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顾野将罗一维带来的特产收起来，并没有因为这特产不值钱而轻视，“她还在上川，还没回来呢。”
罗一维啊了声，“大学不是早放寒假了么？”
“不知道，可能有事耽误了吧。”顾野微微蹙眉，他也无数次想问她什么时候回家，但在对话框打出了字，又默默删掉。
也就吃饭时，装作不经意间问了苏木一句，苏木也摇头，说具体哪天回来还不知道，许惊栖打电话请示过了，要在学校那边和同学多玩两天再回深海。
同学？想起那个想跟许惊栖表白的林京墨，顾野就没来由一阵心烦。
罗一维忽然想到什么，狡黠一笑，视线在顾野和孙斯越身上来回转一圈。
“我说兄弟们，这深海的女同学是不是都贼漂亮，怎么样，有喜欢的没？”
不同于他的兴奋和好奇，顾野懒懒抬了下眼皮，“没有。”
孙斯越也摇头，“我只喜欢学习。”
“没劲儿。”罗一维失望的收回目光，原本挺直的背，软塌塌靠上椅背。
提起这茬，孙斯越便想起寇翀玥拜托他的事儿，斟酌道：“倒是有不少女同学暗恋你顾哥，还有当众告白的呢。”
罗一维一听，瞬间来劲，“真的？快讲讲，快讲讲。”
可孙斯越被顾野冷冷瞥一眼，立马认怂，推了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你还是问他吧，我不敢说。”
对上罗一维既八卦又求知若渴的眼睛，顾野眼也不眨，“哦，那位女同学假装跟我表白，最后要走了孙斯越的联系方式，然后俩人来往密切。”
孙斯越：“？！”
他为什么和寇翀玥来往‘密切’，还不是因为顾野！
分明是寇翀玥认定他是顾野的小弟，想通过他去接近目标。
被顾野这么一说，孙斯越反倒是解释不清了，干脆就不反驳，反正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事情往往都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后来罗一维回龙鸣镇后，这事便也传到江蓠耳朵里，说深海有个漂亮的女同学喜欢孙斯越，俩人关系很密切。
他只当是讲八卦笑话，可小姑娘听后，沉默了良久，心里隐隐埋下一根刺。
几人叙旧，聊得正忘我，却意外又碰见个老面孔。
姚飞。
就是当初在龙鸣镇，和他们打过架的人，如今辍了学，在深海一家电子厂打工。
姚飞也看见了他们几个，显然也有些意外。
他今天下早班，本来是和几个工友一起来烧烤店吃点东西，可还没进去，就在外面看见这几张熟面孔，不由得停下脚步。
当初在龙鸣镇有点过节，交锋几回，都是顾野的手下败将。
姚飞似笑非笑将几人打量一番。
顾野的事儿他当然晓得，原本不过是个酒吧老板捡回来的养子，连爸妈都没有的小野种，谁知，摇身一变，成了有钱人。
原本和他一样都是臭水沟的长大的野孩子，未来也应该和他一样，过一个肮脏的人生才对。
可当初洪兴街的小混混，一跃成了豪门少爷。
离谱得就像离谱他妈喊离谱回家。
简直离谱到家了。
搁谁都看不下去，凭什么他顾野就有这命？
姚飞停在三人桌前，熟稔的打个招呼，“哟，这不是洪兴街出来的顾哥，孙哥，胖哥吗？”
“姚飞？”罗一维率先喊出名字，很是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又看了看姚飞身上的工衣，胸前挂着厂牌，有某某电子厂的字样。
“你辍学出来打工了？”
姚飞和他们年纪差不多，也就大一届，怎么就不读书出来打工了？
同他一路的几个工友，也好奇停步，视线扫去，似乎有些意外姚飞竟然认识有钱人家的少爷。
不提罗一维，虽然浑身上下没什么名牌，但毕竟是来走亲戚，也是穿得崭新工整的。
孙斯越他爸在深海的生意做得还不错，本就是会钻营的人，再加上有顾家的扶持，很快就在深海站稳脚跟，大排档改成了正宗的火锅店。
生意做得红火，孙斯越的吃穿用度自然也跟着好起来，衣服都是国内知名的大众品牌。
至于顾野，穿的用的都是苏木精心准备的，他虽不关心这些，但也知道每一件价格都不低。
光是一双袜子的钱，就很不便宜，更别提衣服鞋子。
这些厂里打工的人，每天都穿着厂里统一发放的廉价工衣，质量好不到哪里去。
兴许是认不得什么名牌，但只要有眼睛，都能大概分出个好坏，这三人穿着打扮，明显和姚飞不是一路人。
姚飞眼神在三人身上打量一圈，自嘲笑起来，“书读不下去了，不打工还能做啥？”
“我亲爸死得早，没某些人那么好的命，突然有了个有钱的亲爸。”
阴阳怪气的语调，让罗一维忍不住皱眉，下意识转眼看了看顾野。
后者面无表情，自顾转着手机。
姚飞阴阳怪气完，却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反应，顿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正要再说，旁边的工友问他。
“姚飞，这谁啊？你朋友？”
“朋友？我哪配得上当人家朋友。”姚飞诡异一笑，“人家如今是豪门少爷了。”
说着唉了一声，“怪我以前有眼无珠，还在老家的时候，怎么就在不知道提前抱一下大腿，要是在洪兴街那会儿，多拍拍马屁，说不定啊，我现在也是有钱人的朋友了。”
“也靠这关系，来深海做做大生意了。”
他这话说完，孙斯越脸色就沉了下来。
孙家的确是靠顾宗岱的帮助，才在深海站稳脚跟，学校不少人也知道孙家是靠着顾家才把生意做起来的，明里暗里也讥讽过，说他是靠着抱豪门少爷的大腿，马屁拍得好才有今天。
起先孙斯越并不放在心上，可听多了，面上不说，心里多少有些介意。
偏孙家靠顾家帮助，这是事实，他连反驳的理由都没有。
孙斯越的这点介怀，并不是因为顾野或顾家，也从未在顾野面前表露过。
罗一维更是想不到这些，只是觉得姚飞阴阳怪气的有些烦人。
“姚飞，少在这阴阳怪气的，看在是老乡的份上，才和你打个招呼。”
对比于几人，姚飞在龙鸣镇的时候，才是真的混，打架斗殴是常态，偷鸡摸狗的事也没少做。
如今外出打工，结识的都是社会上的人，心思更加不单纯。再加上，他常年混习惯了，也没什么顾忌。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人生已经这么操蛋了，他更不怕会得罪这三个人。
顾野家再有钱又怎么样，和他姚飞有半毛钱关系？
看不爽的人，自然也要让他们也不爽才行。
“罗一维，你大老远来深海，你好兄弟就请你吃这个啊？家里那么有钱，怎么不去吃点什么鲍鱼龙虾，搞点什么高级的牛排？”
“还是说，你好兄弟觉得，你也就只配在地摊吃个烧烤？”
姚飞说话是越发不客气，罗一维本就容易冲动，当下怒火飙升，拍桌而起。
“艹，姚飞你他妈欠揍是不是？”
还没撸袖子，就被孙斯越拽住胳膊，让他别冲动。
深海市不像龙鸣镇，找个地方打一架，打输了就跑，打赢了横着走。
这边治安巡查的严，打架生事被抓到了，少不得要进去走一趟。
姚飞可以破罐子破摔，但他们不行，他们还是学生。
虽然眼下是寒假，但若真闹出点什么事儿，早晚会传到学校去。
姚飞见他生气，挑衅得更是有劲，“怎么？恼羞成怒啊？”
好歹都在龙鸣镇长大，对顾野罗一维孙斯越三人的脾气，姚飞大致还是了解。
顾野虽说打架狠，不好惹，但生性冷漠，忍耐性也好，孙斯越更是沉稳，凡事思虑周全，唯独罗一维，是容易冲动的暴脾气。
姚飞自然就针对罗一维，故意激怒他，“他现在拿你们当好兄弟，可再过一年半载的，习惯了贵公子的生活，还能像这样，和洪兴街出来的小流氓称兄道弟？”
“别傻了……人家是豪门少爷，以后要继承大公司的，你们继承什么？一个家里开烤鸭店的，一个家里开大排档的，人看得上你？”
“你他妈说什么呢？”罗一维挣开孙斯越，怒冲冲的正面怼上去，“洪兴街出来的怎么了？开大排档怎么了？我家开烤鸭店的就低人一等了？”
“至少我们家是光明正大的赚钱，总比某些偷鸡摸狗，还偷同学钱的人强！”
翻旧账谁不会，罗一维人虽然有点胖，笑起来憨憨的，但嘴可不笨。
被揭了老底，姚飞脸色一变，一堆不堪入耳的脏话就熟练的飙出来，“艹你#妈!你#妈***……”
同行的工友本来是看热闹，但听见姚飞有偷同学钱的往事，顿时眼神复杂了起来，身边要是有个惯偷，那可就……
他们出来打工都是为了赚钱，天天在厂里累死累活的，都把钱看得很重。
心里也就知道要离姚飞远一点了，有人带头说了句，“姚飞，我们还赶着打包吃饭，先走了啊。”
剩下几个平日和姚飞称兄道弟的，也紧跟着要走。
这边吵闹声愈来愈大，这条小吃街，热闹但拥挤，街道也不宽阔。
对面一家拳击馆，二楼窗户开着，有人正站在窗口抽烟，兴致勃勃的看着对面烧烤店的闹剧。
旁边的人咦了声，“寇哥，那不是顾家那小子吗？瞧着这是要打起来……哦，打不起来了，对面就一个人，没帮手，估计不敢打。”
寇书禹眼看着找顾野麻烦的人，微微皱眉，掐灭指间的烟，转头吩咐道，“找几个打拳的，去帮帮那小子，势均力敌才有意思。”
旁边的人一下没反应过来，“帮谁？”
寇书禹横一眼去，那人立马明白过来，“懂了，马上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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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一维啊了声，“大学不是早放寒假了么？”
“不知道，可能有事耽误了吧。”顾野微微蹙眉，他也无数次想问她什么时候回家，但在对话框打出了字，又默默删掉。
也就吃饭时，装作不经意间问了苏木一句，苏木也摇头，说具体哪天回来还不知道，许惊栖打电话请示过了，要在学校那边和同学多玩两天再回深海。
同学？想起那个想跟许惊栖表白的林京墨，顾野就没来由一阵心烦。
罗一维忽然想到什么，狡黠一笑，视线在顾野和孙斯越身上来回转一圈。
“我说兄弟们，这深海的女同学是不是都贼漂亮，怎么样，有喜欢的没？”
不同于他的兴奋和好奇，顾野懒懒抬了下眼皮，“没有。”
孙斯越也摇头，“我只喜欢学习。”
“没劲儿。”罗一维失望的收回目光，原本挺直的背，软塌塌靠上椅背。
提起这茬，孙斯越便想起寇翀玥拜托他的事儿，斟酌道：“倒是有不少女同学暗恋你顾哥，还有当众告白的呢。”
罗一维一听，瞬间来劲，“真的？快讲讲，快讲讲。”
可孙斯越被顾野冷冷瞥一眼，立马认怂，推了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你还是问他吧，我不敢说。”
对上罗一维既八卦又求知若渴的眼睛，顾野眼也不眨，“哦，那位女同学假装跟我表白，最后要走了孙斯越的联系方式，然后俩人来往密切。”
孙斯越：“？！”
他为什么和寇翀玥来往‘密切’，还不是因为顾野！
分明是寇翀玥认定他是顾野的小弟，想通过他去接近目标。
被顾野这么一说，孙斯越反倒是解释不清了，干脆就不反驳，反正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事情往往都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后来罗一维回龙鸣镇后，这事便也传到江蓠耳朵里，说深海有个漂亮的女同学喜欢孙斯越，俩人关系很密切。
他只当是讲八卦笑话，可小姑娘听后，沉默了良久，心里隐隐埋下一根刺。
几人叙旧，聊得正忘我，却意外又碰见个老面孔。
姚飞。
就是当初在龙鸣镇，和他们打过架的人，如今辍了学，在深海一家电子厂打工。
姚飞也看见了他们几个，显然也有些意外。
他今天下早班，本来是和几个工友一起来烧烤店吃点东西，可还没进去，就在外面看见这几张熟面孔，不由得停下脚步。
当初在龙鸣镇有点过节，交锋几回，都是顾野的手下败将。
姚飞似笑非笑将几人打量一番。
顾野的事儿他当然晓得，原本不过是个酒吧老板捡回来的养子，连爸妈都没有的小野种，谁知，摇身一变，成了有钱人。
原本和他一样都是臭水沟的长大的野孩子，未来也应该和他一样，过一个肮脏的人生才对。
可当初洪兴街的小混混，一跃成了豪门少爷。
离谱得就像离谱他妈喊离谱回家。
简直离谱到家了。
搁谁都看不下去，凭什么他顾野就有这命？
姚飞停在三人桌前，熟稔的打个招呼，“哟，这不是洪兴街出来的顾哥，孙哥，胖哥吗？”
“姚飞？”罗一维率先喊出名字，很是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又看了看姚飞身上的工衣，胸前挂着厂牌，有某某电子厂的字样。
“你辍学出来打工了？”
姚飞和他们年纪差不多，也就大一届，怎么就不读书出来打工了？
同他一路的几个工友，也好奇停步，视线扫去，似乎有些意外姚飞竟然认识有钱人家的少爷。
不提罗一维，虽然浑身上下没什么名牌，但毕竟是来走亲戚，也是穿得崭新工整的。
孙斯越他爸在深海的生意做得还不错，本就是会钻营的人，再加上有顾家的扶持，很快就在深海站稳脚跟，大排档改成了正宗的火锅店。
生意做得红火，孙斯越的吃穿用度自然也跟着好起来，衣服都是国内知名的大众品牌。
至于顾野，穿的用的都是苏木精心准备的，他虽不关心这些，但也知道每一件价格都不低。
光是一双袜子的钱，就很不便宜，更别提衣服鞋子。
这些厂里打工的人，每天都穿着厂里统一发放的廉价工衣，质量好不到哪里去。
兴许是认不得什么名牌，但只要有眼睛，都能大概分出个好坏，这三人穿着打扮，明显和姚飞不是一路人。
姚飞眼神在三人身上打量一圈，自嘲笑起来，“书读不下去了，不打工还能做啥？”
“我亲爸死得早，没某些人那么好的命，突然有了个有钱的亲爸。”
阴阳怪气的语调，让罗一维忍不住皱眉，下意识转眼看了看顾野。
后者面无表情，自顾转着手机。
姚飞阴阳怪气完，却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反应，顿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正要再说，旁边的工友问他。
“姚飞，这谁啊？你朋友？”
“朋友？我哪配得上当人家朋友。”姚飞诡异一笑，“人家如今是豪门少爷了。”
说着唉了一声，“怪我以前有眼无珠，还在老家的时候，怎么就在不知道提前抱一下大腿，要是在洪兴街那会儿，多拍拍马屁，说不定啊，我现在也是有钱人的朋友了。”
“也靠这关系，来深海做做大生意了。”
他这话说完，孙斯越脸色就沉了下来。
孙家的确是靠顾宗岱的帮助，才在深海站稳脚跟，学校不少人也知道孙家是靠着顾家才把生意做起来的，明里暗里也讥讽过，说他是靠着抱豪门少爷的大腿，马屁拍得好才有今天。
起先孙斯越并不放在心上，可听多了，面上不说，心里多少有些介意。
偏孙家靠顾家帮助，这是事实，他连反驳的理由都没有。
孙斯越的这点介怀，并不是因为顾野或顾家，也从未在顾野面前表露过。
罗一维更是想不到这些，只是觉得姚飞阴阳怪气的有些烦人。
“姚飞，少在这阴阳怪气的，看在是老乡的份上，才和你打个招呼。”
对比于几人，姚飞在龙鸣镇的时候，才是真的混，打架斗殴是常态，偷鸡摸狗的事也没少做。
如今外出打工，结识的都是社会上的人，心思更加不单纯。再加上，他常年混习惯了，也没什么顾忌。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人生已经这么操蛋了，他更不怕会得罪这三个人。
顾野家再有钱又怎么样，和他姚飞有半毛钱关系？
看不爽的人，自然也要让他们也不爽才行。
“罗一维，你大老远来深海，你好兄弟就请你吃这个啊？家里那么有钱，怎么不去吃点什么鲍鱼龙虾，搞点什么高级的牛排？”
“还是说，你好兄弟觉得，你也就只配在地摊吃个烧烤？”
姚飞说话是越发不客气，罗一维本就容易冲动，当下怒火飙升，拍桌而起。
“艹，姚飞你他妈欠揍是不是？”
还没撸袖子，就被孙斯越拽住胳膊，让他别冲动。
深海市不像龙鸣镇，找个地方打一架，打输了就跑，打赢了横着走。
这边治安巡查的严，打架生事被抓到了，少不得要进去走一趟。
姚飞可以破罐子破摔，但他们不行，他们还是学生。
虽然眼下是寒假，但若真闹出点什么事儿，早晚会传到学校去。
姚飞见他生气，挑衅得更是有劲，“怎么？恼羞成怒啊？”
好歹都在龙鸣镇长大，对顾野罗一维孙斯越三人的脾气，姚飞大致还是了解。
顾野虽说打架狠，不好惹，但生性冷漠，忍耐性也好，孙斯越更是沉稳，凡事思虑周全，唯独罗一维，是容易冲动的暴脾气。
姚飞自然就针对罗一维，故意激怒他，“他现在拿你们当好兄弟，可再过一年半载的，习惯了贵公子的生活，还能像这样，和洪兴街出来的小流氓称兄道弟？”
“别傻了……人家是豪门少爷，以后要继承大公司的，你们继承什么？一个家里开烤鸭店的，一个家里开大排档的，人看得上你？”
“你他妈说什么呢？”罗一维挣开孙斯越，怒冲冲的正面怼上去，“洪兴街出来的怎么了？开大排档怎么了？我家开烤鸭店的就低人一等了？”
“至少我们家是光明正大的赚钱，总比某些偷鸡摸狗，还偷同学钱的人强！”
翻旧账谁不会，罗一维人虽然有点胖，笑起来憨憨的，但嘴可不笨。
被揭了老底，姚飞脸色一变，一堆不堪入耳的脏话就熟练的飙出来，“艹你#妈!你#妈***……”
同行的工友本来是看热闹，但听见姚飞有偷同学钱的往事，顿时眼神复杂了起来，身边要是有个惯偷，那可就……
他们出来打工都是为了赚钱，天天在厂里累死累活的，都把钱看得很重。
心里也就知道要离姚飞远一点了，有人带头说了句，“姚飞，我们还赶着打包吃饭，先走了啊。”
剩下几个平日和姚飞称兄道弟的，也紧跟着要走。
这边吵闹声愈来愈大，这条小吃街，热闹但拥挤，街道也不宽阔。
对面一家拳击馆，二楼窗户开着，有人正站在窗口抽烟，兴致勃勃的看着对面烧烤店的闹剧。
旁边的人咦了声，“寇哥，那不是顾家那小子吗？瞧着这是要打起来……哦，打不起来了，对面就一个人，没帮手，估计不敢打。”
寇书禹眼看着找顾野麻烦的人，微微皱眉，掐灭指间的烟，转头吩咐道，“找几个打拳的，去帮帮那小子，势均力敌才有意思。”
旁边的人一下没反应过来，“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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