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功劳被抢_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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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功劳被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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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于云念初的狼狈,蓝沐秋则笑的傻呵呵的,非常的开心。

  她丝毫不知道自己家的小倌早就跑了,还想着这次来县里能顺道买一点儿吃的给他吃。

  急切地敲了敲门,趁着门未开之际,她再度整理衣襟,纵使未曾蒙面,她仍不想坏了对方的印象。

  开门的是个十五六的小斯,见她身着粗布麻衣,不免有些飞扬跋扈,没好气地道;“干嘛啊?今天不施粥。”

  蓝沐秋脸色一红、心里一沉、十分不悦,但还是面色不变,指了指自己手里的东西,笑道:“我是应皇榜来的。我做了发明,还望县令大人过目。”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小斯见她是个好脾气的,反而觉得自己理亏了。

  小斯又想到县令大人嘱咐过她,如果有人来送发明,就一定要接待,带对方来引荐,于是她红了脸,侧了身子,温和了道:“请进。你在这等会儿,我去找县太爷。”

  说罢,小斯连忙跑了进去,禀告去了。

  这院子很大,红花绿草一应俱全,姹紫嫣红间,园林设计又很绝妙,流水潺潺,水池阁楼,颇有些许意境美。

  尽管好奇,但她还是垂下了头,不发一言,不表一态,若是她打量得多了,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会讥她穷乡僻壤来的,没见过世面。

  那小斯看她老实安分,没有东张西望,对她的好感又多了些,于是把她领到了门前,朱沱道:“县令大人不在,县太爷要亲自见你,看你的发明。”

  她道过谢,于是走了进去。

  跪下请安后,县太爷就将她连忙扶了起来。

  虽然她对面的人笑的十分亲民,可是她还是莫名地觉着这位县太爷十分的做作。

  被小斯刺激,又被县太爷的笑恶心到了,这一切的不快让她莫名地又想起了云念初。

  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他的款款温存,习惯了他笑起来时会腼腆的模样。

  到底云念初是最好的,聪明伶俐、擅于观察、什么都会,关键还不做作扭捏。

  虽然如此认为,但她仍敛去心神的猜忌,俯身谢过了县太爷。

  县太爷抚摸着胡须,笑道:“你拿了什么宝贝啊?”

  虽然他在耐心询问,但其实他的眼睛早已经飘到了别处,心不在焉了。

  县令早就已经拖了朋友找了县里最好的木匠师父,打造了发明。到时候他们二人就将发明上报朝廷,说是她俩的女儿发明的,这样就可名正言顺地为女儿铺路了。

  小斯来报告给她,她还以为是约定好的木匠来了呢,没想到竟是个种地的。而这贫农已经到了门口,不接见恐怕会损了他名声,到时候难免风言风语的。

  他家的妻主,对外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但是除了应酬,就把这些琐碎的事情推给他处理,哼,烦死了!

  可他也只好接见,再打发一番,再令这人赶紧销声匿迹就是了。

  而县太爷这微小的动作都逃不过蓝沐秋的眼睛,她只当县太爷是以为她是种田之民,发明不出来好东西,于是她连忙拿出了西洋镜。

  然后她用手缓缓转动手柄,启动了发明。

  伴随着圆形大木板的不断旋转,那上面的图案真的动了起来,是一个少年在奔跑。纵使只有一秒多,但是这还是让县太爷惊到了。

  虽然女尊国一直也有连环画的出现,但仍只是静态的一张张画面,然后画了下来而已。而这西洋镜,则是真正的动态连续画面,而且只要有人摇晃手柄,可以一直旋转,永不停歇。

  “这……这是巫术!”县太爷惊叫了起来。

  蓝沐秋的嘴角抽了抽,道:“这不是巫术,这是西洋镜。画面如此转动,人的眼睛就会误以为它在动。”

  她没有扯一堆什么视觉暂留原理之类的。

  一是怕对方不懂,二是她也在留后手,不想把原理告诉对方。否则谁都能做,这东西反而不珍贵了。

  她正要开口,明晰这东西的价值,再告诉他:这东西只是雏形,而只要给她足够的材料,她就能制造出真正连续放映的影像。

  而电影本身,就有很多意义和价值,可以用来教化,也可以用于真实的记录。

  而县太爷却笑眯眯地,打断了她的思考,说道:“这东西是不错。可惜我估计就算是放到那比赛中,也难以脱颖而出。这东西不如卖给我,我好给孩子当个玩具。”

  蓝沐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县太爷只有一个女儿,而且这女儿还是个纨绔子弟,二十五岁娶了四房夫郎,成天正事也不干,这么大岁数了只过了最低级的县试。

  而且,二十五岁的人,还玩玩具?

  她把笑容僵在脸上,霎时冷汗涔涔,汗流浃背的感觉莫过于此。

  县太爷拍了拍她的肩膀,手上用了力,捏的她肩膀生疼生疼。

  然后,他加重了语气强调道:“这个发明是要请武将军过目的。你知道的,朝廷之人,今天好,明天坏的,伴君如伴虎啊。年轻人,你应付不来,我给你五两银子,你干点什么不好?”

  蓝沐秋现在倒是完全明白了县太爷的想法了,原来这人是要顶功,把她做的东西献给武澈白,为她那不成器的女儿铺路。

  脸色一寒,她直接撤回了身子,不发一言,准备回去。

  她宁可分文不取,也不愿与这种龌龊腌臜之人同流合污。

  纵使知道那县太爷的女儿是个飞扬跋扈的,好几次把别人打成重伤,县太爷都把事情压了下来,可她还是不曾想到,这群人竟然丧心病狂到连无辜之人的发明也要!

  曹,这群人有的是钱,明明暗地里都买了不少发明,要她的干嘛使啊?!

  顷刻,她的嘴唇气得发白,浑身直哆嗦,她本是温和的人,不愿多加争端,但她也绝不会容忍别人欺辱她的尊严。

  她做的东西,代表的可不仅仅是她啊,那西洋镜,带着她期盼想要在乱世生活下去的尊严,是可以改变阶级的利器。

  “我拒绝!”她凭什么要接受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她记得当初刘备受辱,因而一怒之下打了督邮,而她为什么不敢呢?大不了换个县城重新生活,可西洋镜背后的电影,却只有她一人能做!

  那县太爷一愣,想不到她竟是个有骨气的,连忙扯住她的衣袖,道:“你不为你自己想想,难道还不为你的一家老小想想?你知道的,我掌管着各种官府调查。”

  “我家境清白!”她怒斥,然后转头欲走。

  县太爷大怒,直接说她敬酒不吃吃罚酒,立刻大喝,让家丁出来了。

  旋即一愣,但她随即想到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要怕?难不成还让她屈打成招?

  那县太爷一声令下,七八个家丁一齐上去,原本蓝沐秋还游刃有余,毕竟她前世也是练过的。可奈何人数太多,她动作中一个轮空,家丁就找到了这个机会,然后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被两人抓住了手臂,动弹不得,然后被踹了一脚,重心不稳倒下了。趁着这个空当,几个家丁一哄而上,你一拳我一脚的,她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那县太爷问她答不答应,她只用手抱住了头来减弱伤害,一言不发。她心想怎样都不能答应,那发明是两个人共同发明的,她可以对不起自己,但怎能有愧于他人呢?

  待家丁都打的累了,骨节发红,疲于再打,她仍不肯认输。

  这使县太爷更加愤怒,一脚踩在了她的手上。

  撕心裂肺的痛苦传来,她抿着唇一言不发。

  见屈打成招对她行不通,县太爷立刻叫了几个人出去打听她的身世背景。

  过了一会儿,县太爷装模作样地喊着:“好哇,前几年的时候,正赶上武家的女儿战死沙场,儿子也逃婚去了,不知所踪,国家有难,但你却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勾勾搭搭,一起在破庙住了好几晚?如此正大光明的白日宣淫,按照我国法律,可是要挨二十鞭的!”

  “……哦。”

  县太爷:“……”哦你大爷!

  看到她如此淡定,他倒是不淡定了,几乎要咆哮出来,但随机一个家丁谄媚地小声在他耳边嘟囔了几句,他又露出了奸诈的嘴脸来,道:

  “你怎样倒是不要紧。可你的夫郎呢?据我所知,你的夫郎十五岁将自己卖为小倌,就接了客,甚至在白天也不停歇。可是按照我国法律,未到十六岁就和人做了这事,除非自愿,可是要以□□无耻的罪名扒光了衣服,然后游街示众的。”

  这是什么狗屁法律!少男被迫出卖自己而赚钱,这竟然不是整个社会的责任,还要羞辱被害人?

  她怒了,可是她却想到,他倒是的确年少时就接了客,她似乎也听他含糊地说起过,这是犯了法条的,只不过大家都这样,也就没人会真的举报。

  听到了这些,她沉默了。

  不说他真的有罪,纵使没有——其实每个人无论好坏,只要搞文字狱那一套,那么每个人都或多或少能揪出来点错儿处的。

  特别是云念初,他的脾性一定从前得罪了不少人,而且在那小倌馆之地,光是县太爷动动嘴皮子,想要派人刻意污蔑他,传播他的谣言,都能让他没脸活下去。

  那县太爷见她不反驳了,似是快被说服,于是说道:“得啦,我给你六两,凑个整数,吉利呢。”

  县太爷从屋子里小箱子取出了六两银子,强硬地放进云念初肿胀而疼痛的手里,语气近乎威胁地道:“记住,从此之后,这个发明与你无关了。”

  “嗯。”她的脸色极度难看,但秉持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她还是答应了。

  站起来,她眼冒金星,喉咙间满是血腥味,摇摇晃晃地走出了这个大门,听到了身后众家丁的奚落笑声,她只觉恶心的想吐。

  霎时,她只觉得头晕目眩,这让她想起了前世受过的种种嘲笑。

  纵使那已经是很小的时候了,长大了以后遇见的都是比较善良的人,可她还是忘怀不了。

  妈的!她想起了那句人尽皆知的名言: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如果她能回来,她定要将这人千刀万剐!

  一秒也不想在这府邸再呆,她只觉得真是晦气,于是赶忙出了门,揉着手臂,架起牛车就往回赶。

  真是人逢灾事心情差,就连天公也不做美,来的时候天气还算晴朗,此刻却下起了小雨。

  她见状,赶紧脱下衣服勉强给牛的脑袋披上了。这年代牛是比人值钱的,因为牛犁地比人还快。

  听着雨水淅沥沥的响声,见那水波溅到地上,激起一个又一个散落开来的波纹,她不由得想到了家里。

  忙着种田发明,她还没有仔细修缮过那屋子呢,大概那屋子会漏雨吧,他一定会难受的,而且还会担心她。

  一想到家里的那位,她就一阵发愁,心里堵得慌。

  这发明是两个人共同完成的,本来她俩是期盼着能够用这个作为敲门砖加入一方势力,然后混口饭吃呢,结果梦想又破灭了。这六两说多不多,说少还真的挺不少了。

  可她总觉得对不起云念初,那人每天辛辛苦苦给她织布,盼着给她做件新衣裳,盼她能有个好活计生存,就连喝面旮瘩汤都不肯喝稠一点儿的,都要留给她喝。

  她这样,还有什么脸见他呢?

  她做发明时被同村人嘲笑,她忍了;她被小斯认做乞丐,她忍了;她被县太爷威逼利诱,她忍了。可是想到云念初,她却忍不住下去了,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前生。

  那时她们家生活贫寒,但是母亲却从来不吝啬对她的吃喝,只一心让她读书就好。她那时考砸了,就觉得没脸面对母亲。

  她现在的这种感觉,就和少年时候的感觉一样。急切地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却发现被愚弄了,一无所获。

  就着雨水,她烦躁的捋了下湿透的青丝。

  前世她对不起母亲,因为母亲的身份,她一生从未释怀。而今生,她难不成又要对不起像母亲一样的云念初吗?

  而就在村与县以及隔壁另一个县的三叉路口上,因为她着急往回赶,又沉浸在情绪中,只慌乱地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心想自己真是睹物思人,只觉马车上的人和云念初真像。

  而云念初却早就注意到了她。为了使她别看见他,他就连忙扑在了那牛车夫的后背上,装作是她的夫郎,依偎了过去。

  果然他逃过一劫。可是他又心里担心起来。

  因为他看见了蓝沐秋脸上浓的化不开的忧伤与痛苦。

  难道是发明的不好吗?他咬了咬嘴唇,心里疑惑,不由得为她担心了起来。

  可是不该啊,那西洋镜那么好,这小县里人才又不多,估计没人能做的更好。可为什么她回来的那么早?可纵使这发明好,以县令的关系网,大概会找个做个更好的,应该还犯不上抢她的东西吧?

  毕竟县令那人老奸巨猾,没有把握的事情,就绝不做,如果县令真的决心要抢功劳,她又怎么可能活着出来?

  思来想去,他还是要逃。他仍记得他的爹爹明明没做错什么,却被他娘亲的小侍所诬陷,说他勾引了女人,从那以后,他和爹爹才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近的,他必须要帮死去的爹爹翻案;远的,他希望可以有所作为,改变法理条文,给众多男子一个活路。后者也是爹爹一直想让他做的事。

  凭什么,仅靠一张嘴,就可以判了一个人对错与否呢?凭什么,男子就该生来低贱吗?

  他在心里嘶吼着,完全没注意到那牛车夫驾车行驶到了偏远的道路,然后停了下来,正笑的一脸奸邪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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