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о㈠㈧KK.℃оⅿ 三八、温泉鸳鸯浴、挨饿_穿越之通房艳奴上位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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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о㈠㈧KK.℃оⅿ 三八、温泉鸳鸯浴、挨饿

  潘氏最舍不得心爱的长子不高兴,当即也不絮叨了,一叠声的催促殷绮梅:“快去吧!”

  “是。”殷绮梅福了福,刚要走又被潘氏叫住:“绮梅,不要让大爷用受伤的手,谨慎伺候着,有什么立刻着人来报我。”

  “是太太。”

  殷绮梅随在薛容礼身后,看薛容礼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屑的撇撇嘴。

  有道是恶人小人混得都不错,这年头好人没好报。

  因杏花坞与紫气东来院子不远,一行人直接走着回去。

  薛容礼突然顿住脚步,殷绮梅的鼻子差点没撞到他的后背,奇怪的抬头看他。

  “你穿这身衣裳,极衬你。”薛容礼心情很好,一向锐利幽暗的俊美鹰眸此刻亮赛星子,从上到下的打量殷绮梅一番,并握住殷绮梅伸过来的小手。

  殷绮梅低头瞅了眼自己身上穿的簇新丁香紫彩光锦窄袖掐腰褂子:“是太太的恩典,把她年轻时穿的衣裳赏了我两箱子,今儿特意吩咐我挑个艳色穿。”潘氏喜好娇柔淡雅的颜色,不过在娇柔,这料子也是华贵非凡,多是御贡特制的,比如她现在身上这件彩光锦,能根据光线闪烁类同色系的十几种不同色点变化,闪耀臻美。

  她暗诽:看看你老娘对你多真心,就差把我洗洗送你床上去了。

  其实是她为了躲清静,给薛老太太请安的时候要去府中的月照庵内为薛容礼祝祷抄写《三官真经》,诵经保平安,消灾增福寿。薛老太太对此深感欣慰,赏了殷绮梅好些东西。然而潘氏却觉得殷绮梅不过是做做样子表表心,一个妾室到底有些贤惠过头儿了,让潘氏不喜,因老太太同意了,她也没说什么。然而潘氏却没料到,殷绮梅只带了个小丫头和几件衣服搬入庵,一连七日不出庵,写了五百多遍的《三官真经》,字迹工整清隽,没有半点糊弄。潘氏大受感动,高兴之下,赏了殷绮梅一箱子年轻时穿的衣裳,把殷绮梅叫出月照庵,带在身边说话调教。

  薛容礼早已知晓此事,因而除了仕途顺遂外也为爱妾此举极其受用欢喜,放慢脚步迁就殷绮梅:“太太的都是好东西,只是颜色素淡了些,你穿红才好看,你也该做裙子了!”

  殷绮梅挽住薛容礼的手臂,甜笑与薛容礼打趣儿:“人都道不论美人俊男,凡是真有姿色,哪怕裹个破麻布袋也是美的,唉~今日看大爷风尘仆仆衣裳看似也有三五日不曾换了,还是那般英俊翩翩,妾却只有穿艳色才好看。”说着小嘴儿一嘟,故作哀婉,还翻了个白眼。

  薛容礼捏了下殷绮梅的小鼻子,风流倜傥的大笑:“你个小妮子胆子愈发大了!调侃爷?嗯?”

  跟在薛容礼身后的几个贴身小厮,其中玉锄最有眼色,一张讨喜白净的瓜子脸带着伶俐干净俊秀劲儿:“梅姨奶奶别气呀,这话可就不知大爷意了,大爷给姨奶奶带回来好些宫里赏赐几百匹的最上等料子,准备着谁处也不送,全给姨奶奶呢!也只姨奶奶这样牡丹仙女儿般的品格儿才配得上咱们仙君下凡的大爷!嘿嘿!”

  薛容礼被奉承的颇为自矜的微扬下巴,殷绮梅看了好笑,大眼睛转了转,抱着薛容礼的手臂轻轻晃了晃,撒娇:“哎呦呦,大爷快瞧瞧你这小厮,好一张抹了蜜的嘴儿呀,大爷可得好好赏他,说的极入妾的心意。”

  “嗯,爷和姨奶奶赏你的。”薛容礼笑着宠溺的揽住殷绮梅的腰,随手扯了自己腰间荷包儿丢给玉锄。

  玉锄一接,沉甸甸的是大爷素日用的小金锞子,还有一半多包呢,当即乐成了喇叭花儿。

  薛容礼身边八个一等贴身小厮金斗、银称、玉锄、铜坠儿、铁牛、铅狐、锡山、锌桦、汞湖中唯有玉锄年岁最小,虽然伶俐干净,内里却是极其老实忠心,从不肯私下里仗着身份做出格一点的事儿,加之他不是家生子,因而水至清则无鱼,也被其他几个小厮有意无意的或排挤或疏远。玉锄也罕有这么厚的油水可拿。

  跟在后头的铜坠儿、金斗、银称等人也都赔笑。

  金斗笑的尤其言不由衷,他暗暗瞪了一眼玉锄,心道:小兔崽子,明明是我跟大爷上街的时候遇到姨奶奶的,你倒是会挑时候讨好儿卖乖!

  一路殷绮梅又说了几个冷笑话,恭维关怀几句“大爷高升我们做女眷的脸上也与有荣焉,只是一定要保重身子,以后跟着的人多些,不要再受伤了。”哄薛容礼开心。

  进了紫清东来的正院,一干姨娘通房丫鬟仆妇们都蹲身福礼,喜兴甜美的祝贺。”

  “嗯,赏,都起来吧。”薛容礼挥手。

  “大爷,堂子已备好了汤水”麝桂与绿婵脸上挂着俏丽精致的妆容,引着薛容礼去浴室。

  身后呼啦啦一群美人儿跟着,殷绮梅故意落到最后处,捶了捶腰,苦着脸。

  她今天一大早就被叫道潘氏处,伺候了潘氏吃早饭,站在潘氏身后足足等了两个时辰薛容礼才回来,她腰酸背痛腿疼的。

  春露鬼鬼祟祟的从没跟着人群走的三等丫鬟堆里窜到殷绮梅身边,心疼的道:“姨奶奶早饭午饭都没用,我悄悄给您留了姜糖馅饼儿和菌菇鲜汤,趁着这会儿大爷身边人多,去歇息歇息吃点东西吧?”

  殷绮梅捶着老腰,她都饿过头没感觉了,刚想答应,就见红月朝自己冲了来。

  “姨奶奶干嘛呢?快跟着去伺候呀!”红月捧着换的药膏纱布等物托盘,瞪大眼睛,唇语催促殷绮梅。

  如今,老太太、大太太都乐意殷绮梅在薛容礼跟前伺候着,薛容礼也得意殷绮梅,红月自然不想殷绮梅再犯倔,惹得她们这些当丫头的受鱼池之殃。

  前面已经走出去五十步开外的薛容礼也顿住脚步,转过头眯眼看向她们,不悦中又带了些嗔训:“梅儿,过来。”

  他这称呼可让麝桂、绿婵、倩亭、圆娘以及跟随的姨娘通房们炸了锅。如此亲昵的直呼小闺名儿,不论哪位妻妾都是从未有过的待遇。

  红月见状立即把手里的托盘塞到殷绮梅手上:“大爷,我把大太太送来的药膏交给姨奶奶,叮嘱上药事项两句,待会儿赵太医回来,奴婢去安排。”

  薛容礼略点头表示知道了,拧眉“啧”了一声,殷绮梅赶快捧着托盘小跑过去。

  “其他姨娘都回去。”蜜儿站在薛容礼身后吩咐。

  粉璃眼圈红红的,捂着脸跑走了,琥珀一脸没所谓的样子甚至还对殷绮梅眨眨眼对口型“好好伺候~”

  沐浴间设在东侧一排无隔断的大屋里,袅袅水汽伴随着花瓣药材的香气溢满整间屋子,掀开鲛光帐子与珠帘,穿过外间,进入内间儿,入目便是十五六米长八九米宽的大池子,不规则的形状,砌成池子的一块块砖儿乃是罕有的和田墨玉凿成,色如点漆,聚手温热,质地浓厚,有辟邪驱污,温润心肺,美容养颜等功效。最神奇的是已经满水的池子中央还在不停冒涌,水竟然是流动的温泉?!

  殷绮梅好奇极了,低着头眼睛却在乱转四处打量,心里又忍不住吐槽薛容礼暴殄天物,好好的温泉非得建个屋子,室外泡温泉那才爽呢。

  就这屋子而言还是不错的,室内墙壁颇具典雅古韵,绿植也多,地面铺着淡青光莹的鹅卵石,沿着池子一圈儿铺着毛茸茸的雪白水貂毯子,没什么金玉之物碍眼。

  “大爷,太太嘱咐过让我跟您换药。”待薛容礼被麝桂等人伺候着换了如水般的白丝绢浴袍后,殷绮梅也被潆泓、醉珊、尔蓝、紫鹊伺候着卸了发髻,脱光衣裙,别别扭扭的穿上一身儿大红丝绢浴袍,浴袍半透明春光一览无余,她硬压下羞耻和不情愿,端着托盘过来伺候薛容礼。

  她着实是佩服麝桂、绿婵两人,一个穿黄纱衣,一个穿绿纱衣,娇娇绕绕的照顾服侍男主子,绿婵的胸大,因为里面是光着的,她裹着小脚儿,走路摇摇摆摆,胸脯和两颗乳头儿一翘一颤的。麝桂弯腰给薛容礼拖鞋时,跪着,更是恨不得把屁股翘到天上。

  “待沐浴后再换药吧,你们都出去。”薛容礼接了麝桂递来的药酒,一饮而尽,吃了几颗水晶提子,目光炯炯的盯着殷绮梅的纱衣下令人血脉喷张的勾魂身段儿。

  薛容礼也不等丫鬟都退没退,从后拦腰抱住殷绮梅,大手隔着纱衣抓握殷绮梅丰盈挺拔的一对儿酥奶:“让爷看看胸脯子小了没有?爷想你两团肉可是想的紧——”

  绿婵和麝桂一番作媚全白费,脸色从期盼娇羞转为灰白难过,垂头束手,弓着身子立刻退下去。

  殷绮梅望着她们渐远的背影,感受胸口越来越粗暴的力道,内心一阵阵无力。

  想走的走不了,想要的要不到。

  薛容礼低头咬着殷绮梅粉红的耳尖儿,“嘶啦——”那薄薄的红纱衣就被他的大手给撕成了零碎,接着横抱起殷绮梅,大笑着跳入池水里。

  “哗啦啦……”水花四溅,殷绮梅脑袋没入温泉热水中,又被男人提留出来,呛得她连连咳嗽。

  “噗咳咳咳……哈哈……”像只落水旱鸭子一样扑腾。

  还没等殷绮梅反应过来,薛容礼已经把她压在池壁边,握住她的臀肉儿,简单揉了揉花核,插进阴户里,撑得阴唇半透明的薄粉。

  “啊———”殷绮梅当即惨叫一声,腰都在发抖,下体又疼又胀,难受的她掉泪。

  她这具身体才不到十五岁,半个多月没被薛容礼碰过,自然恢复如初,这么一下子,疼的殷绮梅感觉身体都要裂开了,难受的咬的嘴唇都破了。

  薛容礼嗓子眼儿里发出近似优雅猛兽的感叹声,扬起脖子,闭着眼,快活的直吞咽喉结,插进销魂窒息般的仙女穴儿里,仿佛置身层层叠叠的热海绵挤压着他的命根子,那种束缚外带冲破侵占束缚的艰涩滑溜并存感,让他如登云巅。

  “哗啦、哗啦、哗啦……”薛容礼睁开狼一般的欲望黑眸,抓着殷绮梅的屁股开始打着圈儿的捣弄,外带轻轻的抽插,另一手去抓捏那柔软富有弹性的滚圆雪乳,揪拽拧捏粉红的乳尖樱果儿。

  渐渐的下体自动分泌花液,加上温泉水的软化与放松使得殷绮梅没那么紧张,疼痛不适感消散了一多半儿。

  “嗯嘤嗯啊啊……啊啊啊……”连呻吟也不再那么凄惨的紧了,软绵绵的入骨好听,既不做作,也不克制,薛容礼特别喜欢听殷绮梅在床上的声音。

  薛容礼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噙住那张小嘴儿,下腹火杵般的往她身子里撞击抽动,一边撬开她的唇吸允她檀口内的甜香,尝到了那股子血腥味儿,薛容礼动作缓慢了些,亲殷绮梅雪白的耳根儿,揉着那乳房香肩:“呼……有那么疼吗?嬷嬷没给你用药?”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水浪和紫红大肉棒一起拍打殷绮梅的臀私处,烫得殷绮梅哪里敏感成倍递增,她也不得不承认,腰臀腿有水的浮力,省力许多,不那么累。

  薛容礼在水里折腾了殷绮梅三回,觉得不过瘾,又把殷绮梅扛上铺着雪白水貂毯子的地面,放平殷绮梅,边亲嘴儿,边正面顶捅进去,又把殷绮梅抓着绒毯的手臂放到脖子上。

  “啊唔……唔唔……”殷绮梅被亲的面如柿红,嘴角唾液流淌,两腿朝上胡乱踢蹬着,头皮发麻,那阴道深处的敏感点像是挠通了全身上下,触电般的酥麻流淌席卷全身,接着她阴户往外潮吹“滋滋滋”的仿佛尿了一样。

  薛容礼舔着殷绮梅的耳廓,公狗腰触雷般用力起伏操干,低笑着说淫词浪语:“你个小浪货!不到汛期,你这小骚货倒是发了大水,爷肏你肏的快活吧?”

  “啊啊啊啊……”殷绮梅脸如红桃儿被舔的脑袋身子一痉挛,边叫边胡乱摇头,指甲挠在薛容礼背后留下白色的指甲刮痕,那浓白精液被肉棒捣送间撑不下的从阴道花唇里溢出,又顺着粉白的臀缝下流外淌,黏糊糊的在她的臀下染湿了一大块儿绒毯。

  躺着的姿势插够了,薛容礼又让殷绮梅站着撅着臀,他从后面握着殷绮梅的奶子插进去干,干的殷绮梅腿缝酸的快化了,臀间都被磨红了。

  “爷伺候了你五回,你上来动——”薛容礼平躺拍拍自己腹肌。

  “啊啊啊……啊啊啊好舒服好大……好硬~爷再快点好么?”

  殷绮梅两只腿发颤的跨过去,坐在那火杵上,上位的姿势插的特深,特别容易戳道她的高潮点,殷绮梅腰腹臀迅速左右摇摆上下颠坐,浑身汗水与温泉水融合成一体,雪白的身体被欲望渲染成了一片片的粉红胭脂色,纤纤玉指似是无法承受着灭顶快感还欲罢不能的极其风骚浪荡的抓乱了自己的头发,迷乱陷入爱欲中,风流妖艳全身红润的样子让躺着的薛容礼看的眼睛发直发痴。

  “嗯嗯啊啊……哦嘶……哈嗯~嗯嗯~大爷嗯呀……”殷绮梅的腰突然被薛容礼握住,接着薛容礼也脸红脖子青筋暴起的开始自下往上肏干,殷绮梅叫声像甜甜的小绵羊奶唧唧娇滴滴的。

  一连六次,殷绮梅第七次是被小儿把尿式抱起来被薛容礼蛮横霸道疼爱的,一时刺激和高潮让她直接失禁尿了出来,也被蹂躏的彻底软了劲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殷绮梅是被潆泓、醉珊扶着一步三颤的走出来的,披着月白卷云麒麟纹缂丝外衫,潇洒优雅踱步走在前头的是一脸饕足惬意的薛容礼。

  回到正寝房内,赵太医早已等候多时,殷绮梅本来想依着潘氏的要求对赵太医吩咐两句,却没想到,薛容礼突然沉了脸色,呵斥殷绮梅:“去西侧室待会儿去,没看见有外男吗?不懂规矩!”

  这个朝代时空绝对没有那么严格的男女大防,甚至开放,不过殷绮梅倒是乐不得去歇口气儿

  麝桂见殷绮梅走了,心道走了才好,这才一脸贤惠的忙对赵太医道:“有劳赵太医为我家大爷看看这包扎上药的法子可有错失疏漏之处,另外,大太太也让您帮着瞧瞧大爷可有无外伤……”

  一通叮嘱后,赵太医重新为薛容礼上药,又开了几副调理养身的汤药,退了出去。

  西侧室里,殷绮梅一屁股坐上榻,歪倒下去,累的眼神呆滞。

  潆泓和醉珊见状红了脸,不免抿嘴儿低头笑,上前给殷绮梅按摩松乏。尔蓝和紫鹊忙殷勤的捧来茶盏和水果。

  殷绮梅被喂着半死不活的喝了口茶,紫鹊用银签子插了块蜜瓜刚要喂给殷绮梅。

  春露拎着一只小食盒,清秀白嫩的小脸带着心疼爱惜:“先别吃水果了,姨奶奶空腹呢,早饭午饭都没吃,快填填肚子吧。”

  殷绮梅抽搐般抬起发软的胳膊:“我饿过头了,什么吃的?”

  春露刚要说,那边绿婵进来,半阴不阳的:“姨奶奶,大爷叫您过去呢,如今也只有姨奶奶伺候的得大爷心意。”

  “嗯,我过去……”殷绮梅吃了两块水果,换换气,低头又抬头,刚刚那疲惫至极的脸突然变成了含笑动人的模样。

  薛容礼正坐在罗汉榻一侧,手边是一碗奶汁羹,身边麝桂拿着琉璃小瓶儿的木樨清露往羹里调了几小勺,男人吃的只剩下几口,见殷绮梅过来,把人抱入怀里,喂了殷绮梅两口,殷绮梅瞬间皱眉,这是个啥味儿?一股子浓缩桂花加蜂蜜的腥奶味儿……男人眼里流光溢彩,揉了揉殷绮梅的臀,细细密密的吻她嘴:“我们再去歇着?”

  瞧他这德性殷绮梅就想扇他两耳光,捧着薛容礼的脸,在薛容礼鼻子上亲了亲:“我的好大爷,您饶了妾吧,下面磨得疼,胸口也疼。”

  看殷绮梅笑容也勉强的紧,薛容礼心知肚明,殷绮梅年纪小,不能胡来,只好平息下欲火,挑眉:“罢了,我也倦了,晚上还有家宴,三天没睡了,且眠一眠。”

  殷绮梅听见这话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惹得薛容礼哈哈大笑,又是一番咬耳朵的自夸。

  “不是爷吹牛,连续疼你个两天两夜没问题。”

  殷绮梅只想问问他,您是人么?

  接着几个丫头端着安神茶、漱口青盐水、净牙粉等物,伺候了他二人漱口,退出去。

  薛容礼抓着殷绮梅的手,把殷绮梅抱起来丢进床里边儿,自己也上床抱着睡了。

  殷绮梅被他紧紧拥在怀里,几乎要喘不上气儿,渐渐的,她也眼皮子打架,撑不住睡着了。

  当天晚膳时分,薛老太爷与薛老太太、大老爷薛时邕、大太太潘氏、西府里头的二老爷、二太太以及几个小辈的正头主子全家聚在一起吃个喜庆的家宴。男女分席面好几桌,还把府中养着的两班小戏女先召出来命他们唱几曲助助兴。

  外头的自家血亲男眷不必说了,热火朝天,气氛和睦,连薛老太爷也亲自给嫡长孙倒酒,薛容礼连连推辞不敢受,还被薛老太爷虎着脸装模作样的训斥一顿:“小时候偷祖父杯里的药酒喝,流了一鼻子血,今儿不敢啦?”惹得哄堂大笑,薛容礼好笑着跪下受了。

  内间儿女眷几座,今儿是潘氏的大好日子,她出身宗室郡主,本就不凡,儿子身负皇室血统和勋爵权贵血统更加出类拔萃,连老太太都笑眯了眼,二太太尚且要在她身旁布菜立一立规矩,老太太反而不用潘氏伺候,爱惜的让她坐下:“我的好儿媳,你好好受用便是!”

  二奶奶、三奶奶两个正头儿媳围着潘氏一边一个伺候,说尽逗趣儿好话奉承,要是在平日,潘氏才没那么好糊弄,然而人逢喜事精神爽,好说话了许多。

  殷绮梅作为姨娘本是没有资格来的,潘氏却叫汤妈妈把她叫来跟着学学眉眼高低,所以她现在很是尴尬又疲累的被卢三奶奶挤到后面,垂首站着。

  卫国公府里的四位小姐,殷绮梅都是见过的,却看见两个粉雕玉琢的三四岁左右的小姑娘被奶娘抱着也坐席,她们便是十一小姐薛甘苹与十二小姐薛甘乔,相比之下,薛甘乔白白胖胖跟个糯米团子似的,大眼睛小嘴如同年画上的小女童,穿着大红袄子,戴着长命金锁羊脂白玉的项圈儿,可爱精致极了。另还有五个小姐,皆是西府的一模一样的橙粉缎子袄裙儿,戴着缠丝金凤,容色却各有所长,分别是薛甘盈、薛甘媚、薛甘如、薛甘柔、薛甘嘉、皆是庶出,因二老爷好美色,几个小姐的姨娘也都是出色的美人,不过出色归出色,比起大房的小姐平均水平稍差一层,唯有大姑娘薛甘盈和五姑娘薛甘嘉格外出挑些。

  一众女眷们说笑玩行酒令听曲儿好不热闹。

  “母亲,儿媳敬您一杯,没有您的养育教导,没有大哥的提携照拂,就没有我与夫君的今日,如今我胎儿怀像好,也是母亲日日叫人送了补品来,免了我规矩才如此,母亲慈爱博智,才让大哥哥、还有我夫君这般出色,反倒便宜了儿媳,真真是受之有愧。”卢三奶奶娓娓道来,眼眶微红,秀丽的脸如苒苒开放的解语花,说起来明明很认真又带了点孩子气,偏偏让人有种捧腹的意味。

  “哈哈哈哈哈……”果然女眷们都大笑。潘氏笑着握住卢三奶奶的手,柔声:“母亲喝,你喝果茶即可。”

  众人都夸赞卢三奶奶会说话儿,钱二奶奶脸色笑的勉强,也举杯敬酒,谄笑:“母亲疼爱弟妹,弟妹嘴甜的我也喜欢,二爷虽然比不得大爷,与三爷也是一般读书呢,都是母亲的种儿好……”

  这话说的还算小女儿家的私密话,不难听,只是太过“粗俗”,不适合这么多人在的场合说,果然潘氏的笑容淡了三分。

  薛老太太看在眼里,岔开话题:“来来来,今儿高兴,姑娘们也都喝一杯。”

  薛甘棠甜美端庄的笑容绽放在脸上,带着几个妹妹一起给老太太、潘氏敬酒。

  殷绮梅站的腿酸疼的厉害,还得满堆笑容的配着笑,不能露出半点不乐意。

  她十分佩服钱二奶奶和卢三奶奶,她只是这么站着就累极了,她俩还一直叭叭叭个不停,果然人前显贵,人后就得遭罪。

  西府五姑娘薛甘嘉与大姑娘薛甘盈频频对着殷绮梅指指点点。

  “大姐姐,那个媳妇子是谁?四奶奶吗?”原她这些日子在家养病不曾来大房这边串门儿,没见过殷绮梅。

  薛甘盈抚弄指甲上的珍珠花儿:“她就是大堂哥房里的新宠梅姨娘。”

  “原来就是她,怪不得我姨娘回来跟我说她受宠的正房奶奶都比不上她,的确是美。”小姑娘有些目不转睛了。

  殷绮梅穿了一件薄荷绿刺银丝绣百合花儿串米珠玉珠的裙袍,华丽清雅,妖娆与清丽兼得,站在那里仿佛瑶台牡丹仙子贬谪凡尘,无端地把整间屋子都照亮了,实在是好看的不行。

  家宴吃到二更过,西府里的人才陆陆续续回去,潘氏扶着老太太回院子歇息,也让殷绮梅回去。

  殷绮梅又累又饿,去外间男席一问,竟然比女席撤的早了半个时辰,殷绮梅上了轿撵,匆匆回去。

  一进屋,薛容礼已经半躺在湘妃榻上,单手捧着一盏解酒汤,悠哉的听着绿婵对月吹箫。

  “我的姨奶奶,累坏了吧?快谢谢,老太太和大太太赏了您两碗菜,奴婢已经吩咐小厨房热了去。”紫鹊殷勤又满口心疼。

  麝桂、红月、雁双等丫头在外头收拾,蜜儿捧着一盏热腾腾的汤药:“姨奶奶用膳吧,用过后,蜜儿伺候奶奶喝坐胎药。”

  殷绮梅不自觉的皱眉,春露扶着她坐了罗汉榻上的软垫,透过紫晶联珠帐看见薛容礼那一派悠闲自在欣赏美女吹箫的样子,殷绮梅气不打一处来,脸色也阴沉下去。

  你家和万事兴,升官发财,我却家破人亡,连顿饱饭都没吃上!

  真是没天理了。

  过了一会儿,大厨房送来了四样热腾腾的新鲜例菜,龙井虾仁儿,红焖蹄膀,鲫鱼奶汤,西芹腰果儿并一大碗碧粳米饭和补血养气的红枣花菌参鸡汤。小厨房也送来了两碗新银丝细菜,一样是龙肉镶银牙儿,一样是凤眼卤肝儿,一小碗的胭脂米饭,一碗枸杞排骨玉米汤并一盘子新鲜细点果子。

  因着心里堵得慌,看上去色香味俱全的菜都让殷绮梅没了胃口。

  “你们都吃了吗?”殷绮梅问潆泓、醉珊、尔蓝、紫鹊她们。

  几个丫头早就吃过了,殷绮梅把细点和蹄膀给了丫头们,自己拨弄干饭,春露却拎着食盒过来了,取出一只红釉彩描卷藤叶的海碗,上头还扣着个罩盖。

  揭开来,香气飘溢,竟然是荞麦皮的水芹羊肉大馅儿的馄饨,撒着碧绿的葱花儿香菜、一点点的辣椒油胡椒粉,汤也是羊骨鱼头吊出来的汤,鲜美至极,白白的浓郁的极有胃口。

  殷绮梅眼睛亮了一亮,不顾烫的吃了一只,嘶哈着咀嚼咽下,羊肉鲜美肥而不腻,水芹清香扑鼻去掉了羊肉的膻味儿,满意的冲春露抛了个媚眼:“还是我家春露儿疼我!”

  春露见她喜欢,自己也开心,吹了吹,柔声慢语:“慢点吃,舀出来凉凉,别烫着了,奶奶。”

  殷绮梅这才觉出饿来,一口气吃了二十只大馄饨,还停不下来。

  突然觉得周围安静了许多,除了春露外,丫头们都退出内房了,奇怪的从碗里抬头左右前后看看。

  往后看的时候,穿着玉绸常服的薛容礼那厮一张作孽的风流俊俏脸上,眉眼含春,菡萏薄唇歪嘴倜傥而笑,带着阳绿翡翠扳指的修长白皙大手还维持着一个掀开珠帘的动作,半窥探似是窃玉偷香。

  “……”殷绮梅看了他两眼,觉得有点阻碍食欲,转回头淡定的继续闷头干饭。

  薛容礼笑着走出来,做到殷绮梅对面,靠着靠枕歪倒着,就那么懒洋洋的带着优雅贵气十足的公子哥儿样看殷绮梅吃饭。

  殷绮梅觉得怪怪的,吃的速度放慢了些,小口了点。

  “你吃东西样儿倒是个极有福气的,民以食为天,享受即好,爷最烦装模作样的淑美秀雅。”薛容礼突然赞道。

  他就不喜欢明明饿得要命还跟小鸡啄米般吃东西的女人,殷绮梅吃的极香,大口大口不露齿,粉嫩嫩的腮帮鼓鼓,不做作,跟殷绮梅一起吃饭的时候,他都觉得他胃口好许多。

  殷绮梅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只馄饨,喝了口汤:“对面坐个病西施,病美男一类的人儿,也就猪八戒能吃得下。”

  薛容礼听了朗声笑:“快叫丫头伺候你漱口喝茶,爷还有好些东西给你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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