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朝都人心当立_序列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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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朝都人心当立

  “老爷,少爷你们快出门看看,天上有仙人困住了那个狂徒秦谷。”

  钟瑁笑了笑说道:“秦雄这点儿脸都被他这个好儿子丢光了。”

  钟攀心中出了口恶气,此时无比快意附和道:“秦雄的名声也不怎么好。”

  父子二人对视一笑。

  天幕之上,酒桌的江湖散后,便有人回到了演武场之上,想起来酒桌上的兄弟,在演武场中挥汗如雨,枪杆儿稳准狠,哪里像个酒桌上掏空身体的纨绔。

  此时依然有不少学子监的读书人煽动着百姓的情绪垢排道:“都是装出来的看他那被女人掏空的身体估计拿本书都费劲。”

  画风突变天幕之中,也曾看到秦武洲将士带兵冲阵,敌以弓攻之,秦武洲将领三军之骑而抗,骑渐亡,敌观将未聚神,射之,将妻为其挡,一箭穿二人,皆身死。

  这是秦谷游历时间长河时看到的记忆碎片。

  那一场仗,人命像是不要钱般的往上叠。

  不乏有孝子,大叫一声对不起家里的老母亲,便一头撞上敌人的枪阵;也有人一把手枪将舞象之年的少年,推回城墙下,让他滚回去完婚后有子嗣再来送死。

  人人皆抢死,无一人畏之。

  随后一片落叶打破了原本喧闹,白纸掺杂在落叶中,布奠倾觞,哭望天涯。天地悲秋,草木凄然,陈列祭品,酹酒祭奠,有此凶年,流离失所,吊祭不至,精魂无依。

  瞬间,原本平静的阵法如同索取一般,从蓝染身上抽取着灵力。

  政法有逐渐扩大的趋势,普通的情感根本无法如此剧烈的影响阵法平衡。

  天幕之上,竟出现了几十幅寂寥的画面。

  妇女在村头哭喊,披麻戴孝手里打幡儿的比比皆是。

  皇宫之中,站在英灵殿的皇帝,看着天上一幕幕的画卷,红了双眼道:“已过二十载,大军之后,必有凶年。如今的秦武洲还是此番光景。”

  朝都之中读书人,原本叫骂的声音静了下来。落针可闻,有一些学子更是出现了深深的困惑。疑惑的是本身所学、文人所写、文献记载。

  人们从来都是记下那些自己更向往的所谓的“真相”。秦武洲二十万,鳏寡孤独、老无所依、嫁无所靠、幼无所养。

  好在秦武洲民风所向,无一人欺扰妇孺、霸凌百姓。

  朝都中,只是看到了秦武洲每年减赋税,交到朝中赋税一年少于一年,反观江南之地,年年丰收政绩斐然。

  因此读书人更愿意理解为秦武洲拥兵自重,所有的赋税都被用来扩充兵力,狼子野心迟早要造反的。

  对此,皇帝从来没有说过半句错;也从未有过任何干涉,力压朝廷非议。因为他知道秦雄帮自己养着太多太多,那些为了安定所牺牲人的寄托。

  那么多的未亡人,朝廷如何下的去手去增赋税?只能由着秦雄每年将上缴赋税大幅缩减,用来安抚那些缺失劳动能力的家庭。

  朝都些许的百姓,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小孩子指着天幕之上对身边的妇人说道:“这样做不对。不可以吃地上的东西。”

  那些和自己一般大的孩子,只能在街边上捡拾一些踩烂的果子,更有不少孩子做着小偷小摸勾当。

  身为母亲却不知入该如何作答,只能忍不住抹起眼角,怪自家男人没用。

  是这些战死的人,还有亡了夫婿的夫人和孩子,才有了今日自己和孩子的安定。同角儿不同命,心中自然悲愤。

  不仅如此,朝都的读书人是如何谩骂狼子野心的秦武洲,更有多少食国之禄的读书人是如何说道秦雄这位手中沾了多少鲜血的人屠。

  沈祭酒看着天上这一幕,他算是为数不多的清醒之人。每年去一趟秦武洲难道真的是去找秦雄讨酒去了?每年整车的书要送到秦雄手中,就算秦雄坐拥整个前朝的资源,可是依旧不够。

  沈祭酒双目被风吹雨打淋湿过,叹了口气轻声低语道:“二十载春秋矣,世人只知秦雄战后屠城,却不之知秦武洲人人悍不畏死,朝都风气当立。帝王之道,权衡之术,陛下欠秦武洲的。”

  更有不少学宫弟子,靠着那些构陷秦武洲的书,在文人中深受欢迎,此刻心中忏悔不已。

  像秦武洲深鞠一躬,口中道:“昔日如有冒犯,今日致歉,不求见原,所造诸多恶业,今日忏悔。”

  秦谷的心境,平静了下来。

  蓝染松了一口气,维持这种阵法的灵气抽离下去。要不然主动断其阵法,秦谷心境受损。否则就是自己被抽成人干的下场。

  看完秦谷的心性,就连蓝染都不得不说着实是一个不错的将领。可若是想做剑修,心性过于杂乱,坚韧有余,少了剑修的那份纯粹,若没有大的际遇,可能会止步于上三境门外。

  天幕之上,画面又只剩下了一幅,朝都的百姓,不知不觉为秦谷捏了把冷汗。

  一个孩子在村头村尾递信,跑的飞快,赚了一个铜板,一不小心摔倒弄丢了这枚要给母亲换药的铜板,自己一个人坐在树下哭泣。

  旁边还有不少卖药的张罗着生意,沸火上熬着的药羹,秦谷牵起孩子的手,领进了药铺。

  不少村民在河道求雨。妄图将儿女献祭给河神,秦谷则一脚踩在龙王的香案之上,女儿竟然被水法送了回来。

  巷弄口算卦的又说了不少好听的,哄骗着一家本没了男人的孤儿寡母,秦谷更是一把揪住算卦的长胡子。

  教蹲在羊肉店口闻香味的孩子识字,学会了今晚就有少爷的羊肉汤喝。

  老儒生都止不住点头:“懂得授之以渔,还要懂得让其知恩图报,这中间的考量和拿捏,才是真正读书人需要考校的地方。”

  少爷吃肉你喝汤,而不是直接给予,这就很好,中间却天差地别。

  若是直接换成一碗羊肉,孩子就会理所应当的认为你是应该的,却不知乱世之中,人心是贪婪的;若是如秦谷所做,则喝了汤就会觉得今天运气不错,是少爷觉得我聪慧赏我的。

  毫无疑问,每一幅画卷都非常契合着秦谷的身世和处境,从而成就了性格和行事。

  蓝染越看下去,秦谷越发的像起了剑修,没好气的,一挥袖的功夫。便将这一阵把丢落朝都闹市之中。

  这是剑山要收徒,儒家学宫,魏国学子监的读书人也都蠢蠢欲动。

  哪有读书人不想,一剑出,则百诗从;腹中有稿诗百篇,剑中有我全无敌。用一句人间最得意形容不为过。

  此刻的朝都百姓,竟然隐隐有了一种秦武洲当兴之主的想法,有些意犹未尽,却打心底里认可了这位秦武洲如今的主子,未来的世子。

  秦谷从幻境中苏醒如同做了场不大不小的梦,心绪还未曾平静下来,有些后怕这种手段,将人困于思绪之中,心中所想,所做皆可公之于众,这便是立于当世的剑山,那剑王朝该有多么的强大。

  蓝染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解释道:“剑山选徒,共过三关,刚才的第一关你算过了,可只能算是中庸的剑修资质,上三境遥遥无期。”

  怀诏给秦谷撇了撇嘴,我也没办法,本小姐当年可是惊动了山主剑仙出来收徒。

  其实怀诏最清楚不过这道幻阵有多难,剑山选徒十之七八被挡在了这里,你的言谈举止皆可伪装,唯独你的思绪无法作假,这阵法勾动人的思绪,自成一片天地,让人沉沦,勾出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就连怀诏都差点栽在了这第一道幻阵之中,据自己师父说,看到了怀诏单手提剑,龙袍加身,成了一代女帝。现在想想都有一阵后怕,幸亏那时自己还小,师父将此事压了下来,否则传回京中,可是大逆不道的罪状。

  蓝染以水法幻化出法相天地,整个人则立于朝都之上俯视着朝都,说道:“今日我剑山在朝都重开山门收徒,若有能过三关者,即日起便是我剑山弟子。”

  秦谷心想好家伙,刚才才是第一关,你这后面还有多少折磨人的东西等着,若不是为了你那几把仙剑,你要求着我做你剑山圣子再说。

  柳云苏坐在流云楼顶,若有所思,喃喃道:“怪不得老祭酒每年在这些家臣这边搜刮这么多钱财,原来都送去了秦武洲,陛下竟然默许了这个老家伙。”

  想想还有些生气,这种好事也不说明白,改明个拉两车银子要五花大绑,高台大轿送去沈府。这种好事,要是能署名就更好了,如果不行,去学子监走走关系,在史书之上留个名也是极好的吧,反正流云楼也不差钱,都是陛下的钱。

  秦谷不知道的是,今后几日整个沈府成了捐赠场了,而且还是柳云苏拉扯起来的,保证凡是捐书捐钱的都有名字留,沈祭酒满头黑线,索性闭门不见了。

  柳云苏也是一头雾水,咋滴做好事还害羞了,就该像我这般,张罗起来,人间独一份,这么好的差事,你沈家不做,改明个我就把这些个物资送去秦武洲的小寡妇家了。

  柳云苏在装X的路上乘风破浪。秦谷事后评论了句:“柳兄弟境界无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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