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吓跑
宁芯第二天跟剧组一起下山时，听说陆怀铭早已经出发了。
何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是真的醉了，但磕CP的本能在，所以才做出了昨天那样的疯狂举动。
今天酒醒想想，这也算是烧了一把火，但怎么还越烧越凉了？
是她亲自把CP坑了？
何佳惶恐又惴惴不安，巴巴地凑到了宁芯面前，开始道歉，“我有罪。”
“是吗？”宁芯面无表情，“说来听听。”
“我昨天喝大了，”何佳勾着她的肩膀晃，“你们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一定潜心认错。”
“你们？”宁芯冷笑，直白提醒，“你只惹到了我。”
“那陆哥怎么不等一会一起走，先走了，”何佳直接地往枪口撞，“不会是，你把他给惹了吧？”
“谁知道呢，”宁芯把她的手从肩膀上拨楞下去，顿了下，笑里藏刀道，“我只知道我在他眼里成了个，欲求不满的前任，可能你家陆哥为保清白连夜吓跑了吧。”
何佳呆住：“……”
“你功不可没啊。”宁芯笑得意味深长。
何佳瑟瑟发抖之际，又听她说，“还有导演。”
何佳震惊，竟然有同盟，导演一把年纪还磕CP，没看出来啊，“他，怎么了？”
“他会忽悠啊。”宁芯眯了下眼，“这么大的大牌，都能忽悠到组里面来。”
“也还好吧，”何佳看着宁芯不善的表情，吞了吞口水，“他就一手斗地主玩得出神入化，想让谁客串就去找人玩牌，给人下套，圈里不少人知道。”
宁芯呵笑一声，没说话。
何佳抓心挠肝，宁芯这态度一看就是昨天晚上发生事儿了，想了想道：“我真的错了，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说说我来弥补一下？”
“想知道啊？”宁芯瞥她一眼，无情走开，“想想吧。”
“……”
下山之后没过多久，宁芯的戏份就杀青了，临走之前，何佳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剧组杀青宴一定要过来。
声称，“你不来就是还没原谅我，我这几天天天围着你转，就差抱着你大腿哭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导演在一旁不做人地调侃，“呦，姐妹花吵架了，稀奇。”
宁芯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奈应下。
回家过了没几天清闲日子，就被经纪人传唤到公司。
经纪人杨英是个事业型女强人，胸大腰细腿长，齐耳短发，眼风很利，精明干练又不失韵味。
她蹬着一双将近十公分的高跟鞋，风风火火地拿着一叠薄薄的A4纸走进来，递给她，简洁明了，“我手头有两部电视剧，两个综艺，你看一下。”
顿了一下，又想起来什么，语气多了几分探究，“哦，还有一个综艺。”
宁芯没翻开，静静等她说，杨英却卖起了关子，“你应该有所耳闻。”
“？”宁芯一愣，继而想起来之前的热搜，皱眉反问，“前任那个？”
“是。”
宁芯放下水杯，垂了下眸，“陆怀铭会同意？”
别说陆怀铭，耿天那里就是一个“鬼门关”。
杨英抱臂靠站在办公桌旁，“听节目组说正在接触，经纪人拒绝了，然后他们正打算找陆怀铭本人呢。”
宁芯呛了一下，“算了吧，本人更不愿意。”
“而且……”宁芯笑了下，那双清浅的眸子，看不出半点情意，“没必要，挺尴尬的。”
她又补充了句，“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你看看这几天的热搜，也挺麻烦的，还很具有误导性。”
朝夕相处的，宁芯真的怕自己顶不住。
不在跟前还好，在跟前……
见色起过意的人，难免会有心思。
早没有，晚也会有，到时候历史重演一遍，她还算个人吗？
她虽然渣，但渣而自知，有些人，不嫁就不能撩。
而且，她自己活得有一天是一天，得过且过的，何必招惹别人呢。
杨英定定思量了下，“好吧，那我拒了。”
“你看看其余的两个综艺，有一个是舞蹈综艺，还有一个是旅游综艺。”
宁芯翻了下，“舞蹈综艺可以做飞行嘉宾吗？”
杨英趁机道，“首先，你得红。”
“……那算了。”宁芯毫无事业心地说，“我休息一段时间，然后拍电视剧吧，综艺整天在镜头下，太累了。”
杨英恨铁不成钢：“……”
妈的，带不动。
一开始签宁芯的时候，杨英卯足了劲儿想捧她，奈何宁芯咸鱼得可以。
娱乐圈不缺想出头的人，时间长了，杨英也就随她去了。
“那年前你就休息着吧，”杨英说，“除了个红毯活动，我再给你挑几个剧本看看。”
她说完又补充了道：“G牌高定，有个设计师看上你了，说你能完美地展现她的作品，非得找你穿，所以我给你搞了一个年终盛典活动红毯的名额。”
宁芯一怔，眼睫颤了下，“哪个设计师这么不长眼，你说的我很害怕啊。说好看我承认，说气质那还是算了吧。”
“……”杨英：“你只要不开口，还是非常可以的。”
顿了下，杨英又说：“别多想，人家是女的，比我都大，搞艺术的都这样，想一出是一出。”
宁芯拉不下面子，切了一声：“我男女通杀，你不知道？”
杨英乜她一眼：“……”
真的是，干啥啥不行，自恋第一名。
宁芯许久没参加过红毯了，但她经常看，主要是欣赏帅哥美女和好看的衣服。
去试衣服那天，不出宁芯所料，礼服是那种很仙的款式，不过仙得别具一格。
助理傻了眼，“这种裙子是真实存在的吗？”
纯白色羽毛纱裙，裙摆轻纱重重层叠，蓬松，飘逸，然而细看，却能发现线条处缀着极小的碎钻，成百上千，做工繁复精细，反射出清冷的光，显得柔软而高贵。
整体来看，有种举重若轻的感觉，穿在身上显得轻盈。
就是腰有点紧，但也还好。
反正女明星走红毯都是提着一口气的。
宁芯同工作人员沟通了下，便回去了。
刚走不久，店里又来了一位试礼服的人。
跟宁芯只带了助理过来不一样，这位浩浩荡荡带了好几位，派头很足。
“跟陆怀铭那边沟通过了？他红毯要穿什么？”谢珊挺胸抬头地走进店里。
“黑色西装，H家新推品牌，开年主打，”旁边的经纪人说，“你俩一起走，到时候主词人会为电影做宣传。”
谢珊勾唇笑了下，语气不无嘲讽，“有些人都不能来现场感受一下，真可惜。”
经纪人也笑了笑：“我听说前任那个综艺真的找到陆怀铭了，被耿大经纪人毫不留情给讽刺一番后，拒绝了。”
“宁芯是这几年扑街扑得脑子进水，想红想疯了？”谢珊不屑地哼了一声，“陆怀铭会上综艺给她送热度？”
当年，宁芯和陆怀铭演的第一部电影《盲女》，谢珊也去试镜了。
本来她是机会最大的那一个，奈何导演后来意外看中了无心进演艺圈的宁芯，三番五请的，后来也不知用什么方法，把人忽悠进圈了。
那部电影后来几乎包揽了各大奖项，谢珊和宁芯的梁子也从此单方面结下了。
“你说的是，”经纪人了然笑笑，前面就快到了，她压低声音加快语速，“微博那多一个字都不想写的回应，摆明了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能撕得那么开，再说了他现在名气在那儿，跟一个扑街前任过不去难免落人话柄。”
谢珊又翻了下CP超话，看到“鸣谢”在“刻骨铭心”上面，心满意足地笑着锁了屏，开始看礼服。
工作人员拿出来两套之前说好的衣服，一件是银色鱼尾裙，很亮，另一件是玫瑰公主裙，奶白色打底，玫瑰的藤蔓由裙边蜿蜒而上，腰间有一朵刺绣玫瑰。
“你先试试看下效果？”经纪人说，“要说和黑色更搭配还是第二件比较合适，而且也显得比较娇俏。”
谢珊也是这么觉得的，但她不经意一瞥，看到了不远处还没收回去的羽毛纱裙，眸中划过一抹惊艳。
“那件好漂亮，是成品吗？能不能试一下？”
谢珊是当红一线，也是他们品牌想要招揽的常客，工作人员得罪不起，只好先说：“我帮您打电话问一下。”
经纪人从纱裙上收回欣赏的目光，故作无意添了句，“姗姗要和陆怀铭一起走红毯，这件颜色和黑色西装更搭一些，如果有人预定了，麻烦通融一下。”
工作人员去一旁打电话了。
经纪人朝羽毛纱裙走了过去，“这件礼服，你穿着，也不用担心双人红毯被陆怀铭压得太狠。”
谢珊点点头，视线仍旧在上面没动。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带着满脸歉意的笑回来了，“不好意思，这件纱裙的设计师，已经有了指定的人选，我们无法干预。”
“有设计师的联系方式吗？”
工作人员再次欠身，语气为难，“抱歉。”
就在这时，经理闻讯赶过来，一番道歉恭维，话里话外，自己也想把裙子给她，但是设计师性情古怪，向来看上什么是什么，他们实在是做不了主。
经纪人和谢珊只好放弃，退而求其次选了那条玫瑰公主裙。
盛典当天下起了雪，不大，落在手上顷刻极化，看不出雪花的形状来。
宁芯关上车窗，牙齿已经开始打颤，“大冬天的走什么红毯，都在春夏秋搞不好吗？”
“冬天走才好啊，美丽冻人，楚楚动人，而且雪跟你这衣服挺配的，”杨英在副驾驶调侃，然后叮嘱，“你就保持高冷，走一趟就行。”
考虑到之前和陆怀铭生热搜的事儿，杨英提醒，“红毯是有直播的，主持人问到什么不好回的，记得把你平时的聪明劲儿发挥出来就行。”
宁芯懒洋洋地回，“你放心吧。”
造型师在旁边最后全面检查了一遍宁芯的妆容、衣服，确定没什么问题，才往车外看了一眼。
霓虹灯闪烁，雪粒轻飘飘地荡下来，人潮如织，车流在缓慢前行，媒体、粉丝朋友们热情不减。
不多时，车停下。
有保安和工作人员在车门前空出来一条通道，把蜂拥而上的媒体人员隔开在外。
杨英回头瞥了宁芯一眼，真心实意道：“好好走啊，我回头给你发个艳压通稿。”
宁芯无语翻她一眼，打开车门，提着裙摆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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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醉了，但磕CP的本能在，所以才做出了昨天那样的疯狂举动。
今天酒醒想想，这也算是烧了一把火，但怎么还越烧越凉了？
是她亲自把CP坑了？
何佳惶恐又惴惴不安，巴巴地凑到了宁芯面前，开始道歉，“我有罪。”
“是吗？”宁芯面无表情，“说来听听。”
“我昨天喝大了，”何佳勾着她的肩膀晃，“你们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一定潜心认错。”
“你们？”宁芯冷笑，直白提醒，“你只惹到了我。”
“那陆哥怎么不等一会一起走，先走了，”何佳直接地往枪口撞，“不会是，你把他给惹了吧？”
“谁知道呢，”宁芯把她的手从肩膀上拨楞下去，顿了下，笑里藏刀道，“我只知道我在他眼里成了个，欲求不满的前任，可能你家陆哥为保清白连夜吓跑了吧。”
何佳呆住：“……”
“你功不可没啊。”宁芯笑得意味深长。
何佳瑟瑟发抖之际，又听她说，“还有导演。”
何佳震惊，竟然有同盟，导演一把年纪还磕CP，没看出来啊，“他，怎么了？”
“他会忽悠啊。”宁芯眯了下眼，“这么大的大牌，都能忽悠到组里面来。”
“也还好吧，”何佳看着宁芯不善的表情，吞了吞口水，“他就一手斗地主玩得出神入化，想让谁客串就去找人玩牌，给人下套，圈里不少人知道。”
宁芯呵笑一声，没说话。
何佳抓心挠肝，宁芯这态度一看就是昨天晚上发生事儿了，想了想道：“我真的错了，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说说我来弥补一下？”
“想知道啊？”宁芯瞥她一眼，无情走开，“想想吧。”
“……”
下山之后没过多久，宁芯的戏份就杀青了，临走之前，何佳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剧组杀青宴一定要过来。
声称，“你不来就是还没原谅我，我这几天天天围着你转，就差抱着你大腿哭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导演在一旁不做人地调侃，“呦，姐妹花吵架了，稀奇。”
宁芯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奈应下。
回家过了没几天清闲日子，就被经纪人传唤到公司。
经纪人杨英是个事业型女强人，胸大腰细腿长，齐耳短发，眼风很利，精明干练又不失韵味。
她蹬着一双将近十公分的高跟鞋，风风火火地拿着一叠薄薄的A4纸走进来，递给她，简洁明了，“我手头有两部电视剧，两个综艺，你看一下。”
顿了一下，又想起来什么，语气多了几分探究，“哦，还有一个综艺。”
宁芯没翻开，静静等她说，杨英却卖起了关子，“你应该有所耳闻。”
“？”宁芯一愣，继而想起来之前的热搜，皱眉反问，“前任那个？”
“是。”
宁芯放下水杯，垂了下眸，“陆怀铭会同意？”
别说陆怀铭，耿天那里就是一个“鬼门关”。
杨英抱臂靠站在办公桌旁，“听节目组说正在接触，经纪人拒绝了，然后他们正打算找陆怀铭本人呢。”
宁芯呛了一下，“算了吧，本人更不愿意。”
“而且……”宁芯笑了下，那双清浅的眸子，看不出半点情意，“没必要，挺尴尬的。”
她又补充了句，“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你看看这几天的热搜，也挺麻烦的，还很具有误导性。”
朝夕相处的，宁芯真的怕自己顶不住。
不在跟前还好，在跟前……
见色起过意的人，难免会有心思。
早没有，晚也会有，到时候历史重演一遍，她还算个人吗？
她虽然渣，但渣而自知，有些人，不嫁就不能撩。
而且，她自己活得有一天是一天，得过且过的，何必招惹别人呢。
杨英定定思量了下，“好吧，那我拒了。”
“你看看其余的两个综艺，有一个是舞蹈综艺，还有一个是旅游综艺。”
宁芯翻了下，“舞蹈综艺可以做飞行嘉宾吗？”
杨英趁机道，“首先，你得红。”
“……那算了。”宁芯毫无事业心地说，“我休息一段时间，然后拍电视剧吧，综艺整天在镜头下，太累了。”
杨英恨铁不成钢：“……”
妈的，带不动。
一开始签宁芯的时候，杨英卯足了劲儿想捧她，奈何宁芯咸鱼得可以。
娱乐圈不缺想出头的人，时间长了，杨英也就随她去了。
“那年前你就休息着吧，”杨英说，“除了个红毯活动，我再给你挑几个剧本看看。”
她说完又补充了道：“G牌高定，有个设计师看上你了，说你能完美地展现她的作品，非得找你穿，所以我给你搞了一个年终盛典活动红毯的名额。”
宁芯一怔，眼睫颤了下，“哪个设计师这么不长眼，你说的我很害怕啊。说好看我承认，说气质那还是算了吧。”
“……”杨英：“你只要不开口，还是非常可以的。”
顿了下，杨英又说：“别多想，人家是女的，比我都大，搞艺术的都这样，想一出是一出。”
宁芯拉不下面子，切了一声：“我男女通杀，你不知道？”
杨英乜她一眼：“……”
真的是，干啥啥不行，自恋第一名。
宁芯许久没参加过红毯了，但她经常看，主要是欣赏帅哥美女和好看的衣服。
去试衣服那天，不出宁芯所料，礼服是那种很仙的款式，不过仙得别具一格。
助理傻了眼，“这种裙子是真实存在的吗？”
纯白色羽毛纱裙，裙摆轻纱重重层叠，蓬松，飘逸，然而细看，却能发现线条处缀着极小的碎钻，成百上千，做工繁复精细，反射出清冷的光，显得柔软而高贵。
整体来看，有种举重若轻的感觉，穿在身上显得轻盈。
就是腰有点紧，但也还好。
反正女明星走红毯都是提着一口气的。
宁芯同工作人员沟通了下，便回去了。
刚走不久，店里又来了一位试礼服的人。
跟宁芯只带了助理过来不一样，这位浩浩荡荡带了好几位，派头很足。
“跟陆怀铭那边沟通过了？他红毯要穿什么？”谢珊挺胸抬头地走进店里。
“黑色西装，H家新推品牌，开年主打，”旁边的经纪人说，“你俩一起走，到时候主词人会为电影做宣传。”
谢珊勾唇笑了下，语气不无嘲讽，“有些人都不能来现场感受一下，真可惜。”
经纪人也笑了笑：“我听说前任那个综艺真的找到陆怀铭了，被耿大经纪人毫不留情给讽刺一番后，拒绝了。”
“宁芯是这几年扑街扑得脑子进水，想红想疯了？”谢珊不屑地哼了一声，“陆怀铭会上综艺给她送热度？”
当年，宁芯和陆怀铭演的第一部电影《盲女》，谢珊也去试镜了。
本来她是机会最大的那一个，奈何导演后来意外看中了无心进演艺圈的宁芯，三番五请的，后来也不知用什么方法，把人忽悠进圈了。
那部电影后来几乎包揽了各大奖项，谢珊和宁芯的梁子也从此单方面结下了。
“你说的是，”经纪人了然笑笑，前面就快到了，她压低声音加快语速，“微博那多一个字都不想写的回应，摆明了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能撕得那么开，再说了他现在名气在那儿，跟一个扑街前任过不去难免落人话柄。”
谢珊又翻了下CP超话，看到“鸣谢”在“刻骨铭心”上面，心满意足地笑着锁了屏，开始看礼服。
工作人员拿出来两套之前说好的衣服，一件是银色鱼尾裙，很亮，另一件是玫瑰公主裙，奶白色打底，玫瑰的藤蔓由裙边蜿蜒而上，腰间有一朵刺绣玫瑰。
“你先试试看下效果？”经纪人说，“要说和黑色更搭配还是第二件比较合适，而且也显得比较娇俏。”
谢珊也是这么觉得的，但她不经意一瞥，看到了不远处还没收回去的羽毛纱裙，眸中划过一抹惊艳。
“那件好漂亮，是成品吗？能不能试一下？”
谢珊是当红一线，也是他们品牌想要招揽的常客，工作人员得罪不起，只好先说：“我帮您打电话问一下。”
经纪人从纱裙上收回欣赏的目光，故作无意添了句，“姗姗要和陆怀铭一起走红毯，这件颜色和黑色西装更搭一些，如果有人预定了，麻烦通融一下。”
工作人员去一旁打电话了。
经纪人朝羽毛纱裙走了过去，“这件礼服，你穿着，也不用担心双人红毯被陆怀铭压得太狠。”
谢珊点点头，视线仍旧在上面没动。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带着满脸歉意的笑回来了，“不好意思，这件纱裙的设计师，已经有了指定的人选，我们无法干预。”
“有设计师的联系方式吗？”
工作人员再次欠身，语气为难，“抱歉。”
就在这时，经理闻讯赶过来，一番道歉恭维，话里话外，自己也想把裙子给她，但是设计师性情古怪，向来看上什么是什么，他们实在是做不了主。
经纪人和谢珊只好放弃，退而求其次选了那条玫瑰公主裙。
盛典当天下起了雪，不大，落在手上顷刻极化，看不出雪花的形状来。
宁芯关上车窗，牙齿已经开始打颤，“大冬天的走什么红毯，都在春夏秋搞不好吗？”
“冬天走才好啊，美丽冻人，楚楚动人，而且雪跟你这衣服挺配的，”杨英在副驾驶调侃，然后叮嘱，“你就保持高冷，走一趟就行。”
考虑到之前和陆怀铭生热搜的事儿，杨英提醒，“红毯是有直播的，主持人问到什么不好回的，记得把你平时的聪明劲儿发挥出来就行。”
宁芯懒洋洋地回，“你放心吧。”
造型师在旁边最后全面检查了一遍宁芯的妆容、衣服，确定没什么问题，才往车外看了一眼。
霓虹灯闪烁，雪粒轻飘飘地荡下来，人潮如织，车流在缓慢前行，媒体、粉丝朋友们热情不减。
不多时，车停下。
有保安和工作人员在车门前空出来一条通道，把蜂拥而上的媒体人员隔开在外。
杨英回头瞥了宁芯一眼，真心实意道：“好好走啊，我回头给你发个艳压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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