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审问采薇
勤政殿上元祐帝把众朝臣虐地死去活来时，顾瑾茜带着素心和郑平一群人出了侯府，去了铜锣巷。
上次俩个婆子在刘保卿那里被灭口后，始终查不出是谁走漏了风声。
故此，采薇这件事顾瑾茜就交给了谍报堂君五办理。
进了宅子，顾瑾茜就只带着素心和郑平去关押采薇的院子，其他等人四散开来。
关押采薇的地方在宅院的正中间的一个小院子里，如此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四周的人立刻就会发觉，进而采取措施。
今日在院子里执勤的是君七。
“君七见过主子。”君七双手一揖道。
“免礼。”顾瑾茜笑道，“那丫头精神怎么样？”
“不吵不闹，很安静，但也很是惶惑。”
“惶惑是什么人把她弄来此处吧？可有和监护她的人说话？”顾瑾茜道。
君七摇头，“也没有。昨晚上的晚膳是十三送进去的，她只是看了十三一样，便就拿起筷子吃起来，吃完后，敲了敲门，等十三进去收拾碗筷，就见人已经进了内屋。今儿早上也是如此。”
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守在门口的君九见是顾瑾茜，连忙见礼，简单地汇报了一下采薇的情形后打开门。
顾瑾茜进去，环视了一下屋里，走过去坐在太师椅上，对君七点点头。
君七站到内屋门口，敲了一下，高声道，“出来。”
片息后，门打开，采薇走出来，看见坐在太师椅上的顾瑾茜，瞬间震惊了双眸，跟着身子颤了一下，又在几息后恢复正常，俨如还是在侯府里见到顾瑾茜时，规规矩矩的那个大丫鬟采薇了。
一看，就是经过精心训练出来的。
和宫里的主子身边的大宫女分毫不差。
可见，顾瑾蓉这是多么地想进宫，几年前就开始培养训练大宫女了。
“奴婢见过二姑娘，二姑娘安好。”采薇蹲身一礼恭敬道。
顾瑾茜没有叫起，“采薇，昨日桃花林的事情，顾瑾蓉有没有参与？”
“回二姑娘，奴婢不知道大姑娘是否知道。”采薇低着头，身子纹丝不动。
顾瑾茜淡淡一笑，“采薇，我知道你对顾瑾蓉忠心，因为是她救了你的命，你准备用你的这条命报恩，既然都是死，那我给你两条死法，你自己选一条。一条是，你痛痛快快告诉我昨日桃花林的事情，我就会让你痛痛快快去死。
当然，如果你想活的话，我会给你一条生路。二是，你存着打死也不说的念头和我死扛，可我怎么会成全你，所以我不会用皮肉之苦迫使你，我会把你送到矿场里做女人。
想必你不知道，矿场里的男人经年累月出不来，见到一个母老鼠都会流口水，更别说见到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了。你可以想象一下，会是怎样的一福画面，去了那里，你便是想一死百了那都是老天爷的恩赐，可你觉得，我会让老天爷的这份恩赐给你吗？”
采薇颤抖着身子，看着顾瑾茜，目赤欲裂，“二姑娘，你为何要这么阴狠，我只是一个低微的丫鬟而已。”
顾瑾茜不会和她打嘴仗，“采薇，给你一盏茶时间，一盏茶过去后，你便是想说都没有机会了，问你只是我不想浪费时间去查，如果我要查，就没有查不出来的，不过是慢一点儿。所以这是给你重生活命的机会，端看你自己要不要而已。”
说完，站起来就走毛病没有露出丝毫犹豫来给采薇猜测。
等到顾瑾茜的一只脚跨出房门，另一只脚也正要跨出去时，身后传来采薇的声音。
“我说。”
顾瑾茜重新坐回到太师椅上，淡淡地看着采薇，“不要妄图用谎话来欺骗我，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采薇再次颤悠了下，双手绞在一起，半晌后，低声道，“回二姑娘，大姑娘…参与了。”
顾瑾茜放在太师椅扶手上的手僵硬了一下，“眉公子为何同意？”
“是为了、他的妹妹。”
“眉姑娘？”顾瑾茜惊震，“眉姑娘不是死了吗？”
采薇摇摇头，“其中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顾瑾茜双目猩红，咬牙道，“顾锦蓉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谁告诉她的？她和什么人联手的？你别告诉我，这都是顾锦蓉一人所为，她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耐。”
到了这个地步，采薇也就知无不言了，“二姑娘说地对，大姑娘虽有些聪慧智谋，但没有那么多人手，这些事情都是二老爷告诉大姑娘的，至于二老爷又是怎么知道的，我就不知道了，大姑娘也是不知道的。”
顾毓。
很好。
既然你要我死，那我就也不会让你好好活。
“喂食毒草一事，顾瑾蓉指使的吧？到底是谁亲手喂马毒草的？”
“是大姑娘指使的……是赵强。”采薇索性不等顾瑾茜再问下去，就把知道的，事后那些人怎么死的，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然后身子软软地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抽了经脉一般。
半晌后，顾瑾茜道，“我听说你是会写字的，把你知道的这些都写下来，这样你就不用直接面对顾瑾蓉。你若是想活，我会安排人送你走，给够你活下去的银两。你若是不想活，你选择死法，我也会成全你。”
说完，顾瑾茜大步走出屋子，看着眼前满眼的绿油油的垂杨柳树，听着落在树木上的鸟儿叽叽喳喳鸣叫。
她的心，渐渐地安定下来。
亲人，不一定是有着血缘的。
那些没有血缘的也未必就不是生死依托的亲人。
半个多时辰后，君七从屋子里出来，拿出几张纸来递给顾瑾茜，然后低声道，“主子，那个采薇，她说，三年前，她就在翠竹庵后面买下一块地，地里已经有一座坟茔，是她母亲的，她让把她葬在她母亲身边。”
顾瑾茜握纸的手微微有些发颤。
尽管刚才说会让她痛痛快快地死，可真的要送她去死，顾瑾茜还真是做不到，想了会儿，转身又进去。
采薇又回到内屋里了。’
顾瑾茜站在门外，冷声道，“你娘当初拼着命跑出后巷就是为了救你，就是想让你活着，哪怕是受苦也想你活着，可你此刻却想去死？你对得起她吗？我知道你想死就是为了报答顾瑾蓉救你的这条命。可你有没有仔细想过，你为了做了那么多坏事，其实早已经把救命之恩还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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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俩个婆子在刘保卿那里被灭口后，始终查不出是谁走漏了风声。
故此，采薇这件事顾瑾茜就交给了谍报堂君五办理。
进了宅子，顾瑾茜就只带着素心和郑平去关押采薇的院子，其他等人四散开来。
关押采薇的地方在宅院的正中间的一个小院子里，如此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四周的人立刻就会发觉，进而采取措施。
今日在院子里执勤的是君七。
“君七见过主子。”君七双手一揖道。
“免礼。”顾瑾茜笑道，“那丫头精神怎么样？”
“不吵不闹，很安静，但也很是惶惑。”
“惶惑是什么人把她弄来此处吧？可有和监护她的人说话？”顾瑾茜道。
君七摇头，“也没有。昨晚上的晚膳是十三送进去的，她只是看了十三一样，便就拿起筷子吃起来，吃完后，敲了敲门，等十三进去收拾碗筷，就见人已经进了内屋。今儿早上也是如此。”
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守在门口的君九见是顾瑾茜，连忙见礼，简单地汇报了一下采薇的情形后打开门。
顾瑾茜进去，环视了一下屋里，走过去坐在太师椅上，对君七点点头。
君七站到内屋门口，敲了一下，高声道，“出来。”
片息后，门打开，采薇走出来，看见坐在太师椅上的顾瑾茜，瞬间震惊了双眸，跟着身子颤了一下，又在几息后恢复正常，俨如还是在侯府里见到顾瑾茜时，规规矩矩的那个大丫鬟采薇了。
一看，就是经过精心训练出来的。
和宫里的主子身边的大宫女分毫不差。
可见，顾瑾蓉这是多么地想进宫，几年前就开始培养训练大宫女了。
“奴婢见过二姑娘，二姑娘安好。”采薇蹲身一礼恭敬道。
顾瑾茜没有叫起，“采薇，昨日桃花林的事情，顾瑾蓉有没有参与？”
“回二姑娘，奴婢不知道大姑娘是否知道。”采薇低着头，身子纹丝不动。
顾瑾茜淡淡一笑，“采薇，我知道你对顾瑾蓉忠心，因为是她救了你的命，你准备用你的这条命报恩，既然都是死，那我给你两条死法，你自己选一条。一条是，你痛痛快快告诉我昨日桃花林的事情，我就会让你痛痛快快去死。
当然，如果你想活的话，我会给你一条生路。二是，你存着打死也不说的念头和我死扛，可我怎么会成全你，所以我不会用皮肉之苦迫使你，我会把你送到矿场里做女人。
想必你不知道，矿场里的男人经年累月出不来，见到一个母老鼠都会流口水，更别说见到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了。你可以想象一下，会是怎样的一福画面，去了那里，你便是想一死百了那都是老天爷的恩赐，可你觉得，我会让老天爷的这份恩赐给你吗？”
采薇颤抖着身子，看着顾瑾茜，目赤欲裂，“二姑娘，你为何要这么阴狠，我只是一个低微的丫鬟而已。”
顾瑾茜不会和她打嘴仗，“采薇，给你一盏茶时间，一盏茶过去后，你便是想说都没有机会了，问你只是我不想浪费时间去查，如果我要查，就没有查不出来的，不过是慢一点儿。所以这是给你重生活命的机会，端看你自己要不要而已。”
说完，站起来就走毛病没有露出丝毫犹豫来给采薇猜测。
等到顾瑾茜的一只脚跨出房门，另一只脚也正要跨出去时，身后传来采薇的声音。
“我说。”
顾瑾茜重新坐回到太师椅上，淡淡地看着采薇，“不要妄图用谎话来欺骗我，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采薇再次颤悠了下，双手绞在一起，半晌后，低声道，“回二姑娘，大姑娘…参与了。”
顾瑾茜放在太师椅扶手上的手僵硬了一下，“眉公子为何同意？”
“是为了、他的妹妹。”
“眉姑娘？”顾瑾茜惊震，“眉姑娘不是死了吗？”
采薇摇摇头，“其中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顾瑾茜双目猩红，咬牙道，“顾锦蓉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谁告诉她的？她和什么人联手的？你别告诉我，这都是顾锦蓉一人所为，她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耐。”
到了这个地步，采薇也就知无不言了，“二姑娘说地对，大姑娘虽有些聪慧智谋，但没有那么多人手，这些事情都是二老爷告诉大姑娘的，至于二老爷又是怎么知道的，我就不知道了，大姑娘也是不知道的。”
顾毓。
很好。
既然你要我死，那我就也不会让你好好活。
“喂食毒草一事，顾瑾蓉指使的吧？到底是谁亲手喂马毒草的？”
“是大姑娘指使的……是赵强。”采薇索性不等顾瑾茜再问下去，就把知道的，事后那些人怎么死的，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然后身子软软地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抽了经脉一般。
半晌后，顾瑾茜道，“我听说你是会写字的，把你知道的这些都写下来，这样你就不用直接面对顾瑾蓉。你若是想活，我会安排人送你走，给够你活下去的银两。你若是不想活，你选择死法，我也会成全你。”
说完，顾瑾茜大步走出屋子，看着眼前满眼的绿油油的垂杨柳树，听着落在树木上的鸟儿叽叽喳喳鸣叫。
她的心，渐渐地安定下来。
亲人，不一定是有着血缘的。
那些没有血缘的也未必就不是生死依托的亲人。
半个多时辰后，君七从屋子里出来，拿出几张纸来递给顾瑾茜，然后低声道，“主子，那个采薇，她说，三年前，她就在翠竹庵后面买下一块地，地里已经有一座坟茔，是她母亲的，她让把她葬在她母亲身边。”
顾瑾茜握纸的手微微有些发颤。
尽管刚才说会让她痛痛快快地死，可真的要送她去死，顾瑾茜还真是做不到，想了会儿，转身又进去。
采薇又回到内屋里了。’
顾瑾茜站在门外，冷声道，“你娘当初拼着命跑出后巷就是为了救你，就是想让你活着，哪怕是受苦也想你活着，可你此刻却想去死？你对得起她吗？我知道你想死就是为了报答顾瑾蓉救你的这条命。可你有没有仔细想过，你为了做了那么多坏事，其实早已经把救命之恩还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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