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35章
坐上纪星祤的车,车窗外袭来一阵凉风，吹得陆绵歆顿时有些心慌。
疯了吧，她居然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坐上了纪星祤的副驾驶座,就在这么引人瞩目的公司楼下。
陆绵歆扯了扯袖角,犹豫着道：“你今天才因为偷偷喝酒的事上热搜,现在就又顶风作案,真的好吗？不稍微避一下风头的吗？”
纪星祤专注着前方,搭在方向盘的右手轻轻转动着,云淡风轻地说了一个字：“避。”
“诶？”
“带你去我叔叔的饭店坐坐。”
……
陆绵歆没想到纪星祤叔叔的餐厅居然就离公司五六公里的地方,纪星祤把车停靠在餐厅前方的车位上,为陆绵歆打开了车门：“火锅,是你喜欢吃的。”
“你居然还记得。”
高中时候她和纪星祤偶尔约会,几乎每一餐都会选在火锅店,因为陆绵歆实在视火锅为山珍海味。
这家餐厅环境幽静，旁边还栽了许多花树,让人一看就心情舒适,自然也就食欲大增了。
纪星祤的叔叔约莫四十岁，带着个围裙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陆绵歆脑海中对于纪怜的印象太为深刻,突然看到纪星祤居然还有个这么亲和的亲戚,一时之间觉得惊讶。
不过一想到纪星祤的年少时光,还有这么个可爱的叔叔偶尔抚慰一下他，陆绵歆唇角微勾,心里暖和了一点。
“星祤,你终于有空过来看看叔叔啦？”
纪星祤微微点头：“叔叔，我想过来吃饭。”
“成啊，叔叔马上给你腾一间环境最好的单间,这位小姑娘是……女朋友？”
陆绵歆愣了愣神，正想否认。
纪星祤：“隐蔽一点的就行了，谢谢叔叔。”
“那当然，不用担心，跟我进去吧。”
陆绵歆心里打着鼓，沉默着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刚才，纪星祤为什么没有否认？
他大概只是懒得解释吧。
可陆绵歆又转念回想到高中时候，她等在纪星祤学校门口，他的同班同学告诉他，纪星祤的性子，不否认便是打算默认……
“有心事？”纪星祤放满了脚步，与她并排站着。
“大概，只是有些饿了。”
……
单间内部的陈设也清爽复古，一眼望去，心旷神怡，房间不大，只装得下一张桌子，桌子也不高，所以没有配正式的凳子，而是在木方桌的每一次放了一团软乎乎的垫子。
桌上的火锅已经开始沸腾，含着香气的蒸汽往上散发，全都扑进了陆绵歆的鼻子里。
“好香啊。”陆绵歆夹了块清透的五花肉，浸在火锅里烫着。
默了片刻，她抬眸望着对面的纪星祤，盈盈一笑：“话说，那天晚上，你怎么会独自一人跑到外边喝闷酒啊？”
“难道是，偷了钥匙良心不安？害怕会被发现？”
陆绵歆抿着唇，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纪星祤轻轻瞪了她一眼：“五花肉要烂掉了。”
“噢，我的肉！”陆绵歆把肉丢进自己碗里，一口吃进了肚子里：“唔，美味美味。”
两人静默无言地吃了一会儿，纪星祤从地上拿起一瓶啤酒，两下开了盖，往杯子里满满倒去。
陆绵歆望着他的动作，悠悠道：“看不出来，动作挺娴熟，经常干这事吧？”
“你要吗？”
陆绵歆摇头：“不要，酒不好喝。”
纪星祤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确实不好喝。”
“那你还喝？”
“我第一次喝酒，是在高三，那时我失恋了。”
陆绵歆瞬间紧张了，但纪星祤望着她的眼神依旧无波无澜，仿佛在说着一件与她毫不相关的事。
“失恋的情绪，似乎很奇怪，无论你做多少题，看多少书都无法消解。”
“哪有人通过学习疗伤的啊，那不是苦上加苦么？”陆绵歆捏着茶杯，有些无措。
纪星祤望着她笑了一瞬，接着道：“所以我做了个怪异的举动，第一次在半夜来到了街边的烧烤摊，点了一堆以往并不感兴趣的烧烤，还意料之外地点了几瓶啤酒，味道不怎么好，却很适合那时的情绪。”
“酒精似乎能宣泄我的叛逆，再抑制我的疯狂。”
陆绵歆微微一愣，没想到在纪星祤口中，能听到这样的话，叛逆，疯狂，似乎是两个和纪星祤丝毫搭不上边的词语。
看着陆绵歆惊讶的神色，纪星祤苍白一笑，这个女孩，她真傻，她丝毫不知道，他人生中的好几次叛逆与疯狂，都是为了她。
纪星祤手中的酒瓶很快见了底，他面色很快泛起了红，口中却依旧从容沉稳地叙述着：“明明喝酒的次数很少，可惜每一次都会被人发现，高三那次就是，第一次疯狂狂妄了些，就遇上三五个同学，围着我，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
“这一次也一样，或许是我的错，身边的人，大概不能接受完全真实的我。”
纪星祤平日总是缄默少言的，很少看到他这样，微红着脸絮絮叨叨这么多话，可转念一想，她为什么也这样潜意识地默认纪星祤永远都该是一副高冷少言的模样呢，他是个鲜活的人，也会有想要倾诉的时候。
陆绵歆突然有些心疼他。
她踌躇了几秒，还是坐到了纪星祤的身旁，将他手里重新开的一瓶酒夺走：“纪星祤，你喝醉了，停下吧。”
纪星祤发现酒被夺走了，有些不满地望着她，抗议了一阵，突然浑身失了力气倒在了陆绵歆的肩上。
“喂，你没事吧？”陆绵歆僵住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脖颈处还能感受到他的头发无意识地轻轻蹭着。
理智告诉陆绵歆，她应该推开他。
可却不知不觉地举起了手，内心疯狂地喊着停下，那只手却难以控制地覆在了纪星祤的头上，温柔地抚摸着。
陆绵歆：“爱你的人会接受你的一切，在他们面前，你可以真正地做你自己。”
“谁爱我？”
纪星祤被酒精润过的嗓音此刻听上去有些虚弱沙哑，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意识是否还清醒着。
陆绵歆：“比如你叔叔？”
“那你爱我吗？”
陆绵歆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当然爱，我们是朋友啊。”
“对了……”陆绵歆正想找机会说一下情书的事，纪星祤清醒的时候她不太好意思开口，现在他醉了，说一下应该不会很尴尬。
“你笔记本里放着我送你的那封情书，我把它拿走了。”
谁知纪星祤听完就支起了身子，目光逼着她的眸子：“那是我的，还给我。”
“什么是你的啊，明明就是我的，署名还写着我的名字呢。”
“既然你已经送给我了，我也收下了，那就是我的。”
纪星祤态度坚定，手掌朝上与她对峙了许久，陆绵歆终于放弃，把那封已经泛旧的情书放回他的手上。
纪星祤这次满意地移开目光，收好了情书。
“就一张破纸，干嘛要留这么多年，还放在身边，万一被别人看到了我怎么办？”
“嗯？”纪星祤凑近，不解地望着她：“你在害怕什么？”
陆绵歆抗议道：“如果被别人看到了，不就会知道我们以前的关系了吗？你真的不在意吗？”
纪星祤轻轻一笑，反问她：“我们以前，什么关系？”
陆绵歆含着唇：“我……你明知故问。”
“我不知，你告诉我，什么关系？”纪星祤又凑近几分，直到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我不想说。”
“对你而言，这么难以启齿吗？”纪星祤微垂眼帘，缄默了片刻，轻声开口：“陆绵歆，我们在一起过。”
“纪星祤，你真的醉了。”
“是你追的我，可最后也是你离开得干脆至极。”
陆绵歆缓出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纪星祤抬眸，望着她的面容，这张脸，变化不大，包含了他太多的爱恨，阔别六年，像梦一样重新出现在了他面前，此刻，甚至近在咫尺。
“我想说……”纪星祤眸光暗下去，突然抚住她的侧脸，迷离般地吻上了她的唇。
“唔！”
陆绵歆往后一仰，后背却抵上了墙，纪星祤却像是失去理智般，随着她的动作压下了身，加深了这个吻。
疯了吧，他只不过是醉了，他不是真心的。
陆绵歆陡然睁开双眼，用力一推，纪星祤似乎也没有用蛮力，瞬间就被陆绵歆推远了，他微垂着头，身体在原地晃了晃，眸光却凝固着一丝阴冷的倔强，仿佛虚弱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意志。
陆绵歆不敢多看他一眼，飞快地跑出了餐厅，直到跑到一条完全陌生的街道，她才停下脚步。
脑海里全是那个令她天旋地转的吻。
纪星祤是醉了，可她呢？
陆绵歆缩起手掌，不住地喘气，眼眶突然有些热热的，仿佛下一秒，就要不受控制地落下泪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疯了，居然在这样的情形下，脑子里还在犹豫着想要回去，想抓着纪星祤问个清楚。
他到底是醉了发酒疯，还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吻她。
更可怕的是，她却因为这个不合时宜的吻，真正意识到了，她好像，喜欢上纪星祤了。
从高中时候就埋下的一颗爱情的小种子，偷偷地在她的心上生了根，因为这个吻，突然破土横生，肆虐着她整个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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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吧，她居然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坐上了纪星祤的副驾驶座,就在这么引人瞩目的公司楼下。
陆绵歆扯了扯袖角,犹豫着道：“你今天才因为偷偷喝酒的事上热搜,现在就又顶风作案,真的好吗？不稍微避一下风头的吗？”
纪星祤专注着前方,搭在方向盘的右手轻轻转动着,云淡风轻地说了一个字：“避。”
“诶？”
“带你去我叔叔的饭店坐坐。”
……
陆绵歆没想到纪星祤叔叔的餐厅居然就离公司五六公里的地方,纪星祤把车停靠在餐厅前方的车位上,为陆绵歆打开了车门：“火锅,是你喜欢吃的。”
“你居然还记得。”
高中时候她和纪星祤偶尔约会,几乎每一餐都会选在火锅店,因为陆绵歆实在视火锅为山珍海味。
这家餐厅环境幽静，旁边还栽了许多花树,让人一看就心情舒适,自然也就食欲大增了。
纪星祤的叔叔约莫四十岁，带着个围裙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陆绵歆脑海中对于纪怜的印象太为深刻,突然看到纪星祤居然还有个这么亲和的亲戚,一时之间觉得惊讶。
不过一想到纪星祤的年少时光,还有这么个可爱的叔叔偶尔抚慰一下他，陆绵歆唇角微勾,心里暖和了一点。
“星祤,你终于有空过来看看叔叔啦？”
纪星祤微微点头：“叔叔，我想过来吃饭。”
“成啊，叔叔马上给你腾一间环境最好的单间,这位小姑娘是……女朋友？”
陆绵歆愣了愣神，正想否认。
纪星祤：“隐蔽一点的就行了，谢谢叔叔。”
“那当然，不用担心，跟我进去吧。”
陆绵歆心里打着鼓，沉默着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刚才，纪星祤为什么没有否认？
他大概只是懒得解释吧。
可陆绵歆又转念回想到高中时候，她等在纪星祤学校门口，他的同班同学告诉他，纪星祤的性子，不否认便是打算默认……
“有心事？”纪星祤放满了脚步，与她并排站着。
“大概，只是有些饿了。”
……
单间内部的陈设也清爽复古，一眼望去，心旷神怡，房间不大，只装得下一张桌子，桌子也不高，所以没有配正式的凳子，而是在木方桌的每一次放了一团软乎乎的垫子。
桌上的火锅已经开始沸腾，含着香气的蒸汽往上散发，全都扑进了陆绵歆的鼻子里。
“好香啊。”陆绵歆夹了块清透的五花肉，浸在火锅里烫着。
默了片刻，她抬眸望着对面的纪星祤，盈盈一笑：“话说，那天晚上，你怎么会独自一人跑到外边喝闷酒啊？”
“难道是，偷了钥匙良心不安？害怕会被发现？”
陆绵歆抿着唇，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纪星祤轻轻瞪了她一眼：“五花肉要烂掉了。”
“噢，我的肉！”陆绵歆把肉丢进自己碗里，一口吃进了肚子里：“唔，美味美味。”
两人静默无言地吃了一会儿，纪星祤从地上拿起一瓶啤酒，两下开了盖，往杯子里满满倒去。
陆绵歆望着他的动作，悠悠道：“看不出来，动作挺娴熟，经常干这事吧？”
“你要吗？”
陆绵歆摇头：“不要，酒不好喝。”
纪星祤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确实不好喝。”
“那你还喝？”
“我第一次喝酒，是在高三，那时我失恋了。”
陆绵歆瞬间紧张了，但纪星祤望着她的眼神依旧无波无澜，仿佛在说着一件与她毫不相关的事。
“失恋的情绪，似乎很奇怪，无论你做多少题，看多少书都无法消解。”
“哪有人通过学习疗伤的啊，那不是苦上加苦么？”陆绵歆捏着茶杯，有些无措。
纪星祤望着她笑了一瞬，接着道：“所以我做了个怪异的举动，第一次在半夜来到了街边的烧烤摊，点了一堆以往并不感兴趣的烧烤，还意料之外地点了几瓶啤酒，味道不怎么好，却很适合那时的情绪。”
“酒精似乎能宣泄我的叛逆，再抑制我的疯狂。”
陆绵歆微微一愣，没想到在纪星祤口中，能听到这样的话，叛逆，疯狂，似乎是两个和纪星祤丝毫搭不上边的词语。
看着陆绵歆惊讶的神色，纪星祤苍白一笑，这个女孩，她真傻，她丝毫不知道，他人生中的好几次叛逆与疯狂，都是为了她。
纪星祤手中的酒瓶很快见了底，他面色很快泛起了红，口中却依旧从容沉稳地叙述着：“明明喝酒的次数很少，可惜每一次都会被人发现，高三那次就是，第一次疯狂狂妄了些，就遇上三五个同学，围着我，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
“这一次也一样，或许是我的错，身边的人，大概不能接受完全真实的我。”
纪星祤平日总是缄默少言的，很少看到他这样，微红着脸絮絮叨叨这么多话，可转念一想，她为什么也这样潜意识地默认纪星祤永远都该是一副高冷少言的模样呢，他是个鲜活的人，也会有想要倾诉的时候。
陆绵歆突然有些心疼他。
她踌躇了几秒，还是坐到了纪星祤的身旁，将他手里重新开的一瓶酒夺走：“纪星祤，你喝醉了，停下吧。”
纪星祤发现酒被夺走了，有些不满地望着她，抗议了一阵，突然浑身失了力气倒在了陆绵歆的肩上。
“喂，你没事吧？”陆绵歆僵住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脖颈处还能感受到他的头发无意识地轻轻蹭着。
理智告诉陆绵歆，她应该推开他。
可却不知不觉地举起了手，内心疯狂地喊着停下，那只手却难以控制地覆在了纪星祤的头上，温柔地抚摸着。
陆绵歆：“爱你的人会接受你的一切，在他们面前，你可以真正地做你自己。”
“谁爱我？”
纪星祤被酒精润过的嗓音此刻听上去有些虚弱沙哑，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意识是否还清醒着。
陆绵歆：“比如你叔叔？”
“那你爱我吗？”
陆绵歆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当然爱，我们是朋友啊。”
“对了……”陆绵歆正想找机会说一下情书的事，纪星祤清醒的时候她不太好意思开口，现在他醉了，说一下应该不会很尴尬。
“你笔记本里放着我送你的那封情书，我把它拿走了。”
谁知纪星祤听完就支起了身子，目光逼着她的眸子：“那是我的，还给我。”
“什么是你的啊，明明就是我的，署名还写着我的名字呢。”
“既然你已经送给我了，我也收下了，那就是我的。”
纪星祤态度坚定，手掌朝上与她对峙了许久，陆绵歆终于放弃，把那封已经泛旧的情书放回他的手上。
纪星祤这次满意地移开目光，收好了情书。
“就一张破纸，干嘛要留这么多年，还放在身边，万一被别人看到了我怎么办？”
“嗯？”纪星祤凑近，不解地望着她：“你在害怕什么？”
陆绵歆抗议道：“如果被别人看到了，不就会知道我们以前的关系了吗？你真的不在意吗？”
纪星祤轻轻一笑，反问她：“我们以前，什么关系？”
陆绵歆含着唇：“我……你明知故问。”
“我不知，你告诉我，什么关系？”纪星祤又凑近几分，直到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我不想说。”
“对你而言，这么难以启齿吗？”纪星祤微垂眼帘，缄默了片刻，轻声开口：“陆绵歆，我们在一起过。”
“纪星祤，你真的醉了。”
“是你追的我，可最后也是你离开得干脆至极。”
陆绵歆缓出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纪星祤抬眸，望着她的面容，这张脸，变化不大，包含了他太多的爱恨，阔别六年，像梦一样重新出现在了他面前，此刻，甚至近在咫尺。
“我想说……”纪星祤眸光暗下去，突然抚住她的侧脸，迷离般地吻上了她的唇。
“唔！”
陆绵歆往后一仰，后背却抵上了墙，纪星祤却像是失去理智般，随着她的动作压下了身，加深了这个吻。
疯了吧，他只不过是醉了，他不是真心的。
陆绵歆陡然睁开双眼，用力一推，纪星祤似乎也没有用蛮力，瞬间就被陆绵歆推远了，他微垂着头，身体在原地晃了晃，眸光却凝固着一丝阴冷的倔强，仿佛虚弱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意志。
陆绵歆不敢多看他一眼，飞快地跑出了餐厅，直到跑到一条完全陌生的街道，她才停下脚步。
脑海里全是那个令她天旋地转的吻。
纪星祤是醉了，可她呢？
陆绵歆缩起手掌，不住地喘气，眼眶突然有些热热的，仿佛下一秒，就要不受控制地落下泪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疯了，居然在这样的情形下，脑子里还在犹豫着想要回去，想抓着纪星祤问个清楚。
他到底是醉了发酒疯，还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吻她。
更可怕的是，她却因为这个不合时宜的吻，真正意识到了，她好像，喜欢上纪星祤了。
从高中时候就埋下的一颗爱情的小种子，偷偷地在她的心上生了根，因为这个吻，突然破土横生，肆虐着她整个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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