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反抗
“奶奶。”
沈如悦冷笑一笑，随即转身把里屋的门栓拴上，转过头望着沈老太，看得沈老太有些发毛，这孩子自打从周家回来就有些不对，难道……
她一步步走上前，慢慢逼近沈老太，感受到沈老太的呼吸渐渐急促混乱，沈如悦突然露出一抹渗人笑容，“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些东西是拿我的命换来的，我不全要，我要的连一半都不到，疼爱孙女的您，真的不给吗？”
沈老太只觉得沈如悦双眸仿佛深不见底的古潭，仿佛有什么东西藏在自己孙女体内，可转瞬间又看到沈如悦一如既往卑微的笑容，底气瞬间就回来了。
“滚！赶快滚，否则今儿我就打死你，敢跟我要东西，臭丫头片子，当初你生下来，没把你丢尿桶淹死，已经是我菩萨心肠，现在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白眼狼？您确实养了白眼狼，但不是我。我就问你，这银子你到底给不给？”
沈老太怒急，一个小辈，居然敢逼她，她抬手照着沈如悦脸上狠狠扇去，只是胳膊在中途就被一把掐住，沈如悦随手抓起一把放在桌子上的匕首，横在沈老太的脖子上。
此刻，沈老太呼吸停滞瞪大眼睛，一动也不敢动，惊恐地盯着自己脖子下方闪着寒光的匕首。
“你、你要干啥？你敢杀人，你个小贱人，你、你快松开我，否则我现在就打死你！”
话还没说完，脖子一紧传来剧痛，眼前是沈如悦灿烂的笑容。
“奶奶，既然你都要打死我了，那临死前我得拉个垫背的，不如我杀了你，再给你抵命，反正我死过一次，再活的日子都是赚的，我早都不怕死了，就是不知道，奶奶你舍不舍得死？”
“你、你疯了！你敢动刀？”
“哈哈哈，有什么不敢的，你都快逼死我全家了，我还不敢动刀？白白等死吗？”沈如悦再次感到无边的愤怒，排山倒海扑面而来。
“从小到大，我们姐妹五个，您对谁有过好脸色，两个姐姐一个让你嫁给鳏夫做填房，一个让你嫁给喝了酒就大老婆的稀烂人家，而我呢被你卖给傻子。
我们不是你孙女，我们只是你赚钱的工具，逼得我撞墙只求一死，现在我活过来了，我就要好好活着，不给钱今天我就宰了你，我说到做到！
说，你到底给不给钱！”
沈如悦手上一紧，沈老太只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断了，看到孙女眼中的疯狂，她终于怕了，她觉得自己只要再说一个不字，小命就没了。
“给，我给，你快松开我。”
沈如悦也不怕沈老太赖账，松了匕首道：“拿银子，你别想喊人，房门已经被我反锁了，谁进来之前我都可以捅死你！拿钱！”
沈老太浑身哆嗦，可却不敢再骂一句。
开了柜子拿了银子和布匹，沈如悦又把周家给她的点心要走，拎着东西离开，正要出门时，她望着沈老太冷冷一笑。
“奶奶，我只想过安稳日子，您不折腾我们三房，我以后还把您当长辈供着，您要是想害我，那就掂量下，你的脖子下次还能不能这么幸运！”
沈如悦走后，沈老太跌坐在床上，过了一阵破口大骂哭喊起来，二十两银子，她给了老大七两老小八两，剩下的本想留着自己花，现在彻底没了。
听到动静后，大儿媳赵氏慌忙跑进来，看到婆母屋里，箱子打开，东西翻得乱七八糟，唬了一条忙问怎么了。
沈老太嘴皮子哆嗦了半天，到底没敢把沈如悦说出来。
带着银子和点心，沈如悦回到自家，没错是自家，现在她的心里越来越惦记着这个沈家三房了。
“四丫，四丫！”
沈如悦刚喊了两声，沈家小儿媳邹氏从自己屋里走出来，“喊什么喊，让不让人睡觉了。”
记忆中，这个邹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自己头胎生儿子，尽欺负三房，啥活不干全丢给三房，她儿子也是种欺负四丫和五丫。
冷冷望了眼邹氏，沈如悦转身回房，等了一会儿，两个妹妹终于回来了，脸上满是汗渍和尘土。
“三姐，我拾柴火回来了，我去烧点热水，一会儿你喝点热的。”
“三姐，给，果果，好吃。”
沈如翠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里面是几个红彤彤的酸浆果，在手心握久了，浆果都捂热了。
“四丫五丫，你们过来。”
沈如悦摊开两个妹妹的手，四丫手又红又肿还有划痕，手背上布满了裂口，她忍不住难过。
四丫把手背过去，“三姐，我不疼，你别哭，我现在就去烧水，五丫跟我走，别闹三姐。”
“别，别走！”
沈如悦拉住两个孩子，把她们抱上床，拉开抽屉，拿出周家给的点心，当她打开油纸包，两个孩子的眼神一下子亮了。
“点心！”
“对，点心，你们两天没吃饭了，怎么还有力气出去背柴火，这是别人给姐的点心，快吃点！”
五丫急急拿了块点心就往嘴里塞，四丫也拿了一块，刚要吃的时候却停住了。
“怎么？你怎么不吃？”
“三姐，留给娘吧，娘身体不好，这次病得厉害，躺了十多天都不能起身，留给娘补身子，姐你吃，你摔了头也要补。”
沈如悦再也忍不住了，这么小的孩子，却早早经历家庭的艰辛，懂事又乖巧，在原主记忆里，都快忘了点心长什么样了，最后一次吃似乎是几年前。
“你吃，姐有钱了，四丫你吃饱了，就去给娘请大夫。”
“真的？”
“嗯，姐有钱，你看。”
沈如悦掏出银子，四丫立刻捂住嘴里的尖叫，顺便捂住了妹妹的尖叫。
“娘可以看病了？”
“对，可以看病了，你吃饱了再去请大夫，不然姐怕你走不动。”
四丫捧着姐姐递过来的酥皮点心，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望着沈如悦期待的目光，开心地笑了起来。
“姐，好吃，甜！你吃一口。”
“我不吃，你跟五丫吃，吃饱！三姐向你们保证，以后让你们过上吃饱穿暖，吃好喝好的日子！”
沈如悦暗下决心，她找到了自己生活的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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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悦冷笑一笑，随即转身把里屋的门栓拴上，转过头望着沈老太，看得沈老太有些发毛，这孩子自打从周家回来就有些不对，难道……
她一步步走上前，慢慢逼近沈老太，感受到沈老太的呼吸渐渐急促混乱，沈如悦突然露出一抹渗人笑容，“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些东西是拿我的命换来的，我不全要，我要的连一半都不到，疼爱孙女的您，真的不给吗？”
沈老太只觉得沈如悦双眸仿佛深不见底的古潭，仿佛有什么东西藏在自己孙女体内，可转瞬间又看到沈如悦一如既往卑微的笑容，底气瞬间就回来了。
“滚！赶快滚，否则今儿我就打死你，敢跟我要东西，臭丫头片子，当初你生下来，没把你丢尿桶淹死，已经是我菩萨心肠，现在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白眼狼？您确实养了白眼狼，但不是我。我就问你，这银子你到底给不给？”
沈老太怒急，一个小辈，居然敢逼她，她抬手照着沈如悦脸上狠狠扇去，只是胳膊在中途就被一把掐住，沈如悦随手抓起一把放在桌子上的匕首，横在沈老太的脖子上。
此刻，沈老太呼吸停滞瞪大眼睛，一动也不敢动，惊恐地盯着自己脖子下方闪着寒光的匕首。
“你、你要干啥？你敢杀人，你个小贱人，你、你快松开我，否则我现在就打死你！”
话还没说完，脖子一紧传来剧痛，眼前是沈如悦灿烂的笑容。
“奶奶，既然你都要打死我了，那临死前我得拉个垫背的，不如我杀了你，再给你抵命，反正我死过一次，再活的日子都是赚的，我早都不怕死了，就是不知道，奶奶你舍不舍得死？”
“你、你疯了！你敢动刀？”
“哈哈哈，有什么不敢的，你都快逼死我全家了，我还不敢动刀？白白等死吗？”沈如悦再次感到无边的愤怒，排山倒海扑面而来。
“从小到大，我们姐妹五个，您对谁有过好脸色，两个姐姐一个让你嫁给鳏夫做填房，一个让你嫁给喝了酒就大老婆的稀烂人家，而我呢被你卖给傻子。
我们不是你孙女，我们只是你赚钱的工具，逼得我撞墙只求一死，现在我活过来了，我就要好好活着，不给钱今天我就宰了你，我说到做到！
说，你到底给不给钱！”
沈如悦手上一紧，沈老太只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断了，看到孙女眼中的疯狂，她终于怕了，她觉得自己只要再说一个不字，小命就没了。
“给，我给，你快松开我。”
沈如悦也不怕沈老太赖账，松了匕首道：“拿银子，你别想喊人，房门已经被我反锁了，谁进来之前我都可以捅死你！拿钱！”
沈老太浑身哆嗦，可却不敢再骂一句。
开了柜子拿了银子和布匹，沈如悦又把周家给她的点心要走，拎着东西离开，正要出门时，她望着沈老太冷冷一笑。
“奶奶，我只想过安稳日子，您不折腾我们三房，我以后还把您当长辈供着，您要是想害我，那就掂量下，你的脖子下次还能不能这么幸运！”
沈如悦走后，沈老太跌坐在床上，过了一阵破口大骂哭喊起来，二十两银子，她给了老大七两老小八两，剩下的本想留着自己花，现在彻底没了。
听到动静后，大儿媳赵氏慌忙跑进来，看到婆母屋里，箱子打开，东西翻得乱七八糟，唬了一条忙问怎么了。
沈老太嘴皮子哆嗦了半天，到底没敢把沈如悦说出来。
带着银子和点心，沈如悦回到自家，没错是自家，现在她的心里越来越惦记着这个沈家三房了。
“四丫，四丫！”
沈如悦刚喊了两声，沈家小儿媳邹氏从自己屋里走出来，“喊什么喊，让不让人睡觉了。”
记忆中，这个邹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自己头胎生儿子，尽欺负三房，啥活不干全丢给三房，她儿子也是种欺负四丫和五丫。
冷冷望了眼邹氏，沈如悦转身回房，等了一会儿，两个妹妹终于回来了，脸上满是汗渍和尘土。
“三姐，我拾柴火回来了，我去烧点热水，一会儿你喝点热的。”
“三姐，给，果果，好吃。”
沈如翠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里面是几个红彤彤的酸浆果，在手心握久了，浆果都捂热了。
“四丫五丫，你们过来。”
沈如悦摊开两个妹妹的手，四丫手又红又肿还有划痕，手背上布满了裂口，她忍不住难过。
四丫把手背过去，“三姐，我不疼，你别哭，我现在就去烧水，五丫跟我走，别闹三姐。”
“别，别走！”
沈如悦拉住两个孩子，把她们抱上床，拉开抽屉，拿出周家给的点心，当她打开油纸包，两个孩子的眼神一下子亮了。
“点心！”
“对，点心，你们两天没吃饭了，怎么还有力气出去背柴火，这是别人给姐的点心，快吃点！”
五丫急急拿了块点心就往嘴里塞，四丫也拿了一块，刚要吃的时候却停住了。
“怎么？你怎么不吃？”
“三姐，留给娘吧，娘身体不好，这次病得厉害，躺了十多天都不能起身，留给娘补身子，姐你吃，你摔了头也要补。”
沈如悦再也忍不住了，这么小的孩子，却早早经历家庭的艰辛，懂事又乖巧，在原主记忆里，都快忘了点心长什么样了，最后一次吃似乎是几年前。
“你吃，姐有钱了，四丫你吃饱了，就去给娘请大夫。”
“真的？”
“嗯，姐有钱，你看。”
沈如悦掏出银子，四丫立刻捂住嘴里的尖叫，顺便捂住了妹妹的尖叫。
“娘可以看病了？”
“对，可以看病了，你吃饱了再去请大夫，不然姐怕你走不动。”
四丫捧着姐姐递过来的酥皮点心，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望着沈如悦期待的目光，开心地笑了起来。
“姐，好吃，甜！你吃一口。”
“我不吃，你跟五丫吃，吃饱！三姐向你们保证，以后让你们过上吃饱穿暖，吃好喝好的日子！”
沈如悦暗下决心，她找到了自己生活的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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