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死无对证
沈如悦在厨房四下寻找，只找到一点小葱，其他什么都没有，就连调料也没有，全被沈老太锁了起来。
沈老太通过控制粮食和银钱，牢牢掌握着沈家的所有人。
好在她以前喜欢自己在宿舍偷摸做点吃的，最常做的就是挂面拌各种酱，空间里有齐全的调料，还取出点泡水用的红枣枸杞，以前丢在角落落灰的东西，此刻都是好东西。
沈如悦烧火炖鸡汤，不一会儿厨房传来浓郁的香味，一个多小时，鸡汤炖得金黄油亮，鸡肉软烂脱骨，柴火灶还带着一股天然的烟火香气。
她想了想从空间拿出自己煮面用的锅，外加饭盒等吃饭工具，勉强装下了这一锅鸡汤，锅也没洗就走了。
回去后摇醒两个妹妹，掏出空间里的饭盒，浓郁的香吻，让两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孩子，本能地大口吃喝起来。
看着两个孩子恨不得把鸡骨头都嚼碎吞下去，沈如悦心底那股湿漉漉的难过感又出来了。
两孩子吃完倒头就睡，沈如悦又盛了一碗撇去油的鸡汤去了里屋，白氏身体虚弱，鸡汤是最好的食补。
“娘，娘。”
见白氏睁眼，沈如悦把鸡汤递到她面前，“娘，你喝点汤，再吃点肉，大夫说了再好的补品都不如食补。”
“这是哪来的？”
沈如悦点亮蜡烛，“我杀了只鸡，给您补身子。”
“你这孩子！你闯大祸了，那些鸡你奶奶都有数，你怎么说杀就杀，明天她不得打死你。”
白氏大惊，脑子里迅速想解决办法，“娘这里还有两百钱，你拿着明天去镇上买只母鸡补回去，就说、就说我晚上想喝鸡汤，让你杀的鸡。”
白氏把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让沈如悦再次感动，原来这就是母亲对女儿无私的疼爱。
“娘，这些鸡咱们家吃得，您想想逢年过节，奶奶做的那么点荤腥，啥时候轮到您和爹沾上一筷子，我们孩子一桌的好吃的，也全都让奶奶分给弟弟们吃，我跟妹妹从来都吃不上一筷子肉，去年老死一只母鸡，奶奶宁可把鸡汤放馊了，都不肯给我们喝一口，五丫还去捡、捡万荣丢在桌子上的鸡骨头啃，太欺负人。
咱们也是辛苦干活，爹出去赚的钱全都给奶奶，从不敢留下一个大子，为啥吃肉从没有三房一口！这鸡是我杀的，这是沈家欠三房的，而且我以后还要杀鸡，您只管养身子，别的不用担心。”
白氏被女儿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心里不是滋味，她跟丈夫可以忍受艰难的生活和婆母的欺负，但她的孩子有什么错，她们也是沈家的骨肉，凭啥她的孩子一口肉都分不上。
她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女儿，因为女儿说的话，她无力反驳。
沈如悦见白氏被自己渐渐说服，便轻轻把白氏扶起来，“娘，您快趁热喝，里面还有红枣枸杞，都是补血的好东西。”
面前温热的鸡汤弥漫出让人迷醉的肉香气，几年没沾荤腥，那股肉香让白氏满嘴都是分泌出来的口水。
真香啊，鸡汤鲜甜鸡肉细腻，这一碗汤让白氏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娘，奶奶如果问起来，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说了这是沈家欠我们的，是奶奶对咱家不公，我吃的是咱家这份鸡，我没占别人便宜，你什么都别管什么也不说，我不会吃亏的。”
“悦悦！”白氏喊住要走的三姑娘，“是娘让你吃苦了，你要是顶不住，就把事情推到娘身上。”
月光下沈如悦露出灿烂笑容，点点头端着饭盒走了。
第二天一早，太阳刚刚升起，院子里就传来沈老太撕心裂肺的嚎叫与怒骂。
沈如悦折腾了半晚上，皱了皱眉翻身继续睡。
“老头子，老头子你快出来，咱家遭了黄皮子了（黄鼠狼）。”
沈老头系着扣子从屋里跑出来，看到沈老太围着鸡窝又哭又骂，地下一个鸡头还有一些干涸的鸡血。
沈老头捡起鸡头看了下，不对啊，这鸡头怎么像是拿刀剁的，不像是被黄皮子咬的，而且黄皮子叼鸡，一口咬住鸡的喉咙管，鸡叫不出声，便被它无声地拖走。
“娘，您快来厨房看看！”
肖氏惊慌地从厨房跑出来，听到儿媳妇说厨房，沈老太一想到那里搁着鸡蛋和那么老些粮食，嗷嚎一声冲了进去。
一进去看到一口锅，灶台边儿还有一堆鸡毛和骨头，柜子上的锁倒是没动，她立刻明白了，这鸡是被人杀了偷吃了。
沈老太立刻冲出去，挨个房地搜，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偷鸡吃，让她找到后，非扒了她的皮。
沈如悦被沈老太吵醒，穿好衣服打开门。
“死在里面了吗？半天不开门，家里出大事了不知道吗，这都几点了还睡觉，养你们这些吃白饭的废物，说！家里的鸡是不是你杀的？”
四丫五丫迷迷瞪瞪地看着奶奶一大早破口大骂，昨晚喝鸡汤的事两人都没记起来，沈老太搜了一番，什么都没有，冲进里屋把白氏骂了一通离开。
沈老太走后，四丫渐渐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喝汤吃肉不是梦，她猛地望向三姐，沈如悦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姿势。
沈老太还真没怀疑三房，就白氏那个病秧子，别说杀鸡，就是起身都费劲，至于沈如悦，她还真没往她身上想，量她也没这么大的胆，倒是小儿子，沈老太很怀疑是小儿子干的，小儿子馋，昨孙子万荣受了委屈。
找了一圈，谁都不承认，气得沈老太站在院子里跳脚怒骂，“你们没干，那这只鸡自己死的！我告诉你们，打量我老了敢玩心眼了，到时候让我抓到，我给扒了他的皮，看什么看，干活！”
既然睡不着，沈如悦带着两个妹妹洗漱后，帮肖氏干了些活，因为死了一只老母鸡，沈老太气不顺，今天早上女人们的菜团子也没了，野菜汤更是清澈见底，连点糠都见不到。
吃了饭男人跟半大小子们上地，全家忙活起来，沈如悦关上房门，告诉两个妹妹自己头晕想休息，让她们别打搅，拉上布帘后一头钻进空间。
今天她要好好检查下空间，有什么可利用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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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通过控制粮食和银钱，牢牢掌握着沈家的所有人。
好在她以前喜欢自己在宿舍偷摸做点吃的，最常做的就是挂面拌各种酱，空间里有齐全的调料，还取出点泡水用的红枣枸杞，以前丢在角落落灰的东西，此刻都是好东西。
沈如悦烧火炖鸡汤，不一会儿厨房传来浓郁的香味，一个多小时，鸡汤炖得金黄油亮，鸡肉软烂脱骨，柴火灶还带着一股天然的烟火香气。
她想了想从空间拿出自己煮面用的锅，外加饭盒等吃饭工具，勉强装下了这一锅鸡汤，锅也没洗就走了。
回去后摇醒两个妹妹，掏出空间里的饭盒，浓郁的香吻，让两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孩子，本能地大口吃喝起来。
看着两个孩子恨不得把鸡骨头都嚼碎吞下去，沈如悦心底那股湿漉漉的难过感又出来了。
两孩子吃完倒头就睡，沈如悦又盛了一碗撇去油的鸡汤去了里屋，白氏身体虚弱，鸡汤是最好的食补。
“娘，娘。”
见白氏睁眼，沈如悦把鸡汤递到她面前，“娘，你喝点汤，再吃点肉，大夫说了再好的补品都不如食补。”
“这是哪来的？”
沈如悦点亮蜡烛，“我杀了只鸡，给您补身子。”
“你这孩子！你闯大祸了，那些鸡你奶奶都有数，你怎么说杀就杀，明天她不得打死你。”
白氏大惊，脑子里迅速想解决办法，“娘这里还有两百钱，你拿着明天去镇上买只母鸡补回去，就说、就说我晚上想喝鸡汤，让你杀的鸡。”
白氏把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让沈如悦再次感动，原来这就是母亲对女儿无私的疼爱。
“娘，这些鸡咱们家吃得，您想想逢年过节，奶奶做的那么点荤腥，啥时候轮到您和爹沾上一筷子，我们孩子一桌的好吃的，也全都让奶奶分给弟弟们吃，我跟妹妹从来都吃不上一筷子肉，去年老死一只母鸡，奶奶宁可把鸡汤放馊了，都不肯给我们喝一口，五丫还去捡、捡万荣丢在桌子上的鸡骨头啃，太欺负人。
咱们也是辛苦干活，爹出去赚的钱全都给奶奶，从不敢留下一个大子，为啥吃肉从没有三房一口！这鸡是我杀的，这是沈家欠三房的，而且我以后还要杀鸡，您只管养身子，别的不用担心。”
白氏被女儿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心里不是滋味，她跟丈夫可以忍受艰难的生活和婆母的欺负，但她的孩子有什么错，她们也是沈家的骨肉，凭啥她的孩子一口肉都分不上。
她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女儿，因为女儿说的话，她无力反驳。
沈如悦见白氏被自己渐渐说服，便轻轻把白氏扶起来，“娘，您快趁热喝，里面还有红枣枸杞，都是补血的好东西。”
面前温热的鸡汤弥漫出让人迷醉的肉香气，几年没沾荤腥，那股肉香让白氏满嘴都是分泌出来的口水。
真香啊，鸡汤鲜甜鸡肉细腻，这一碗汤让白氏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娘，奶奶如果问起来，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说了这是沈家欠我们的，是奶奶对咱家不公，我吃的是咱家这份鸡，我没占别人便宜，你什么都别管什么也不说，我不会吃亏的。”
“悦悦！”白氏喊住要走的三姑娘，“是娘让你吃苦了，你要是顶不住，就把事情推到娘身上。”
月光下沈如悦露出灿烂笑容，点点头端着饭盒走了。
第二天一早，太阳刚刚升起，院子里就传来沈老太撕心裂肺的嚎叫与怒骂。
沈如悦折腾了半晚上，皱了皱眉翻身继续睡。
“老头子，老头子你快出来，咱家遭了黄皮子了（黄鼠狼）。”
沈老头系着扣子从屋里跑出来，看到沈老太围着鸡窝又哭又骂，地下一个鸡头还有一些干涸的鸡血。
沈老头捡起鸡头看了下，不对啊，这鸡头怎么像是拿刀剁的，不像是被黄皮子咬的，而且黄皮子叼鸡，一口咬住鸡的喉咙管，鸡叫不出声，便被它无声地拖走。
“娘，您快来厨房看看！”
肖氏惊慌地从厨房跑出来，听到儿媳妇说厨房，沈老太一想到那里搁着鸡蛋和那么老些粮食，嗷嚎一声冲了进去。
一进去看到一口锅，灶台边儿还有一堆鸡毛和骨头，柜子上的锁倒是没动，她立刻明白了，这鸡是被人杀了偷吃了。
沈老太立刻冲出去，挨个房地搜，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偷鸡吃，让她找到后，非扒了她的皮。
沈如悦被沈老太吵醒，穿好衣服打开门。
“死在里面了吗？半天不开门，家里出大事了不知道吗，这都几点了还睡觉，养你们这些吃白饭的废物，说！家里的鸡是不是你杀的？”
四丫五丫迷迷瞪瞪地看着奶奶一大早破口大骂，昨晚喝鸡汤的事两人都没记起来，沈老太搜了一番，什么都没有，冲进里屋把白氏骂了一通离开。
沈老太走后，四丫渐渐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喝汤吃肉不是梦，她猛地望向三姐，沈如悦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姿势。
沈老太还真没怀疑三房，就白氏那个病秧子，别说杀鸡，就是起身都费劲，至于沈如悦，她还真没往她身上想，量她也没这么大的胆，倒是小儿子，沈老太很怀疑是小儿子干的，小儿子馋，昨孙子万荣受了委屈。
找了一圈，谁都不承认，气得沈老太站在院子里跳脚怒骂，“你们没干，那这只鸡自己死的！我告诉你们，打量我老了敢玩心眼了，到时候让我抓到，我给扒了他的皮，看什么看，干活！”
既然睡不着，沈如悦带着两个妹妹洗漱后，帮肖氏干了些活，因为死了一只老母鸡，沈老太气不顺，今天早上女人们的菜团子也没了，野菜汤更是清澈见底，连点糠都见不到。
吃了饭男人跟半大小子们上地，全家忙活起来，沈如悦关上房门，告诉两个妹妹自己头晕想休息，让她们别打搅，拉上布帘后一头钻进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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