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哪来的亲生父亲啊_八零福运甜妻有点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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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哪来的亲生父亲啊

  警察冷声问:“之后呢。↙↙шшш.lσveyùedū.cōm↘↘”

  “谁家还没有个争吵啊,我们谁都没在意,后来陈家大姨喊杀人了,大家才过来的。”

  警察再次问:“他们一家人经常打架吗?”

  “没有啊,刚才不是说了吗?陈家大姨和她儿子大陈,人都挺好的,对媳妇也好,对媳妇带过来的孩子也挺好的,再多我们也不清楚啊。”

  “大家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的,谁也不能趴在谁耳边,告诉自己家里的丑事啊,你说对不对,警察同志。”

  陈灼垂在身侧的手紧绷,瘦小的肩膀控制不住的颤抖。

  不是这样的。

  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美好。

  他怒意上头,指着那群人,漆黑的眼眸恨意满满,失控的大喊:“你们说谎!你们说谎!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

  少年的声音如同晴天打下来的雷,干裂,暴躁。

  一声声霹在众人的心头。

  守在陈灼身边的警察,手疾眼快的控制住他,可少年像是愤怒的野豹,不停的挣脱,用尽全力的嘶喊:

  “你们为什么要说谎?他们才是杀人不见血的魔鬼!他们每天打我和妈妈,我和妈妈的哭声,求饶声,每天!每夜!都会响起,你们都听见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向着他们,为什么?他们把我当奴隶,不给我饭吃,让我捡废品,不让我上学,让我去工地里搬砖,我住在那个草棚里四年”

  “这些你们为什么不说,我妈妈有什么错,你们为什么”

  刚才和警察说出那些话的众人,脸上有些挂不住,青一阵白一阵,纷纷低声咒骂之后,转身离开。

  “走啦走啦,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妈的,老子还蹚了一趟浑水,不会死活的小崽子!”

  夜晚降临,月亮藏在层层黑云后面,不肯出来。

  警车带走当事人,也带走了这条胡同里的烦嚣,陈家的那个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唯独房东站在门口,把陈家的那群人挨个骂了一遍。

  这院子死了人,以后还怎么出租啊。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他招谁惹谁了。

  正犯嘀咕呢,身后吹来一阵风,房东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匆忙忙的锁上大门,快速的离开这个渗人的地方。

  陈灼暂时被安置在警察局。

  听着警察之间的对话,大概知道了事情的进展,继父死了,那个老女人失血过多,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妈妈被关进了精神医院。

  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诊断。

  有人问:“那这个孩子怎么办?”

  陈灼坐在大厅的一侧,一张紧绷的小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黑眸微垂,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听受害人说,他有一个亲生父亲,在邻市做木匠,我已经通知了,赶过来得三天左右吧。”

  陈灼微卷的眼睫悄悄的动了动,微微抬起头,看向说话的民警,眼中多了一丝的期待。

  他亲生父亲

  会来接他?

  亲生父亲会像沈叔叔那样,温柔的和他说话,温柔的对他笑,温柔的给他夹菜,温柔的摸他的头。

  一切都是温柔的。

  他的亲生父亲会是这样的吗?

  陈灼原本寒森森的长眸里露出几分期待,还有三天三天,他的亲生父亲就会来了,他不是没人要的小孩。

  困了就在警察局大厅里的长椅上睡,有的警察看他可怜,吃饭的时候,会给他送来一份。

  陈灼不舍得一下子吃完,只吃一点,剩下一半,等到饿的时候再拿出来吃掉。

  就这样等了五天。

  第五天的黑夜,盛夏的暴雨如期而至。

  有一阵阵的风夹着雨气,从敞开的门飘进来,吹散了警察局大厅里的闷热,成串的雨珠从屋檐落下,哗哗声不绝于耳。

  陈灼咬着唇,蜷缩在长椅上,安静的黑眸下有着无尽的失落。

  已经第五天了。

  亲生父亲为什么还没有来?

  是不会来了吗?

  外面下大雨,从老家到昌凌市很远,路途泥泞,肯定不好走,所以才耽误这么久,等到大雨过后,父亲自然会来的。

  不会不要他。

  他是他的亲生儿子。

  陈灼望着自己的掌心,紧抿双唇,就再等一天!

  第六天,父亲一定会来。

  夜晚,雨势增强,怕进雨,值班的小警员把窗户和门都关上,闷热的气息再次席卷整个房间。

  陈灼本就没睡踏实,迷迷糊糊被热醒。

  他听见两个值班的小警员再说:

  “那小孩会不会冷啊?”

  “不会吧,房间里这么热。”

  “对了,他那个亲生父亲怎么没来啊?”

  “哪来的亲生父亲,前两天师兄接到那边派出所的电话,才搞清楚当年的事情,男孩的妈妈看上了他们镇上的木匠,可人家木匠已经结过婚了。”

  “然后呢?”

  “听那木匠说,有一次去他们村的一户人家里做牛车,买牛在农村也是大事,所以就请了几家村里人吃饭,当天晚上大家都喝得比较多,那男孩的妈妈进了木匠里那屋。”

  “啊?这女的胆子也太大了吧,那个年代”

  “你听我往下讲,黑灯瞎火的,男孩妈妈也没确认那屋里的人到底是不是木匠,就和人家那个了,听木匠说,那天晚上,他喝完酒就走了。”

  “那孩子父亲到底是谁?”

  警察摇了摇头。

  那就不得而知了。

  “会不会是那木匠怕媳妇,不敢过来,说谎了啊?”

  “不可能,那木匠的儿子患有先天性残疾,要是这男孩真是他亲生儿子,他会不来?”

  “也是”

  陈灼睁开眼睛,狭长的眼眸里有化不开的黑。

  明知道不能期待,然而心里还是被刺了一下,剧烈的痉挛收紧。

  很疼。

  外面的雨很大,密集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拍打着窗户。

  他躺在冰凉的长椅上,用力的蜷缩起瘦弱的身躯。

  其中一个小警员从水房回来,看着空荡的长椅,怔了下:“那小孩呢?”

  “不是在那”待在吧台里闭着眼睛休息的小警员站起来,视线越过吧台,同样落在长椅上,疑惑道:“咦?刚才还在啊。”

  七月末,早上六点。

  沈明朗简单的洗漱,开着家里的奥迪车,去火车站接苏黎。

  出差学习的一个月之期,已经超出了十几天。

  原因是,研究学习结束后,她又和研究所的人应酬了几天,又探讨了一下关于器官移植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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