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勘破真相
可胡祭酒却无法把长女给潘氏要回来，可看着自己深爱的妻子日渐消瘦下去，又心痛刀绞，于是就想到了一个能让潘氏放弃长女心情好起来的法子，就是让潘氏再度有孕在身。
所以，胡祭酒对潘氏越发宠爱。
因此潘氏很快再度有孕。
果然，潘氏被自己肚子里的二胎揪住了心思和精力，不再找胡祭酒要孩子，因怕胡老夫人再次抢走孩子，在还有一个月生产时，硬是逼着胡祭酒把她送到自己的陪嫁庄子上临产。
因为心思重，又坐马车，颠簸中动了胎气，潘氏到庄子上没有几天就发作了，到底是生过孩子，没有受太大的罪便就生了下来，还是个女儿。
潘氏喜极而泣，便是连奶娘都不要，自己亲自喂养。
只是潘氏没有想到，在她在庄子上生产养育次女时，胡老夫人又给胡祭酒纳了一个妾。
在她带着三个月的次女回来京城时，小妾也已经怀了一个半月的身孕。
就此，婆媳之间越发水火不相容。
因为亲自喂养次女，潘氏没有时间也没有心力再去纠结长女，等潘氏生下第三女后，再见到长女，潘氏连长女看也不看了。
见潘氏不再纠缠长孙女，且越过越舒服，胡老夫人越发恼怒，所以极力教唆长孙女仇恨潘氏。
胡大姑娘从懂事起，见了潘氏，就不怎么亲近，等再大点儿，在胡老夫人的教唆下，对潘氏越发冷淡。
胡大姑娘八岁那年，胡老夫人突然要回老家去，走时带着胡大姑娘，这一走，就是八年，胡老夫人病逝在老家。
胡祭酒带着潘氏和女儿们回老家奔丧，潘氏把五岁的儿子留在了娘家。
胡老夫人出殡后，潘氏和女儿们在老家守了半年孝，带着几个女儿返回京城，胡大姑娘也一并跟着回来了。
回来后不久，就发生了胡少爷梦魇之事，然后灵慧大师说出那样的签语。
等胡大姑娘第二次进了寺庙剃发出家三年后，潘氏的娘家侄女嫁给了安信伯世子。
可这门亲事，是胡老夫人带着胡大姑娘离京前，给胡大姑娘定下的亲事。
知晓有这门亲事的也有一些人几，恰巧，老夫人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老夫人和胡老夫人从在闺阁时就私交不错，成婚后，也并未断了交往，直到胡老夫人带着胡大姑娘离京。
胡老夫人虽拿着胡大姑娘和潘氏斗法，但对这个养在膝下的长孙女还是极为疼爱的，所以才会在离京前，定下安信伯府这门亲事。
可毕竟她离开了，没有看着安信伯府这个世子长大，也就无法确定其品行是否还是小时候那样好。
老夫人是寡妇之身，不会出席别家府邸的宴会，出府去唯二能去的地方，只能是街面上和寺庙里。
去逛街老夫人是不会去的，所以就只能去寺庙里进进香，拜拜菩萨，也就因此在城外的法华寺里，遇见安信伯世子和潘家女幽会。
此事过去大约三个月后，听到胡老夫人去世，胡祭酒带领家人回乡奔丧。
人的情感是相处出来的，便是亲生母女也是一样。
在潘氏心里，亲近她的侄女自然比仇视冷淡她的胡大姑娘好，所以，才会谋划了亲生女儿的亲事给了侄女。
也就是因为潘氏是胡大姑娘的亲生母亲，所以三年后，安信伯世子娶了潘氏女后，便是知道这门亲事的一些人，琢磨明白后，依旧闭口不言。
原本设计胡大姑娘身上有阴气邪魅冲撞幼弟是为了这门亲事，可达到的效果却不是仅仅这一门亲事，而是，再也无人问津胡大姑娘。
所以，胡大姑娘心死灯灭，选择出家，把一辈子送给了青灯古佛。
在那一刻，老夫人便知道，灵慧大师是个什么品质，以她之身，喊破不了灵慧大师的龌龊，她能做的便是自己和永平侯府不再踏入相国寺。
所以韩家去相国寺拿来灵慧大师的签语，说蓉姐儿婚事押后，她也无法去告诉韩家，灵慧大师是个龌龊之人。
再说只是推后成婚，而不是说婚事不成，所以老夫人就也没说什么。
可老夫人也一直有所察觉，长孙女不大喜欢她的韩家表哥，对这门亲事，从未露出过女孩儿该有的羞涩来，表示盼望这门亲事。
记得在韩氏说出灵慧大师的签语，成婚日子押后时，长孙女神色上有着一闪而过的释然。
难道，是蓉姐儿找了灵慧大师？因此才有了那个签语？
忽地，一个念头闪过，老夫人心里荡起惊涛骇浪，难道蓉姐儿她……
就在这时，老夫人听到了顾瑾蓉的应答，“既是梦魇住，用药便也就无用处，杜太医也说了，是药三分毒，五弟还小，吃不住折损，还是不要用了，等灵慧大师来了，去除了邪魅，便就好了。”
顾瑾茜便又笑看着韩氏，“大姐的意思，也是二婶的意思？”
韩氏的眸子一直看着床上的儿子，顾瑾茜问她后，便点头道，“蓉姐儿说地便也是二婶说地。”
顾瑾茜点点头后，便看向杜太医，“既如此，叨扰了杜太医，请杜太医原谅。”
杜太医心里越发悲凉，但也越发地恭敬道，“不敢当顾二姑娘这一声原谅，微臣身为医者，有病患叫，自然是要来的，这是本分。若是顾二姑娘无其它差遣，微臣便告退了。”
“好，素心，去送杜太医，还有诊金。”
“是，姑娘。”
杜太医再次拱手一揖，转身出了屋子，素心跟在身后也离开了。
顾瑾茜走到床边，伸手摸着霆哥儿的脸，轻声道，“五弟，你一定要好起来哦，等你好起来了，二姐姐带你去水云间吃好吃的。”
云氏知道，一旦灵慧大师进府来，对于女儿绝不会是好事，可女儿同意了，她也只好沉默无语。
老夫人看着顾瑾蓉，声音沉沉道，“老二媳妇，蓉姐儿，老身曾经说过，永平侯府便是请僧人进府做事，也不选相国寺，尤其是灵慧大师。茜姐儿说过，霆哥儿是你们的，老身没有权利做主，那就由你们。”
说完，老夫人扶着管嬷嬷出了屋子，等出了木槿苑后，吩咐管嬷嬷，“收拾行囊，明日卯时一刻出城去庄子上住。”
到这个时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霆哥儿不会有事的。
管嬷嬷低声道，“老夫人，您不管二姑娘了？”
老夫人哀叹一声，“她是要进宫的人，若是连这些个小劫难都排除不了，那就正好不用进宫了，反正无人愿意她进宫去，正好趁这机会了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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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胡祭酒对潘氏越发宠爱。
因此潘氏很快再度有孕。
果然，潘氏被自己肚子里的二胎揪住了心思和精力，不再找胡祭酒要孩子，因怕胡老夫人再次抢走孩子，在还有一个月生产时，硬是逼着胡祭酒把她送到自己的陪嫁庄子上临产。
因为心思重，又坐马车，颠簸中动了胎气，潘氏到庄子上没有几天就发作了，到底是生过孩子，没有受太大的罪便就生了下来，还是个女儿。
潘氏喜极而泣，便是连奶娘都不要，自己亲自喂养。
只是潘氏没有想到，在她在庄子上生产养育次女时，胡老夫人又给胡祭酒纳了一个妾。
在她带着三个月的次女回来京城时，小妾也已经怀了一个半月的身孕。
就此，婆媳之间越发水火不相容。
因为亲自喂养次女，潘氏没有时间也没有心力再去纠结长女，等潘氏生下第三女后，再见到长女，潘氏连长女看也不看了。
见潘氏不再纠缠长孙女，且越过越舒服，胡老夫人越发恼怒，所以极力教唆长孙女仇恨潘氏。
胡大姑娘从懂事起，见了潘氏，就不怎么亲近，等再大点儿，在胡老夫人的教唆下，对潘氏越发冷淡。
胡大姑娘八岁那年，胡老夫人突然要回老家去，走时带着胡大姑娘，这一走，就是八年，胡老夫人病逝在老家。
胡祭酒带着潘氏和女儿们回老家奔丧，潘氏把五岁的儿子留在了娘家。
胡老夫人出殡后，潘氏和女儿们在老家守了半年孝，带着几个女儿返回京城，胡大姑娘也一并跟着回来了。
回来后不久，就发生了胡少爷梦魇之事，然后灵慧大师说出那样的签语。
等胡大姑娘第二次进了寺庙剃发出家三年后，潘氏的娘家侄女嫁给了安信伯世子。
可这门亲事，是胡老夫人带着胡大姑娘离京前，给胡大姑娘定下的亲事。
知晓有这门亲事的也有一些人几，恰巧，老夫人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老夫人和胡老夫人从在闺阁时就私交不错，成婚后，也并未断了交往，直到胡老夫人带着胡大姑娘离京。
胡老夫人虽拿着胡大姑娘和潘氏斗法，但对这个养在膝下的长孙女还是极为疼爱的，所以才会在离京前，定下安信伯府这门亲事。
可毕竟她离开了，没有看着安信伯府这个世子长大，也就无法确定其品行是否还是小时候那样好。
老夫人是寡妇之身，不会出席别家府邸的宴会，出府去唯二能去的地方，只能是街面上和寺庙里。
去逛街老夫人是不会去的，所以就只能去寺庙里进进香，拜拜菩萨，也就因此在城外的法华寺里，遇见安信伯世子和潘家女幽会。
此事过去大约三个月后，听到胡老夫人去世，胡祭酒带领家人回乡奔丧。
人的情感是相处出来的，便是亲生母女也是一样。
在潘氏心里，亲近她的侄女自然比仇视冷淡她的胡大姑娘好，所以，才会谋划了亲生女儿的亲事给了侄女。
也就是因为潘氏是胡大姑娘的亲生母亲，所以三年后，安信伯世子娶了潘氏女后，便是知道这门亲事的一些人，琢磨明白后，依旧闭口不言。
原本设计胡大姑娘身上有阴气邪魅冲撞幼弟是为了这门亲事，可达到的效果却不是仅仅这一门亲事，而是，再也无人问津胡大姑娘。
所以，胡大姑娘心死灯灭，选择出家，把一辈子送给了青灯古佛。
在那一刻，老夫人便知道，灵慧大师是个什么品质，以她之身，喊破不了灵慧大师的龌龊，她能做的便是自己和永平侯府不再踏入相国寺。
所以韩家去相国寺拿来灵慧大师的签语，说蓉姐儿婚事押后，她也无法去告诉韩家，灵慧大师是个龌龊之人。
再说只是推后成婚，而不是说婚事不成，所以老夫人就也没说什么。
可老夫人也一直有所察觉，长孙女不大喜欢她的韩家表哥，对这门亲事，从未露出过女孩儿该有的羞涩来，表示盼望这门亲事。
记得在韩氏说出灵慧大师的签语，成婚日子押后时，长孙女神色上有着一闪而过的释然。
难道，是蓉姐儿找了灵慧大师？因此才有了那个签语？
忽地，一个念头闪过，老夫人心里荡起惊涛骇浪，难道蓉姐儿她……
就在这时，老夫人听到了顾瑾蓉的应答，“既是梦魇住，用药便也就无用处，杜太医也说了，是药三分毒，五弟还小，吃不住折损，还是不要用了，等灵慧大师来了，去除了邪魅，便就好了。”
顾瑾茜便又笑看着韩氏，“大姐的意思，也是二婶的意思？”
韩氏的眸子一直看着床上的儿子，顾瑾茜问她后，便点头道，“蓉姐儿说地便也是二婶说地。”
顾瑾茜点点头后，便看向杜太医，“既如此，叨扰了杜太医，请杜太医原谅。”
杜太医心里越发悲凉，但也越发地恭敬道，“不敢当顾二姑娘这一声原谅，微臣身为医者，有病患叫，自然是要来的，这是本分。若是顾二姑娘无其它差遣，微臣便告退了。”
“好，素心，去送杜太医，还有诊金。”
“是，姑娘。”
杜太医再次拱手一揖，转身出了屋子，素心跟在身后也离开了。
顾瑾茜走到床边，伸手摸着霆哥儿的脸，轻声道，“五弟，你一定要好起来哦，等你好起来了，二姐姐带你去水云间吃好吃的。”
云氏知道，一旦灵慧大师进府来，对于女儿绝不会是好事，可女儿同意了，她也只好沉默无语。
老夫人看着顾瑾蓉，声音沉沉道，“老二媳妇，蓉姐儿，老身曾经说过，永平侯府便是请僧人进府做事，也不选相国寺，尤其是灵慧大师。茜姐儿说过，霆哥儿是你们的，老身没有权利做主，那就由你们。”
说完，老夫人扶着管嬷嬷出了屋子，等出了木槿苑后，吩咐管嬷嬷，“收拾行囊，明日卯时一刻出城去庄子上住。”
到这个时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霆哥儿不会有事的。
管嬷嬷低声道，“老夫人，您不管二姑娘了？”
老夫人哀叹一声，“她是要进宫的人，若是连这些个小劫难都排除不了，那就正好不用进宫了，反正无人愿意她进宫去，正好趁这机会了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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