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蛛丝
公孙瓒会败亡？
袁绍和曹操将会决战？
乍一听到诸葛亮这么说的时候，不要说关、张、赵不信的，就是刘备也不信。
但是，随着诸葛亮的侃侃而谈，就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公孙伯珪只有一个幽州，肯定是干不过坐拥三州的袁绍的。只从眼下公孙将军被袁绍打得节节败退就能看出，公孙瓒败亡之期，只怕是为时不远矣。
一旦袁绍统一了北方，势必就会南下。
这一点，刘备现在也肯定了。
都是诸侯，谁特么不想混元天下？
既然袁绍南下，首当其冲的就是曹操，而曹操又绝不会束手待毙。
如是，袁绍和曹操就必有一场生死决战！
这么一分析，还果真就是如诸葛亮所说呢。
这一刻，刘备、关羽、赵云，他们看向诸葛亮的眼神已经截然不同的，就连张飞，也觉得诸葛亮不再是吹嘘的。
他们身在局中，居然看不清如此大势。
诸葛亮身为局外人，却一眼就看穿，接下来必有一场袁曹之战！
沉吟半晌，刘备问道：“先生让备去投靠袁绍，就是为了在灭曹之后，能分一杯羹么？”
在刘备看来，或者说在许多人看来，倘若袁绍和曹操决战的话，其唯一的结果就是，必然是袁绍大获全胜的。
此时的袁绍，坐拥大军三四十万，粮草更是不计其数，麾下战将如云，谋臣如雨。反观曹操，即便他收取了徐州和豫州，但这二州在三五年内，却是无法给他提供更多臂助的。
曹操眼下不过十万兵马，粮草还总是捉襟见肘的。
这种鲜明不过的实力对比，倘若袁曹决战，袁绍要是还打不赢，那就没天理了！
当然，在刘备而言，袁绍和曹操狗咬狗的，同归于尽才是最好的。
无论是袁绍，还是曹操，算上西凉的马氏，还有江东的孙氏，都特么的是狼子野心之辈，都在馋食这他们老刘家的江山，都他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的家伙，自然是死一个少一个的好。
……
听到刘备这么问，诸葛亮“嗤”的一声笑道：“非也，袁曹决战，袁绍是必败无疑的！”
“按理说，袁绍势大，又携大胜之势，曹操是必败的。”
“但在我诸葛孔明看来，因为某些原因，最终取胜的，多半是那曹孟德。”
“在下让玄德公暂时投靠袁绍，主要就是想让玄德公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袁绍居如此大势，反而败会给曹操的。”
袁曹决战，袁绍会败？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可能！”张飞第一个跳出来反驳着。
诸葛亮轻摇羽扇，叹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有人不想他袁本初取胜，他就必败无疑的。”
说着，诸葛亮又解释道：“蛇吞象，诸位肯定没见过，想来却是听说过典故的。”
“曹操势弱，他若胜了袁绍，就好比那蛇吞象。即便决战他胜了，他也无法一下子就吞并青幽并冀四州，他还得花费数年、乃至十数年的时间，去慢慢消化”
“相反，若袁绍胜了，最多两三年的功夫，他就能消化兖、徐、豫三州。”
“那时，袁绍将坐拥七个州，其势大难撼，而南方诸侯却又没有成长到与之相抗衡的地步。”
“试问，那时的袁绍，若想统一天下，谁还能抗之？”
“所以，袁曹决战之时，必然会有人插手，或是让袁绍的大将在关键时刻反戈，或是让袁绍的重要谋士在关键时刻反水。总之，袁曹决战，袁绍是必败无疑的！”
其实，在诸葛亮而言，官渡之战是必然会发生的，其结果也是早就注定的。
他也无力改变些什么，唯有提前布下一两手伏棋，不指望改变官渡之战的走向，只要能在此战中，发现那幕后黑手留下的蛛丝马迹，他诸葛亮就能推断出，幕后黑手倒底是何方势力。
……
“嘶！”
刘备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诚如诸葛亮所言，在决战的关键时刻，若有大将或者谋臣反水，袁绍又岂能不败？
只是，诸葛亮所说这人，能量也未免太大了些吧？
居然能策反袁绍座下的大将或谋臣？
“这人是谁？！”
关羽抚着长须，面无表情问道。
刘备、赵云、张飞，也将目光看向诸葛亮，他们也想知道，那位大能是谁！
诸葛亮苦笑道：“这人是谁，我也不知，但我却已经察觉到，他以往留下的些许痕迹。”
闻言，张飞嗤笑：“你既不知，又何必空谈？”
“这些都只是你诸葛亮的一家之言罢了。”
“说不定，那人还正想着袁绍那厮统一天下呢！”
诸葛亮的这种论调，虽然很有可能会发生，却又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了些。
谁有这么大的手笔，能左右一场决定天下走向的决战？
诸葛亮摇头笑笑，回道：“有道是旁观者清。”
“诸位身在局中，而我诸葛亮却是方外之人，自然比诸位看得更加明白。”
“从张角的黄巾，到如今即将到来的袁曹决战，这其中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少么？”
“这些事情，每一件事情若单独来看，其实并无异常。但是，若将这些事情放在一起来看，就能发现他们的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有人不想天下再度统一！”
“或者说，不想天下这么快就统一！”
“诸位自己现在回想一下，从黄巾张角想起，再到董卓；看我诸葛亮说的对也不对！”
……
刘备感觉，又是一次醍醐灌顶！
倘若没有诸葛亮的这番点醒，谁也不会想着，将过去十多年的事情串联起来看。
想当初，张角领导着黄巾起事，很快就席卷了大半个天下，虽然其中疑点重重，但黄巾很快就被扑灭，倒也没有人去深究这些疑点；现在想来，却难免有些骇人。
张角是修道之人，这一点，当初与张角军对战过，刘备他们都是深知的。
道法与龙气不能并存，这一点，身为汉皇后裔，刘备还是知道的。
既如此，张角为何还要领到黄巾暴乱？
而且，当黄巾军席卷大半个天下，眼看着他们就要取大汉而代之的时候，张角却偏偏病逝于军中。然后，席卷大汉八个州的黄巾起义，很快就被扑灭。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点吧？
如今，以怀疑的眼光看来，这是有人在利用张角，去撼动了大汉的江山社稷。然后，当张角快要成事儿的时候，又因道法和龙气不可并存的缘故，张角才会横死于军中。
果然是，有人乱了大汉的江山，却又不想有人这么快统一天下！
再看董卓，同样是疑点重重。
当初，董卓进京之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的郡守和刺史们，虽然对董卓嗤之以鼻，对朝廷的政令也阳奉阴违，却到底没有人站出来对抗朝廷。
斯时，董卓坐拥并州、凉州和关中，手中还掌控着朝廷，其势力是最大的。
而所谓的天下诸侯，多半不过只有一郡之地罢了。
如此大势之下，只需徐徐图之，整个天下迟早都会落入董卓的囊中。
即便后来，袁绍组织了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也不过是打了个平分秋色。然后，董卓退到西都长安，而十八路诸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再然后，董卓居然死于义子吕布之手！
真的是王允的美人计生效了么？
现在联想起来，只怕未必。
吕布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世人皆知。
他连第一任义父都亲手杀了，董卓身为他的第二任义父，难道就不会防备着他一二？
但是，董卓却偏偏被吕布杀了。
董卓一死，当时最为强横的西凉集团瞬间崩溃，然后，天下就陷入群魔乱舞的时代。
张角和董卓，二者唯一有点相似之处便是，都是其势力最为巅峰、只需再加一把劲儿就能混元天下的时候，他们却都是横死了。
现在，回首这两件事的时候，刘备不寒而栗。
就连关羽和张飞、赵子龙等，也深感寒意。
倘若，即将到来的袁曹决战，果真如诸葛亮所说，袁绍也败亡了，那么……
那么什么，唯有刘备心中十分沉重。
一旦他刘备将来崛起，成为天下最大诸侯，乃至想要中兴汉室的时候，会不会也会遭到“那人”的暗算？
这是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
“倘若，我是说倘若，”沉默半晌，还是张飞纠结道：“倘若袁曹决战，真的是曹操最终获胜，他岂不是就成了天下最大的诸侯？”
“那时，曹操想要统一天下，会不会也会横死？”
按照诸葛亮的推论，真当曹操坐拥七个州的时候，距离横死也该不远才是。
曹操会不会横死？
按照后世的历史发展脉络来看，大约是不会的。
当然，现在因为他诸葛亮的缘故，他也不敢保证历史会不会因为蝴蝶的翅膀而改变。
不过，有一点诸葛亮却是敢肯定的。
当曹操志得意满，想要混元天下之时，势必会撞一次南墙的。
记忆中的赤壁之战，不就是写照么？
轻摇了几下羽扇，诸葛亮沉吟了一小会儿，这才回道：“袁曹决战之后，曹操肯定会获胜，然后，曹操会不会横死，我也不敢肯定。但有一点，我诸葛亮却是敢肯定的。”
“哪一点？”刘备追问道。
诸葛亮回道：“曹操若想混元天下，就势必会在长江天堑栽一个大筋斗。”
“当然，此时说曹操南下，还为时过早。等曹操彻底消化青幽并冀四州，少说也得近十年的时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什么变故都有可能发生，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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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和曹操将会决战？
乍一听到诸葛亮这么说的时候，不要说关、张、赵不信的，就是刘备也不信。
但是，随着诸葛亮的侃侃而谈，就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公孙伯珪只有一个幽州，肯定是干不过坐拥三州的袁绍的。只从眼下公孙将军被袁绍打得节节败退就能看出，公孙瓒败亡之期，只怕是为时不远矣。
一旦袁绍统一了北方，势必就会南下。
这一点，刘备现在也肯定了。
都是诸侯，谁特么不想混元天下？
既然袁绍南下，首当其冲的就是曹操，而曹操又绝不会束手待毙。
如是，袁绍和曹操就必有一场生死决战！
这么一分析，还果真就是如诸葛亮所说呢。
这一刻，刘备、关羽、赵云，他们看向诸葛亮的眼神已经截然不同的，就连张飞，也觉得诸葛亮不再是吹嘘的。
他们身在局中，居然看不清如此大势。
诸葛亮身为局外人，却一眼就看穿，接下来必有一场袁曹之战！
沉吟半晌，刘备问道：“先生让备去投靠袁绍，就是为了在灭曹之后，能分一杯羹么？”
在刘备看来，或者说在许多人看来，倘若袁绍和曹操决战的话，其唯一的结果就是，必然是袁绍大获全胜的。
此时的袁绍，坐拥大军三四十万，粮草更是不计其数，麾下战将如云，谋臣如雨。反观曹操，即便他收取了徐州和豫州，但这二州在三五年内，却是无法给他提供更多臂助的。
曹操眼下不过十万兵马，粮草还总是捉襟见肘的。
这种鲜明不过的实力对比，倘若袁曹决战，袁绍要是还打不赢，那就没天理了！
当然，在刘备而言，袁绍和曹操狗咬狗的，同归于尽才是最好的。
无论是袁绍，还是曹操，算上西凉的马氏，还有江东的孙氏，都特么的是狼子野心之辈，都在馋食这他们老刘家的江山，都他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的家伙，自然是死一个少一个的好。
……
听到刘备这么问，诸葛亮“嗤”的一声笑道：“非也，袁曹决战，袁绍是必败无疑的！”
“按理说，袁绍势大，又携大胜之势，曹操是必败的。”
“但在我诸葛孔明看来，因为某些原因，最终取胜的，多半是那曹孟德。”
“在下让玄德公暂时投靠袁绍，主要就是想让玄德公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袁绍居如此大势，反而败会给曹操的。”
袁曹决战，袁绍会败？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可能！”张飞第一个跳出来反驳着。
诸葛亮轻摇羽扇，叹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有人不想他袁本初取胜，他就必败无疑的。”
说着，诸葛亮又解释道：“蛇吞象，诸位肯定没见过，想来却是听说过典故的。”
“曹操势弱，他若胜了袁绍，就好比那蛇吞象。即便决战他胜了，他也无法一下子就吞并青幽并冀四州，他还得花费数年、乃至十数年的时间，去慢慢消化”
“相反，若袁绍胜了，最多两三年的功夫，他就能消化兖、徐、豫三州。”
“那时，袁绍将坐拥七个州，其势大难撼，而南方诸侯却又没有成长到与之相抗衡的地步。”
“试问，那时的袁绍，若想统一天下，谁还能抗之？”
“所以，袁曹决战之时，必然会有人插手，或是让袁绍的大将在关键时刻反戈，或是让袁绍的重要谋士在关键时刻反水。总之，袁曹决战，袁绍是必败无疑的！”
其实，在诸葛亮而言，官渡之战是必然会发生的，其结果也是早就注定的。
他也无力改变些什么，唯有提前布下一两手伏棋，不指望改变官渡之战的走向，只要能在此战中，发现那幕后黑手留下的蛛丝马迹，他诸葛亮就能推断出，幕后黑手倒底是何方势力。
……
“嘶！”
刘备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诚如诸葛亮所言，在决战的关键时刻，若有大将或者谋臣反水，袁绍又岂能不败？
只是，诸葛亮所说这人，能量也未免太大了些吧？
居然能策反袁绍座下的大将或谋臣？
“这人是谁？！”
关羽抚着长须，面无表情问道。
刘备、赵云、张飞，也将目光看向诸葛亮，他们也想知道，那位大能是谁！
诸葛亮苦笑道：“这人是谁，我也不知，但我却已经察觉到，他以往留下的些许痕迹。”
闻言，张飞嗤笑：“你既不知，又何必空谈？”
“这些都只是你诸葛亮的一家之言罢了。”
“说不定，那人还正想着袁绍那厮统一天下呢！”
诸葛亮的这种论调，虽然很有可能会发生，却又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了些。
谁有这么大的手笔，能左右一场决定天下走向的决战？
诸葛亮摇头笑笑，回道：“有道是旁观者清。”
“诸位身在局中，而我诸葛亮却是方外之人，自然比诸位看得更加明白。”
“从张角的黄巾，到如今即将到来的袁曹决战，这其中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少么？”
“这些事情，每一件事情若单独来看，其实并无异常。但是，若将这些事情放在一起来看，就能发现他们的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有人不想天下再度统一！”
“或者说，不想天下这么快就统一！”
“诸位自己现在回想一下，从黄巾张角想起，再到董卓；看我诸葛亮说的对也不对！”
……
刘备感觉，又是一次醍醐灌顶！
倘若没有诸葛亮的这番点醒，谁也不会想着，将过去十多年的事情串联起来看。
想当初，张角领导着黄巾起事，很快就席卷了大半个天下，虽然其中疑点重重，但黄巾很快就被扑灭，倒也没有人去深究这些疑点；现在想来，却难免有些骇人。
张角是修道之人，这一点，当初与张角军对战过，刘备他们都是深知的。
道法与龙气不能并存，这一点，身为汉皇后裔，刘备还是知道的。
既如此，张角为何还要领到黄巾暴乱？
而且，当黄巾军席卷大半个天下，眼看着他们就要取大汉而代之的时候，张角却偏偏病逝于军中。然后，席卷大汉八个州的黄巾起义，很快就被扑灭。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点吧？
如今，以怀疑的眼光看来，这是有人在利用张角，去撼动了大汉的江山社稷。然后，当张角快要成事儿的时候，又因道法和龙气不可并存的缘故，张角才会横死于军中。
果然是，有人乱了大汉的江山，却又不想有人这么快统一天下！
再看董卓，同样是疑点重重。
当初，董卓进京之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的郡守和刺史们，虽然对董卓嗤之以鼻，对朝廷的政令也阳奉阴违，却到底没有人站出来对抗朝廷。
斯时，董卓坐拥并州、凉州和关中，手中还掌控着朝廷，其势力是最大的。
而所谓的天下诸侯，多半不过只有一郡之地罢了。
如此大势之下，只需徐徐图之，整个天下迟早都会落入董卓的囊中。
即便后来，袁绍组织了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也不过是打了个平分秋色。然后，董卓退到西都长安，而十八路诸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再然后，董卓居然死于义子吕布之手！
真的是王允的美人计生效了么？
现在联想起来，只怕未必。
吕布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世人皆知。
他连第一任义父都亲手杀了，董卓身为他的第二任义父，难道就不会防备着他一二？
但是，董卓却偏偏被吕布杀了。
董卓一死，当时最为强横的西凉集团瞬间崩溃，然后，天下就陷入群魔乱舞的时代。
张角和董卓，二者唯一有点相似之处便是，都是其势力最为巅峰、只需再加一把劲儿就能混元天下的时候，他们却都是横死了。
现在，回首这两件事的时候，刘备不寒而栗。
就连关羽和张飞、赵子龙等，也深感寒意。
倘若，即将到来的袁曹决战，果真如诸葛亮所说，袁绍也败亡了，那么……
那么什么，唯有刘备心中十分沉重。
一旦他刘备将来崛起，成为天下最大诸侯，乃至想要中兴汉室的时候，会不会也会遭到“那人”的暗算？
这是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
“倘若，我是说倘若，”沉默半晌，还是张飞纠结道：“倘若袁曹决战，真的是曹操最终获胜，他岂不是就成了天下最大的诸侯？”
“那时，曹操想要统一天下，会不会也会横死？”
按照诸葛亮的推论，真当曹操坐拥七个州的时候，距离横死也该不远才是。
曹操会不会横死？
按照后世的历史发展脉络来看，大约是不会的。
当然，现在因为他诸葛亮的缘故，他也不敢保证历史会不会因为蝴蝶的翅膀而改变。
不过，有一点诸葛亮却是敢肯定的。
当曹操志得意满，想要混元天下之时，势必会撞一次南墙的。
记忆中的赤壁之战，不就是写照么？
轻摇了几下羽扇，诸葛亮沉吟了一小会儿，这才回道：“袁曹决战之后，曹操肯定会获胜，然后，曹操会不会横死，我也不敢肯定。但有一点，我诸葛亮却是敢肯定的。”
“哪一点？”刘备追问道。
诸葛亮回道：“曹操若想混元天下，就势必会在长江天堑栽一个大筋斗。”
“当然，此时说曹操南下，还为时过早。等曹操彻底消化青幽并冀四州，少说也得近十年的时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什么变故都有可能发生，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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