆绵歆彻底搞不懂方真到底想说什么了。
方真看了看四周，突然压着嗓子道：“我想找你问点与纪星祤有关的事。”
这个名字又一次在陆绵歆的耳边炸开，从方真口中说出来，似乎杀伤力又涨了一级，陆绵歆呆呆问着：“为什么？”
难道，方真老师真对纪星祤有点意思？
方真清咳了声，偏过头道：“平时从这家伙嘴里什么也撬不出来，还挺想从其他人的视角看一看出道之前的他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回答，既没有给陆绵歆准确的信息，却又好像给了陆绵歆极多的暗示，绕得她心里闷慌慌的，仿佛心脏附近是一片暴雨将至的夏日乌云天。
“他啊，其实也不太熟……”陆绵歆神经呆了几秒，竟毫无察觉地举了举话筒：“纪星祤以前啊……”
“嘘！”方真扑上前压下她的话筒，紧张地喘了喘气，却发现于事无补，本来遥站在前方的纪星祤闻着声就转了过来，虽然看不清表情，但也知道绝对是在看着她俩。
陆绵歆也知道自己闯祸了，懊恼地垂下了头，弱弱道：“咋办啊，所有人都听见了，社死了，还好没有把后面的也说出来。”
方真突然拉住她的手腕，眸中灵动一转，又微微低头笑着：“没事，歆歆，之前我不是说你的唱腔方面还有提升空间吗？这方面纪星祤老师挺擅长，我带你去请教请教他吧。”
陆绵歆身子往后一缩，急速摇头：“现在吗？改，改天吧。”
方真拽着她的手，把她又往前拉：“怕什么，不是才说要尊听师命，努力进步的吗？这么好的学习机会，怎么能错过呢，你看，纪星祤都自己走过来了。”
陆绵歆抬眼，竟然真的看到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在朝她们从容走近，正在犹豫要不要借个理由溜走的时候，方真居然回身一个招手，对着纪星祤喊道：“纪老师，歆歆说想请教你一些唱歌方面的问题。”
纪星祤瞬间止住脚步，停在原地：“我很忙。”
陆绵歆蹙了蹙眉，偏过头假装看地板。
方真不想放弃这个可以借陆绵歆来靠近纪星祤的机会，继续劝着：“就一会儿，你帮帮她嘛，这孩子可苦恼了。”
陆绵歆勉强一笑，其实现在比较苦恼如何逃离现场。
纪星祤最终还是走了过来，方真笑着往自己身边指了指，又瞬间察觉到不妥，赶紧挪出了中间的位置，示意纪星祤坐到她和陆绵歆的中间来。
纪星祤望着那个空位沉默了几秒，依旧站在原地：“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陆绵歆赶紧将手中那个此刻异常灼手的话筒放到一边，埋头装死。
方真理了理其实并没有凌乱的前发，微笑着望着纪星祤：“才知道你和歆歆是老乡，高中还离得这么近，虽然歆歆说那时候你俩一点也不熟，但我觉得你俩还挺有缘分，能在这里相遇。”
“是吗。”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没有一点疑问的味道，纪星祤将实现投到陆绵歆脸上，神色微妙。
逆光打在纪星祤的身上，陆绵歆其实看不太清楚他望着自己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出来，冷冰冰的，刚才还表现出来一点都不想搭理她的样子，怎么，在方真老师面前就要表现得这么冷漠，是怕人家误会吗？
陆绵歆避过他的目光，转而看着方真道：“纪星祤老师以前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可多女孩儿追了，奈何人家眼光高，一个也瞧不上，我就是隔壁学校一个不知名小人物，当然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当然不熟了。”
“哈哈哈。”方真温柔地笑出了声，道：“那我们歆歆还是挺好学生的，专注学习，都无视了隔壁学校这么出名个大帅哥，也没有想着去追他。”
陆绵歆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她被一丝惊慌呛了咳嗽起来，方真见她异常，赶紧为她拍着后背。
纪星祤站在原地，悠悠丢出句话：“既然身体不好，就别练习了，早点回去睡觉。”
陆绵歆抿了抿唇，依旧稳坐，她可是才来练习不久呢，还没唱上几遍，就先被方真老师拉着问东问西，现在又加了个纪星祤来搅局，混乱不堪，根本没什么继续练习的心思了。
“说的挺对，可能昨天没有休息好，那我先回宿舍了。”
也不等两个导师回应，陆绵歆就自顾自地站起身，对着方真做了个告别的微笑就走开了。
原地只剩下方真和纪星祤两个人，方真走近他一步，笑着道：“你对歆歆不要这么凶巴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本身长得就挺冷，在这样歆歆更怕你了。”
“她说她怕我？”
“你觉得呢？这不，本来坐得好好的，一见你就飞快跑了。”
方真还想多说些什么，就看见纪星祤转了脚步，直朝着陆绵歆离开的方向走去了，她疑惑地往前垮了一步，却什么都没有捕捉到，只是看着纪星祤的背影出神。
……
什么嘛，还以为之前在作曲室一起编曲是可以和平相处的信号了，结果那家伙还是刁难她，还迫不及待地让她走开，是想支开她就可以单独和方真老师说话了吗？
没想到分开这几天，只有她一个人陷在那场灰暗的初恋中难以自拔，时不时就觉得羞愧难安，觉得对不起他。
可纪星祤呢？早就已经有新人了，哪还有注意力留在她这个旧人身上。
气鼓鼓地下台阶，心里的思绪乱成一团怎么都理不开，陆绵歆一个不小心踩滑了一个台阶，径直地往三米高的台阶侧摔下去，她甚至都来不及惊叫一声。
想象中破皮冲撞的痛苦没有袭到自己身上，陆绵歆只感觉到有个人拽着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紧紧地抱着她向下坠去。
坠落在地，还撞到了一个架子，陆绵歆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她慌乱地抱紧身下的人，三秒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正把脸埋在某个人的胸前，姿势……有些不雅。
“你没事吧？”问出这句话后，陆绵歆才看清身下给她当了次肉盾的人，竟然是纪星祤。
“诶，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不是应该在和方真老师享受二人空间吗？
纪星祤感觉也摔懵了，扬起手抚了抚后脑，见陆绵歆不仅没事，还能中气十足地问他话，也就放下心了。
纪星祤动了动唇，轻声道：“跑这么快？”
连摔倒都不怕了，就这么不想和他身处同一片地？
此时，一声属于第三人的惊叫声打破了两人的结界：“你们在干什么？”
陆绵歆和纪星祤同时闻声望去，只看见颜雨贺捂着脑袋惊恐地看着他们，两只眼睛和嘴巴长得一样大，手上拿着的手机正显示着游戏失败的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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