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建木分身的主意
第502章建木分身的主意
就在本尊与众妖族打交道的时候，建木分身万里迢迢，独自来到都天山悟道峰。
擎天阁内，孟浩然感觉到一丝气息。
身子一动，下一刻，人到了阁外，跟着又一闪。
须臾间，到了悟道峰。
“洋儿。”
孟浩然在外高声道。
建木分身出来，行了一礼。
“嗯？”
孟浩然意念感应，眼前高洋三魂七魄皆有。
他与高洋分别时，曾说好由其分身回来。
怎么本尊回来了？
他可不知道建木分身迥异当世七魄炼身。
“洋儿……”
“师傅，我是分身。”
建木分身解释。
孟浩然疑惑不解。
但救治蛟道人要紧。顾不得细询。当下安排建木分身去往擎天阁，又命人通知大长老。
建木分身源自通天神木，由其施展枯木逢春术，委实相得益彰。
三日后，蛟道人基本痊愈。
此伤势足足缠他二十年之久。乃是与血河老祖切磋之际，突遭白骨帝君偷袭所至。
这么多年，气血两虚，骨髓衰竭。
若非仗着大宗师修为，以及本源之力掌控度，早已油尽灯枯而死。
昔年白骨帝君与血河老祖的打击手段，均是针对气血与骨骼。
魔相门的炼魂法门固然高深，也无法根治，只能艰难维持。
恁许年来日趋衰弱，好似天人遇到了五衰之劫。
不敢与人动手，也不敢随意练功。作为武者，落此境地，实与废人无疑。
由于伤势拖延甚久。
凭着枯木逢春术，即便驱逐了顽固不去的两道气息。
蛟道人仍需静心疗养，以待旧疾尽去。
不觉数旬。
蛟道人未完全恢复前，建木分身并不打算离开天都山。
每过十天，建木分身均需以木属性气息，为蛟道人洗筋伐髓。
大长老年纪大了，掌控本源力的大宗师原可活五百寿数。
然枯骨教武学天生克制魔相门的炼气锻魂法门，再由白骨帝君亲手偷袭。
如果不是蛟道人其时当机立断，即刻逃遁，保不定陨落当场。
这许年来，苟延残喘，以同归于尽手段，吓阻别的大宗师进攻都天山。
实则离油尽灯枯不远。
万幸枯木逢春术由建木分身使出，换个旁人，未尝能让他恢复旧观。
除了帮蛟道人疗伤，建木分身多数时间，待在藏经阁内，与苦长老盘亘。
这位魔相二长老多年看守藏经阁。
瞧着籍籍无名。
若非来过藏经阁，或是诸峰核心，怕是都不会知道本门还有这么一位长老存在。
但建木分身不这么看。
当然，这是本尊的思维意识告诉他的。按分身自己的情商，那是天下间，唯自己与本尊才是顶尖。
余外别物，皆是蝼蚁。
在藏经阁。
建木分身隐隐发觉苦长老的功法迹近于道。
只是似乎因为某种限制，或者说，本界规则的局限，让这门功法遭到了天妒地忌，以至难产。
略微试探。
建木分身终于知道因由。
原来魔相武学深受枯骨教克制，二长老深以为苦。
于是一直试图独辟蹊径，研创一门反过来克制枯骨教的魂术法门。
而且名字都取好了，叫做【千念化魂链】，与孟浩然的【千脉归混法】似有并驾齐驱之势。
功法奥义，取自道藏，万物皆空，一灵不昧至理。
万物皆空。
建木分身表示不懂。但那不昧的一灵，却大略明白。
一灵即是真灵，也是智慧生物在灵魂未衍，血肉未生之际，便已存在的一点先天灵光。
所以，真灵乃是生命最根本的元始存在，亦是天地无极，万灵一炁中最细微，最基础的构成之一。
所谓神祇，即宇宙诞生后的真灵。
人族，则是神祇真灵破碎之后，重获宇宙法则加持，而复得新生的“神祇”。
只不过这些新神祇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旧神祇的神通。
所以说，当建木分身听到苦长老研究的功法乃是如何重塑真灵，并使之强大。
那种惊讶与疑惑，并伴随而至的喜悦，差点让他当场宕机。
如果说千脉归混法是模拟神灵之力，那么千念化魂链即是阐述如何化身神灵。
他一脸钦服地望着苦长老。
用真灵功法克制体修？
这不跟本尊记忆里大炮打蚊子那句话，一模一样。
太凶残了！
苦长老一如既往的和蔼。他可不知眼前高洋仅是一具分身。
此一点，孟浩然决计不会泄露。一是为了顺利解救女儿，二来为了给高洋留些底牌。
但是面容慈和的苦长老，在建木分身眼里，却恐怖得很。
他自被高洋淬炼人身，便逐步恢复了一些古天庭记忆。谁让人身本就是最接近天道的存在。
任何灵物，一旦成就人身，参悟天地都会较原先容易。
好在大周天神功终究是帝级功法。建木诚然有了残缺记忆，于他来说，那只是前世记忆。
这一世，他就是高洋分身，或者说，他只是高洋的一部分。本尊任何意念就是他的最高指令。
这是功法深植于他的真灵之核。除非真灵磨灭，否则断无可能背叛。
可以说，如今建木分身好比古天庭时代，诸大神的三尸证道术。
一旦本尊有难，分身会舍了命的救援。
他忽然想到本尊易筋缩骨术的限制。
心说，如果我学会这门锻造真灵的【千念化魂链】，并传递给本尊。
兴许本尊再不必受制。别说与人动手，就是跑到道祖面前，也未必看得出本尊做假。
毕竟那已不是肉身变化，而是由内而外，连真灵都已同步运行。
囿于此念，建木分身稍一空闲，便往藏经阁而来。
一老一少，坐而论道。
一个有心传授。
一个有意提示。
可惜功法涉及太广，非区区人族武者便可成功。只是因为苦长老理论扎实，脑洞开大。
另一个存心偷师。
但因为传授之人也是一知半解。
所以，便旁敲侧引，不时背诵一些道藏典籍，或借由传说噱头，讲述一些远古天庭秘闻。
一个月后，大长老差不多即将痊愈。苦长老的【千念化魂链】依然原地踏步。
不过苦长老说了，他已抓到一些头绪。貌似灵光就在眼前，怎奈想抓又抓不住。
总觉差那么一丝丝。
仿佛咫尺天涯，看得到，摸不着。
这话一说，建木分身恍然。
这是天地限制，也是此方世界的规则局限。囿于世界太微，不能支撑如此大的构想。
因为千念化魂链的法则完全不类此界法则。一旦出现，要么此界崩碎，要么彻底进化。
这是建木记忆的知识。如果是高洋，自也和苦长老一样，以为见识不够，积累不足而已。
所以说，这个用仙族帝功开辟的分身，截然不同于大乾宗师的七魄凝念。
不仅有独力的思考能力，还有一定的判断力和观察力。
甚至说，即便与高洋分处两个世界，建木分身也能独力存在。
根本不用像大乾宗师的分身一样，需要时不时收回来，蕴养一段时间。
他此刻便在考虑，要不要自说自话一回。带苦长老去一下远古战场。
那里法则神异，基本与远古天庭类似。倘然在那里，苦长老必然可以及时领悟【千念化魂链】。
并逐步完善。
思虑半晌，觉得还是要与本尊商酌。
自己是分身，万一办差了事，惹本尊不满，或对本尊大业产生不必要麻烦。
那便糟糕至极。
分身与本尊，思维可通。
漫说高洋与建木分身，就是大乾宗师裂出的魄念分身都可以。
而且建木分身厉害在，纵然相隔界域，也能及时联系沟通。
这一点，远非魄念分身可及。
就如当日高洋打杀陈家两位宗师，循因果道链。其时，陈家都觉得莫名其妙。
这边厢高洋本尊正在馆舍看书，另一处建木分身思维而来。
高洋思虑须臾。
觉得带苦长老去远古战场，并无不妥。而且，万一苦长老当真完善了【千念化魂链】。
于自己来说，确实两全其美。
当即便应了。不过，他也嘱咐了建木分身，不管怎么样，都要等大长老伤势痊愈，才能继续下一步。
别想一出是一出。
建木分身领命。当下安安静静的在藏经阁领悟武技。
与此同时，本尊也放下妖族卷宗，与分身一起参悟。
两者同悟，虽然不知效率究竟增益多少，但决计比一人独修来得更为可观。
……
这一日，蛟道人一声长啸。声亢遏云，响彻九霄。
孟浩然呵呵大笑。
对身旁建木分身道：“洋儿，幸亏你练成枯木逢春术，让大长老得以告别久病孱弱之身。
如此，咱们魔相门再不必忌惧枯骨教了。”
“是大长老修为精湛，我当真是微不足道。还有，真要说到功劳，还是韶华妹妹。若非有她，我也偷学不成。”
建木分身很是谦虚。
孟浩然瞥他一眼。
心说，终究是分身，这情商还是缺了一点。不过也不错，倘然分身太聪明，本尊岂不危险。
他虽不知高洋练成何等功法，居然能把分身长时间搁在外面不管。等若真正一分为二。
不过提起孟韶华。
孟浩然问：“你本尊在妖族如何了，可见到韶华？”
建木分身闭目须臾。
孟浩然也不催促，情知这会分身正与本尊心神相应。
几息后。
建木分身睁开眼睛，笑着道：“师傅，本尊将很快见到韶华师妹。”
“哦？那便好啊！若能遇到，营救韶华便也顺利了。”
建木分身道：“原本是该简单。只是不知为何，狼族人均对韶华师妹尊重异常，似由让她成为狼族圣女的趋势。”
“狼族圣女？什么意思？”孟浩然诧异。
建木分身道：“本尊也在疑惑。所以正在查探。不过无论查不查得出，一旦得机，本尊就会带着韶华师妹离开妖族。”
“嗯。就该如此。总之安全要紧。有些疑问，即便当下找不出答案，大可放置日后。”
“哈哈……宗主可在？高洋可在？”
洪亮声音，阁外传来。
孟浩然一笑，对建木分身道：“洋儿，大长老报喜来了。”
说话间，蛟道人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
只见他红光满面，精神飞扬，与往日的面枯神槁截然不同。
孟浩然当先迎了上去，“大长老，恭喜恭喜啊，恭喜大长老苦尽甘来，从此一帆风顺。”
蛟道人放声大笑。“同喜，同喜……
自打洋儿入宗，本门便一洗晦气，什么喜事都一个劲地往宗里来。”
孟浩然点头应是，又笑着看向建木分身。
情不禁手捻长须，颇觉畅悦。
这时，蛟道人忽然向建木分身躬身一揖。
吓得建木分身跳开。
“大长老，这是为何？”
蛟道人笑呵呵道：“为何？自是向你表示谢意。”
建木分身道：“大长老有恙，弟子服其劳，自属应当。长老这样，教弟子何以自处？”
蛟道人道：“什么处不处的？你帮老夫疗伤，老夫就该感谢。
这无关辈分，更与门中职位不干。小娃，闻宗主说，你要去江南道？”
建木分身颔首应是。
与本尊神念交流，觉得赵炜一人在江南，独木难支。尤其白杨陈三家叛变，加上虞家有太上观支持。
如此一算，江南八家，足足反了一半。
若不强力压制，富庶的江南道早晚混乱不堪。
心思，外公、外婆封自己为江南道总监察，再怎么不喜仕途，去也不去，未免不好。
是以，本尊在天狼山设法搭救孟韶华同时，索性让建木分身伺机去江南道坐镇。
反正建木分身三魂七魄皆有，又有本尊八成实力。
即便不能和本尊一样，抗衡大宗师，寻常宗师在其手里，万无幸理。
当然，在去之前。带同苦长老去一趟远古战场，势在必行。
蛟道人道：“小娃，老夫自受伤，二十年未下都天山。如今宗主晋级，老夫也闲不住了，有心出去看看。
不如这样，老夫跟你去江南道，权当游山玩水，疏散一下多年郁懑之气。如何？”
“这……”建木分身怔愕之余，一时无法做答。
边上的孟浩然道：“好啊，大长老爱护洋儿，本座求之不得。”
看向建木分身，“洋儿，不必考虑了。大长老愿意出去，难道你还犹豫不决？”
好！
建木分身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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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本尊与众妖族打交道的时候，建木分身万里迢迢，独自来到都天山悟道峰。
擎天阁内，孟浩然感觉到一丝气息。
身子一动，下一刻，人到了阁外，跟着又一闪。
须臾间，到了悟道峰。
“洋儿。”
孟浩然在外高声道。
建木分身出来，行了一礼。
“嗯？”
孟浩然意念感应，眼前高洋三魂七魄皆有。
他与高洋分别时，曾说好由其分身回来。
怎么本尊回来了？
他可不知道建木分身迥异当世七魄炼身。
“洋儿……”
“师傅，我是分身。”
建木分身解释。
孟浩然疑惑不解。
但救治蛟道人要紧。顾不得细询。当下安排建木分身去往擎天阁，又命人通知大长老。
建木分身源自通天神木，由其施展枯木逢春术，委实相得益彰。
三日后，蛟道人基本痊愈。
此伤势足足缠他二十年之久。乃是与血河老祖切磋之际，突遭白骨帝君偷袭所至。
这么多年，气血两虚，骨髓衰竭。
若非仗着大宗师修为，以及本源之力掌控度，早已油尽灯枯而死。
昔年白骨帝君与血河老祖的打击手段，均是针对气血与骨骼。
魔相门的炼魂法门固然高深，也无法根治，只能艰难维持。
恁许年来日趋衰弱，好似天人遇到了五衰之劫。
不敢与人动手，也不敢随意练功。作为武者，落此境地，实与废人无疑。
由于伤势拖延甚久。
凭着枯木逢春术，即便驱逐了顽固不去的两道气息。
蛟道人仍需静心疗养，以待旧疾尽去。
不觉数旬。
蛟道人未完全恢复前，建木分身并不打算离开天都山。
每过十天，建木分身均需以木属性气息，为蛟道人洗筋伐髓。
大长老年纪大了，掌控本源力的大宗师原可活五百寿数。
然枯骨教武学天生克制魔相门的炼气锻魂法门，再由白骨帝君亲手偷袭。
如果不是蛟道人其时当机立断，即刻逃遁，保不定陨落当场。
这许年来，苟延残喘，以同归于尽手段，吓阻别的大宗师进攻都天山。
实则离油尽灯枯不远。
万幸枯木逢春术由建木分身使出，换个旁人，未尝能让他恢复旧观。
除了帮蛟道人疗伤，建木分身多数时间，待在藏经阁内，与苦长老盘亘。
这位魔相二长老多年看守藏经阁。
瞧着籍籍无名。
若非来过藏经阁，或是诸峰核心，怕是都不会知道本门还有这么一位长老存在。
但建木分身不这么看。
当然，这是本尊的思维意识告诉他的。按分身自己的情商，那是天下间，唯自己与本尊才是顶尖。
余外别物，皆是蝼蚁。
在藏经阁。
建木分身隐隐发觉苦长老的功法迹近于道。
只是似乎因为某种限制，或者说，本界规则的局限，让这门功法遭到了天妒地忌，以至难产。
略微试探。
建木分身终于知道因由。
原来魔相武学深受枯骨教克制，二长老深以为苦。
于是一直试图独辟蹊径，研创一门反过来克制枯骨教的魂术法门。
而且名字都取好了，叫做【千念化魂链】，与孟浩然的【千脉归混法】似有并驾齐驱之势。
功法奥义，取自道藏，万物皆空，一灵不昧至理。
万物皆空。
建木分身表示不懂。但那不昧的一灵，却大略明白。
一灵即是真灵，也是智慧生物在灵魂未衍，血肉未生之际，便已存在的一点先天灵光。
所以，真灵乃是生命最根本的元始存在，亦是天地无极，万灵一炁中最细微，最基础的构成之一。
所谓神祇，即宇宙诞生后的真灵。
人族，则是神祇真灵破碎之后，重获宇宙法则加持，而复得新生的“神祇”。
只不过这些新神祇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旧神祇的神通。
所以说，当建木分身听到苦长老研究的功法乃是如何重塑真灵，并使之强大。
那种惊讶与疑惑，并伴随而至的喜悦，差点让他当场宕机。
如果说千脉归混法是模拟神灵之力，那么千念化魂链即是阐述如何化身神灵。
他一脸钦服地望着苦长老。
用真灵功法克制体修？
这不跟本尊记忆里大炮打蚊子那句话，一模一样。
太凶残了！
苦长老一如既往的和蔼。他可不知眼前高洋仅是一具分身。
此一点，孟浩然决计不会泄露。一是为了顺利解救女儿，二来为了给高洋留些底牌。
但是面容慈和的苦长老，在建木分身眼里，却恐怖得很。
他自被高洋淬炼人身，便逐步恢复了一些古天庭记忆。谁让人身本就是最接近天道的存在。
任何灵物，一旦成就人身，参悟天地都会较原先容易。
好在大周天神功终究是帝级功法。建木诚然有了残缺记忆，于他来说，那只是前世记忆。
这一世，他就是高洋分身，或者说，他只是高洋的一部分。本尊任何意念就是他的最高指令。
这是功法深植于他的真灵之核。除非真灵磨灭，否则断无可能背叛。
可以说，如今建木分身好比古天庭时代，诸大神的三尸证道术。
一旦本尊有难，分身会舍了命的救援。
他忽然想到本尊易筋缩骨术的限制。
心说，如果我学会这门锻造真灵的【千念化魂链】，并传递给本尊。
兴许本尊再不必受制。别说与人动手，就是跑到道祖面前，也未必看得出本尊做假。
毕竟那已不是肉身变化，而是由内而外，连真灵都已同步运行。
囿于此念，建木分身稍一空闲，便往藏经阁而来。
一老一少，坐而论道。
一个有心传授。
一个有意提示。
可惜功法涉及太广，非区区人族武者便可成功。只是因为苦长老理论扎实，脑洞开大。
另一个存心偷师。
但因为传授之人也是一知半解。
所以，便旁敲侧引，不时背诵一些道藏典籍，或借由传说噱头，讲述一些远古天庭秘闻。
一个月后，大长老差不多即将痊愈。苦长老的【千念化魂链】依然原地踏步。
不过苦长老说了，他已抓到一些头绪。貌似灵光就在眼前，怎奈想抓又抓不住。
总觉差那么一丝丝。
仿佛咫尺天涯，看得到，摸不着。
这话一说，建木分身恍然。
这是天地限制，也是此方世界的规则局限。囿于世界太微，不能支撑如此大的构想。
因为千念化魂链的法则完全不类此界法则。一旦出现，要么此界崩碎，要么彻底进化。
这是建木记忆的知识。如果是高洋，自也和苦长老一样，以为见识不够，积累不足而已。
所以说，这个用仙族帝功开辟的分身，截然不同于大乾宗师的七魄凝念。
不仅有独力的思考能力，还有一定的判断力和观察力。
甚至说，即便与高洋分处两个世界，建木分身也能独力存在。
根本不用像大乾宗师的分身一样，需要时不时收回来，蕴养一段时间。
他此刻便在考虑，要不要自说自话一回。带苦长老去一下远古战场。
那里法则神异，基本与远古天庭类似。倘然在那里，苦长老必然可以及时领悟【千念化魂链】。
并逐步完善。
思虑半晌，觉得还是要与本尊商酌。
自己是分身，万一办差了事，惹本尊不满，或对本尊大业产生不必要麻烦。
那便糟糕至极。
分身与本尊，思维可通。
漫说高洋与建木分身，就是大乾宗师裂出的魄念分身都可以。
而且建木分身厉害在，纵然相隔界域，也能及时联系沟通。
这一点，远非魄念分身可及。
就如当日高洋打杀陈家两位宗师，循因果道链。其时，陈家都觉得莫名其妙。
这边厢高洋本尊正在馆舍看书，另一处建木分身思维而来。
高洋思虑须臾。
觉得带苦长老去远古战场，并无不妥。而且，万一苦长老当真完善了【千念化魂链】。
于自己来说，确实两全其美。
当即便应了。不过，他也嘱咐了建木分身，不管怎么样，都要等大长老伤势痊愈，才能继续下一步。
别想一出是一出。
建木分身领命。当下安安静静的在藏经阁领悟武技。
与此同时，本尊也放下妖族卷宗，与分身一起参悟。
两者同悟，虽然不知效率究竟增益多少，但决计比一人独修来得更为可观。
……
这一日，蛟道人一声长啸。声亢遏云，响彻九霄。
孟浩然呵呵大笑。
对身旁建木分身道：“洋儿，幸亏你练成枯木逢春术，让大长老得以告别久病孱弱之身。
如此，咱们魔相门再不必忌惧枯骨教了。”
“是大长老修为精湛，我当真是微不足道。还有，真要说到功劳，还是韶华妹妹。若非有她，我也偷学不成。”
建木分身很是谦虚。
孟浩然瞥他一眼。
心说，终究是分身，这情商还是缺了一点。不过也不错，倘然分身太聪明，本尊岂不危险。
他虽不知高洋练成何等功法，居然能把分身长时间搁在外面不管。等若真正一分为二。
不过提起孟韶华。
孟浩然问：“你本尊在妖族如何了，可见到韶华？”
建木分身闭目须臾。
孟浩然也不催促，情知这会分身正与本尊心神相应。
几息后。
建木分身睁开眼睛，笑着道：“师傅，本尊将很快见到韶华师妹。”
“哦？那便好啊！若能遇到，营救韶华便也顺利了。”
建木分身道：“原本是该简单。只是不知为何，狼族人均对韶华师妹尊重异常，似由让她成为狼族圣女的趋势。”
“狼族圣女？什么意思？”孟浩然诧异。
建木分身道：“本尊也在疑惑。所以正在查探。不过无论查不查得出，一旦得机，本尊就会带着韶华师妹离开妖族。”
“嗯。就该如此。总之安全要紧。有些疑问，即便当下找不出答案，大可放置日后。”
“哈哈……宗主可在？高洋可在？”
洪亮声音，阁外传来。
孟浩然一笑，对建木分身道：“洋儿，大长老报喜来了。”
说话间，蛟道人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
只见他红光满面，精神飞扬，与往日的面枯神槁截然不同。
孟浩然当先迎了上去，“大长老，恭喜恭喜啊，恭喜大长老苦尽甘来，从此一帆风顺。”
蛟道人放声大笑。“同喜，同喜……
自打洋儿入宗，本门便一洗晦气，什么喜事都一个劲地往宗里来。”
孟浩然点头应是，又笑着看向建木分身。
情不禁手捻长须，颇觉畅悦。
这时，蛟道人忽然向建木分身躬身一揖。
吓得建木分身跳开。
“大长老，这是为何？”
蛟道人笑呵呵道：“为何？自是向你表示谢意。”
建木分身道：“大长老有恙，弟子服其劳，自属应当。长老这样，教弟子何以自处？”
蛟道人道：“什么处不处的？你帮老夫疗伤，老夫就该感谢。
这无关辈分，更与门中职位不干。小娃，闻宗主说，你要去江南道？”
建木分身颔首应是。
与本尊神念交流，觉得赵炜一人在江南，独木难支。尤其白杨陈三家叛变，加上虞家有太上观支持。
如此一算，江南八家，足足反了一半。
若不强力压制，富庶的江南道早晚混乱不堪。
心思，外公、外婆封自己为江南道总监察，再怎么不喜仕途，去也不去，未免不好。
是以，本尊在天狼山设法搭救孟韶华同时，索性让建木分身伺机去江南道坐镇。
反正建木分身三魂七魄皆有，又有本尊八成实力。
即便不能和本尊一样，抗衡大宗师，寻常宗师在其手里，万无幸理。
当然，在去之前。带同苦长老去一趟远古战场，势在必行。
蛟道人道：“小娃，老夫自受伤，二十年未下都天山。如今宗主晋级，老夫也闲不住了，有心出去看看。
不如这样，老夫跟你去江南道，权当游山玩水，疏散一下多年郁懑之气。如何？”
“这……”建木分身怔愕之余，一时无法做答。
边上的孟浩然道：“好啊，大长老爱护洋儿，本座求之不得。”
看向建木分身，“洋儿，不必考虑了。大长老愿意出去，难道你还犹豫不决？”
好！
建木分身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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