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双全计_玄门小国师又在卜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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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章 双全计

  温宴闻言但笑不语,温玉山却在沉思片刻后,颤巍巍地举了爪子。

  “爹,孩儿尚有一事不明……”温玉山硬着头皮细声发问,温老将军一看他那憨直善勇而不知道变通的大儿子,脑仁就是一阵突突发痛。

  时至今日,他仍旧怀疑,当初温玉山在他娘肚子里的时候,是不是不慎被温玉郎抢去了脑子。

  要不然的话,这打同一个娘胎出来的同胞亲兄弟,性情与脑筋怎么能差这么大呢?

  除了长相,他俩简直是根本就没什么相似的地方!

  ……甚至连长相也没多像(注:异卵双胞胎,应该没人纠结这个吧)。

  温晋心下绝望腹诽,面上却得强作一派和颜悦色,他捏着拳头,甚为僵硬地扯起了唇角,极力令自己的声线听着足够平缓:“玉山,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赶快说出来给我们听听罢。”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温玉山憨笑一声,不大好意思地抬手抓了抓后脑勺,“爹,我就是想不大明白。”

  “虽说景真每次都会在暗中派人,将宣宁侯与长公主送去西商的银钱与武备劫回来一批,可这不是还有三两成的银子要落入西商人之手,我们这不是在白白给隔壁送钱、养虎为患吗?”

  “再者……万一西商的那群犊子发现箱子里装的都是些假货,再决意要与那俩人翻脸,那我们不就白做了这么多准备、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了吗?”

  “景真,你这回这事办的,是不是有些欠考虑了呀?”温玉山道,话毕眼巴巴地盯紧了自家老子。

  温老将军闻此眼前不受控地便是一黑,温宴更是被他说得直接痛苦万般地捂了脑袋。

  “……爹,我知道你一向瓜(傻),但我真没想到你能瓜到这等地步。”温宴翻着白眼怅然一呼,一面起身给温老将军顺了顺背。

  他满目怜悯地转眸看了温玉山一眼,继而低头飞速在温晋耳畔念叨了两句“亲生的”。

  “亲生的亲生的,爷爷,稳住啊爷爷,您这岁数了不好动怒,亲生的亲生的……”

  “这要不是亲生的,我早几十年就给他从军营里扔出去了!”温老将军虎着脸低啐一口,随即皱着脸拍了拍胸口,“子苒,你给你那不成器的老子解释解释,我现在不想说话。”

  ——他现在只想抄起棍子揍他个仙人板板的,虽然温玉山的先人就是他爹他阿公和他太爷!

  “没问题——您先喝两口茶顺顺,孙儿慢慢给他讲。”温宴点头,就手给温老将军添了杯新茶。

  他见自家祖父喝过茶后面色看着像是舒缓了不少,这才叹息一口,扭头对上了温玉山那张懵懂无措的老脸:“爹,表哥这用的是“双全计”,不管西商的人能不能发现那银钱与武备被人掉了包,都不会影响到咱们这边的大局。”

  “啊?”温玉山挠头,本就懵懂的目色这下子变得愈发迷茫万分——这么多年来,他在战场上就是拿着个长枪大戟,舞着大旗带头冲锋陷阵的,至说什么用计用谋,那都是他弟弟和军中军师的活计。

  ——这事总归是落不到他头上,他只管听着他们的,他们指哪,他就打哪便是了。

  “是这样的,爹,您想啊,”温宴揉着眉心呲了呲牙,“景真表哥虽派人前去劫回了大部分银钱武备,却多少给他们留下了那么仨瓜俩枣的东西,确保了每批物资的头一两箱和余下几箱面上一层放的都是真货。”

  “同时,西商前朝斗争的激烈程度并不弱于扶离,皇庭之内,天家父子之争,更甚我朝——这些,都没错吧?”

  “对啊,是这样。”温玉山怔怔颔首,面上迷惘之色只增不减,“然后呢?”

  “然后?然后这就有可能出现两大类情况呀。”温宴皮笑肉不笑地牵了牵唇角,“第一类,是概率最小,变数最少

  的一种情况。”

  “那便是西商那对父子,因着整日忙于内斗,人力物力皆不足,从而疏忽了对这些自扶离送来的物资的检查,无一人发现真货早已被人掉了包,箱子里装的大多是些假货。”

  “第二类,有人发现了端倪。”

  “不管发现了那些物资有异是一方还是两方,只要有人发现了这一点,那他就必将面临两种选择。”

  温宴边说边伸出了两根指头:“其一,与他们的盟友撕破脸,自此彻底断了外援;其二,忍气吞声,假装不知道这等以次充好之事,勉强用着那三两成的供给,继续争他西商的大权。”

  “爹,您猜猜,假若那一对西商父子当真觉察到了物资有异,他二人会怎样选?”

  “这……应该会干脆利落地与宣宁侯他们撕破脸皮吧。”温玉山沉吟着搓了搓下巴,“反正这要是换了我,我指定要跟他们撕破脸皮。”

  “——拿些废铜烂铁的糊弄谁呢,当我是瓜皮还是冤种?这还有没有点结盟的诚意!”

  “啧啧,所以说啊老爹,您这辈子都只能再前头冲锋陷阵,做不了这动脑子的活计。”温宴晃着脑袋不住咂嘴,头摇得恍若嗑了假药。

  “这么说吧,爹,只要西商老国君和西商太子的脑壳里没进水、没冒泡,他们便十有八||九,会选择忍气吞声,对此事视如未见、置若罔闻。”

  “啊?为什么?”温玉山面上的两道剑眉瞬间拧巴成了疙瘩,“他们这不是在当大冤种吗?”

  “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对方收到的外援物资,也是一箱箱的废铜烂铁呀。”温宴无辜摊手。

  “眼下那对父子已然势同水火,即便接到了对方所得也不过是废物一堆的消息,亦要仔细掂量着这东西究竟是不是他人有意放出的一股迷烟,这等紧要关头,双方本就处处掣肘,又哪里敢随意与自己的盟友翻脸,惹恼了扶离?”

  青年说着嬉皮笑脸地咧了嘴:“这不是在自找麻烦嘛!”

  “再者,长公主与宣宁侯着人将那些钱粮武备送出扶离的时候,箱子里装着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好弓好弩,西商之人若真要与他们撕破了脸皮,宣宁侯他们不认,两方人马便免不了要生出冲突。”

  “两头一旦拉扯起来,领头的自然要彻查沿途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水清无鱼,爹,您说,这年头,世上又能有几个一辈子两袖清风的清廉官员?”

  温宴弯眼:“那帮人是根本就禁不住查的,一查便得拖拽出一串人来,到时他们忙着在前头处理这些混账货,后方必然空虚——”

  “偷敌营、蹿空门,爹,您在军中带了这么多年的兵,这种活计,应当也没少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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