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两条人命
顾瑾茜挥了下手，郑平退开一步。
“周妈妈，你说你害我娘亲，是受了顾瑾蓉指使？”
周妈妈磕头如捣蒜，“是啊，二姑娘，奴婢是夫人的奶姐姐，跟着夫人吃香的喝辣的，走出去在下人里，那也是有体面的，这么好的日子奴婢是傻了才会去害夫人。
都是大姑娘拿着奴婢的孙子逼迫奴婢，奴婢为了孙儿的命，才被大姑娘胁迫。二姑娘，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该背叛夫人，奴婢愿意伏法赎罪，只求二姑娘直接给你一个痛快吧，奴婢实在是疼地受不了啊。二姑娘，求您了。”
“你说是受顾瑾蓉指使，可有证据？”
顾瑾蓉听着顾瑾茜一口一声地叫着她的名讳，她就知道她和顾瑾茜终究是势不两立了，如果她拿不出反驳的证据来，顾瑾茜虽不能像处置周妈妈这样，但也能把她直接扔给京兆府。
一旦走进衙门，她就彻底废掉了。
“奴婢有，奴婢有。”周妈妈连忙道。
“好，只要你说出来，且证据确凿，本小主就给你一个痛快。”
“谢姑娘，奴婢……”
“二妹妹，”顾瑾蓉打断周妈妈的话，“人在嫉妒恐慌之下什么话，什么事都是能做出来的，所以二妹妹还是不要听信她。”
周妈妈好不容易得到顾瑾茜的承诺，却被顾瑾蓉打断，心里的怒火能够把天烧起来。
本来躺在地上的人，双手还捆在身后，竟然用手撑着坐了起来，然后竟然又站了起来。
可见周妈妈求个痛快死法的毅力有多强悍。
而郑平并未去制止她，看着周妈妈像个疯子一般朝顾瑾蓉撞了过去，嘴角弯起一抹淡淡地笑。
轻书带顾瑾蓉进来后，就让她站在了周妈妈和香芹边上。
谁也没有预料到周妈妈还能站起来。
包括顾瑾蓉本人，因此，周妈妈撞过来时她毫无反应，就被周妈妈撞倒在地上。
俩人一起倒下时，顾瑾蓉的腿刚好就在周妈妈嘴边，谁也没想到，周妈妈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在了顾瑾蓉的大腿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后园上空。
顾瑾茜又挥了下手，轻书上前去把周妈妈一把拎起来，于是，所有人就看见了周妈妈嘴里含着一块血糊糊的东西。
顾瑾蓉头一歪，疼昏了过去。
很多丫鬟全都转身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比起郑平剐周妈妈，周妈妈咬下顾瑾蓉这块连带衣料的血肉，更令丫鬟婆子们恶心恐惧。
周妈妈又把嘴里含的东西超香芹吐扔了过去，狰狞着双眸咬牙切齿，“贱婢，老娘受的罪，定也要你受一受。”
香芹早已经被这一幕吓怂了胆魄，哪里还敢硬撑着，于是磕头如捣蒜一般，就把自己交给周妈妈的那一席话竹筒倒豆子说了干干净净。
还手指着先前被轻书安排两个婆子带来的那个和顾瑾蓉说话的婆子道，“是她，这一番话就是她告诉让奴婢，又让奴婢去告诉周妈妈的，她说，麝香就是二姑娘冤枉死的，奴婢和麝香交好，理该替麝香报仇。
奴婢这才一时间猪油蒙了心，听了她的教唆。二姑娘，奴婢就做了这一件事，再也没有了，奴婢求二姑娘不要剐奴婢，哪怕是打板子，奴婢不冤枉，求二姑娘放过奴婢吧。”
被俩婆子送过来的婆子俩眼一翻昏了过去。
郑平拿着小刀子过去，在她腿上轻轻地剐了一下。
“啊——”
婆子如杀猪一般尖叫着疼醒过来，匍匐在地上，交代了她是如何替顾瑾蓉做事的，甚至连几年前做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尤其是慈晖院里曾经的二等丫鬟私会府中小厮，最后被杖毙的桃红一事。
丫鬟婆子们全都瞪大眼眸：原来桃红是被陷害的。
桃红是慈晖院里红棉身边的小丫鬟。
有一次，顾瑾蓉去慈晖院给老夫人请安。
红棉吩咐桃红上茶点，桃红端着沏好的茶水和点心刚走到顾瑾蓉面前来，忽地，桃红腿脚下流出血来。
一看，就知道桃红是来了小日子，是太后的初潮，桃红自己个并不知道。
可顾瑾蓉却认为这是桃红带给她的晦气。
于是在几日后的晚膳后，管嬷嬷在垂花门西边的小院子里发现和小厮私会的桃红。
老夫人一怒之下，没有询问，直接杖毙了两个人。
侯府里所有人都以为桃红是和小厮在私会。
毕竟桃红和小厮有过接触。
没想到，这会子这婆子交代出来，是顾瑾蓉吩咐她把俩人弄到一处的，然后又引着管嬷嬷过去发现。
侯府里下人们都知道，老夫人对这类事清的处置结果是，一经发现直接杖毙。
顾瑾蓉就料准了老夫人会如此做，才设下此局。
和桃红好的几个丫鬟哭泣起来。
其中一个丫鬟噗通跪下来，“奴婢求二姑娘也把这该死的婆子杖毙，替桃红昭雪。”
那一次不但杖毙了桃红和那小厮，且俩人的家人也一同被发卖了出去。
也是顾瑾蓉的建议，说是这样的下人留在府里，难免会带着仇恨，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会对整个侯府不利。
老夫人就听从了顾瑾蓉的建议，把两家人都卖了出去。
“求二姑娘放过奴婢吧，那都是大姑娘吩咐奴婢的，奴婢不敢不听啊，奴婢只是个下人，哪儿敢违抗主子的命令。”
婆子一头连着一头磕着，额头上很快就青紫一片。
顾瑾茜看着婆子道，“令是顾瑾蓉下的，可你也是帮凶，活生生要了两条人命，所以，你死罪是绕不掉，不过，看在你刚才招供利索的份上，可以让你选个痛快点的死法。”
婆子再次昏了过去。
顾瑾茜就让刚才带婆子来的那俩个婆子把昏了的婆子带走，关押在柴房里，等醒来后再行处置。
香芹被打了二十板子拉了下去。
顾瑾蓉还昏着。
周妈妈也不敢再嘶吼。
顾瑾茜起身走到周妈妈跟前，“剩下的一次在哪里？”
周妈妈怔愣了下，随后才明白顾瑾茜问的是香，连忙道，“回二姑娘，没有了。”
顾瑾茜心里升腾起一丝不好的念头来，可还是压住性子道，“你不是，只点了两次，怎么会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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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妈妈，你说你害我娘亲，是受了顾瑾蓉指使？”
周妈妈磕头如捣蒜，“是啊，二姑娘，奴婢是夫人的奶姐姐，跟着夫人吃香的喝辣的，走出去在下人里，那也是有体面的，这么好的日子奴婢是傻了才会去害夫人。
都是大姑娘拿着奴婢的孙子逼迫奴婢，奴婢为了孙儿的命，才被大姑娘胁迫。二姑娘，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该背叛夫人，奴婢愿意伏法赎罪，只求二姑娘直接给你一个痛快吧，奴婢实在是疼地受不了啊。二姑娘，求您了。”
“你说是受顾瑾蓉指使，可有证据？”
顾瑾蓉听着顾瑾茜一口一声地叫着她的名讳，她就知道她和顾瑾茜终究是势不两立了，如果她拿不出反驳的证据来，顾瑾茜虽不能像处置周妈妈这样，但也能把她直接扔给京兆府。
一旦走进衙门，她就彻底废掉了。
“奴婢有，奴婢有。”周妈妈连忙道。
“好，只要你说出来，且证据确凿，本小主就给你一个痛快。”
“谢姑娘，奴婢……”
“二妹妹，”顾瑾蓉打断周妈妈的话，“人在嫉妒恐慌之下什么话，什么事都是能做出来的，所以二妹妹还是不要听信她。”
周妈妈好不容易得到顾瑾茜的承诺，却被顾瑾蓉打断，心里的怒火能够把天烧起来。
本来躺在地上的人，双手还捆在身后，竟然用手撑着坐了起来，然后竟然又站了起来。
可见周妈妈求个痛快死法的毅力有多强悍。
而郑平并未去制止她，看着周妈妈像个疯子一般朝顾瑾蓉撞了过去，嘴角弯起一抹淡淡地笑。
轻书带顾瑾蓉进来后，就让她站在了周妈妈和香芹边上。
谁也没有预料到周妈妈还能站起来。
包括顾瑾蓉本人，因此，周妈妈撞过来时她毫无反应，就被周妈妈撞倒在地上。
俩人一起倒下时，顾瑾蓉的腿刚好就在周妈妈嘴边，谁也没想到，周妈妈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在了顾瑾蓉的大腿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后园上空。
顾瑾茜又挥了下手，轻书上前去把周妈妈一把拎起来，于是，所有人就看见了周妈妈嘴里含着一块血糊糊的东西。
顾瑾蓉头一歪，疼昏了过去。
很多丫鬟全都转身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比起郑平剐周妈妈，周妈妈咬下顾瑾蓉这块连带衣料的血肉，更令丫鬟婆子们恶心恐惧。
周妈妈又把嘴里含的东西超香芹吐扔了过去，狰狞着双眸咬牙切齿，“贱婢，老娘受的罪，定也要你受一受。”
香芹早已经被这一幕吓怂了胆魄，哪里还敢硬撑着，于是磕头如捣蒜一般，就把自己交给周妈妈的那一席话竹筒倒豆子说了干干净净。
还手指着先前被轻书安排两个婆子带来的那个和顾瑾蓉说话的婆子道，“是她，这一番话就是她告诉让奴婢，又让奴婢去告诉周妈妈的，她说，麝香就是二姑娘冤枉死的，奴婢和麝香交好，理该替麝香报仇。
奴婢这才一时间猪油蒙了心，听了她的教唆。二姑娘，奴婢就做了这一件事，再也没有了，奴婢求二姑娘不要剐奴婢，哪怕是打板子，奴婢不冤枉，求二姑娘放过奴婢吧。”
被俩婆子送过来的婆子俩眼一翻昏了过去。
郑平拿着小刀子过去，在她腿上轻轻地剐了一下。
“啊——”
婆子如杀猪一般尖叫着疼醒过来，匍匐在地上，交代了她是如何替顾瑾蓉做事的，甚至连几年前做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尤其是慈晖院里曾经的二等丫鬟私会府中小厮，最后被杖毙的桃红一事。
丫鬟婆子们全都瞪大眼眸：原来桃红是被陷害的。
桃红是慈晖院里红棉身边的小丫鬟。
有一次，顾瑾蓉去慈晖院给老夫人请安。
红棉吩咐桃红上茶点，桃红端着沏好的茶水和点心刚走到顾瑾蓉面前来，忽地，桃红腿脚下流出血来。
一看，就知道桃红是来了小日子，是太后的初潮，桃红自己个并不知道。
可顾瑾蓉却认为这是桃红带给她的晦气。
于是在几日后的晚膳后，管嬷嬷在垂花门西边的小院子里发现和小厮私会的桃红。
老夫人一怒之下，没有询问，直接杖毙了两个人。
侯府里所有人都以为桃红是和小厮在私会。
毕竟桃红和小厮有过接触。
没想到，这会子这婆子交代出来，是顾瑾蓉吩咐她把俩人弄到一处的，然后又引着管嬷嬷过去发现。
侯府里下人们都知道，老夫人对这类事清的处置结果是，一经发现直接杖毙。
顾瑾蓉就料准了老夫人会如此做，才设下此局。
和桃红好的几个丫鬟哭泣起来。
其中一个丫鬟噗通跪下来，“奴婢求二姑娘也把这该死的婆子杖毙，替桃红昭雪。”
那一次不但杖毙了桃红和那小厮，且俩人的家人也一同被发卖了出去。
也是顾瑾蓉的建议，说是这样的下人留在府里，难免会带着仇恨，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会对整个侯府不利。
老夫人就听从了顾瑾蓉的建议，把两家人都卖了出去。
“求二姑娘放过奴婢吧，那都是大姑娘吩咐奴婢的，奴婢不敢不听啊，奴婢只是个下人，哪儿敢违抗主子的命令。”
婆子一头连着一头磕着，额头上很快就青紫一片。
顾瑾茜看着婆子道，“令是顾瑾蓉下的，可你也是帮凶，活生生要了两条人命，所以，你死罪是绕不掉，不过，看在你刚才招供利索的份上，可以让你选个痛快点的死法。”
婆子再次昏了过去。
顾瑾茜就让刚才带婆子来的那俩个婆子把昏了的婆子带走，关押在柴房里，等醒来后再行处置。
香芹被打了二十板子拉了下去。
顾瑾蓉还昏着。
周妈妈也不敢再嘶吼。
顾瑾茜起身走到周妈妈跟前，“剩下的一次在哪里？”
周妈妈怔愣了下，随后才明白顾瑾茜问的是香，连忙道，“回二姑娘，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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