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二级系统23
悔棋！
胤禛秒懂齐音的意思。
她孕期总爱找他下棋，说是如此一来可以有效提高孩子的智商。明明棋艺差棋品臭，却每回都叫她赢得哑口无言。原因无他，唯一悔棋！
因她总能在死局中找到叫他无法反驳的借口，比如孩子踢她，必须悔三步！怀孕辛苦必须悔五步！水太烫了，必须悔棋！
诸如此类……
再好的棋手也只能望而生畏！
如此一来，在每次开局之前，他都近乎本能默认自己会输，于是如何下，怎么布局都变得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她开心的下完这局棋。
就像此刻，皇帝抱恙，太子监国。
重要的不是太子到底如何监国，而是骤然抱恙却不请太医不问脉的康熙爷是否真的在等太子监国。
又或者，太子监国本就是一个局。
局中是太子，局外便是他们这些阿哥们。
再或者，皇阿玛根本没有抱恙，甚至连那张圣旨都可能是假的。
胤禛想明白这点，整个人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未及他反应，齐音已是三两步上前，跪倒在他身侧，轻声道：“太子爷，小格格怕是饿了。还望太子爷宽宥片刻，叫臣妇打理孩子。”
她声音又柔又轻，却像是一块千年寒冰忽然扣在胤礽的胸口上。
他揪住前襟连连后退数步，直至被奴才扶住，他望着四弟身边半侧着身子的女子，再瞧瞧底下在座的诸位，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像是等不及他发话，小塞恩又嚎哭起来。
齐音接过哭啼不止的女儿，朝胤礽喊道：“太子爷！”
“去吧。”胤礽缓缓抬手，又重重垂下。
出了乾清殿，齐音便让海棠先去永和宫，无论如何见到德妃娘娘之后，务必请德妃娘娘与良妃娘娘尽快前往咸福宫。海棠不敢延误，与宫女换了衣裳急急往永和宫去了。
“主子，那咱们呢，如是出宫，奴婢可以让人……”
“他还在那，出宫又能如何？”齐音抱着孩子，道：“随我去咸福宫，以防万一，该预备的都先预备起来吧。”
齐音这一路上都在想，自己穿过来好不容易享了一年半载的福。这娃有了，孩子的爹可不能出事。她一路走得极快，倒是把后头撵着的十三阿哥累得够呛，眼见着她要进了咸福宫的门才瞧上，隔得远远地叫了声：“四皇嫂！”
齐音回头。
里面传来李德全的声音道：“四福晋，万岁爷请您叙话！”
她脚步一顿，将怀中的孩子交给春柔道：“照看好孩子。我不会有事。大家都不会有事。”
至少系统没有崩盘提示，至少传给卢逸云的信息能正常进行。
至少团子没有跳出来进行死亡宣告。
这就是她的底气！
齐音进了咸福宫，只见方才满面病容的康熙容光焕发丝毫不见病色，与云氏正在下棋，扭头瞧见齐音便笑着道：“朕算准了你一定会来，还与爱妃打赌。怎样，朕又赢了吧。”
说完，康熙笑着免去齐音的大礼。
可她还是跪在地上道：“儿臣不知皇阿玛此番为何，儿臣只是念及贝勒爷仍在乾清殿，万一有个好歹，叫儿臣如何是好！”
“你这孩子打小如此。朕真不是老四给你喂了什么迷魂药！”康熙叹道。
“万岁爷说笑，这才叫夫妻齐心呢。”云氏在一旁笑说：“四福晋，万岁爷与本宫唱得这出戏如何？”
“儿臣不知。儿臣只想求皇阿玛开恩。”
“四福晋，当初子安非要闹着进贝勒府你百般阻止是知岭南云家知天命却不得改天命呢，还是说天算不如人算？本宫一直好奇你又如何笃定护住四贝勒不撒手呢！”
云氏此言一出，出于意外的本能，齐音抬头看了眼康熙，直觉他目光锐利似乎是想要将她看穿，又赶紧低下头来。
“朕素来信人心，不信鬼神。不过，爱妃此番叫朕开了天眼，真是叫朕信了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玉音，你且回去，若是老四一生需靠你守护，这大清的江山如何能守住！”
“皇阿玛！”
齐音大惊，康熙话里的意思莫不是知道了胤禛会承了这大统！
“回吧回吧！朕听你这么叫朕也是烦了。去宫门外磕三个头，以后无召就不必进宫了！”
“是。儿臣遵旨。”
齐音知道再说无异，康熙虽然没有挑明她的身份，可话里行间的意思是信了云氏的话。没有将她乱棍打死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再不敢多做言语。出了咸福宫正殿的门，“咚咚咚”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便头也不回的走了。.⑨⑨⑨xs.)
正殿内，云氏扶着康熙，柔声问：“万岁爷这就放四福晋回去了？”
“可怜人，既然无处去，留她一留便是。”
十三阿哥见到齐音立刻道：“太子爷拿了九阿哥，那边闹得不可开交，四哥让我先送你回府去。”
“好。”
正说话间，便见到行色慌张的海棠前头跑着引了德妃过来。
齐音心中一软，想起方才康熙的话，至此一别，怕是有些日子见不到娘娘了，忙快走几步，徐徐跪倒在德妃娘娘跟前。
倒是给德妃吓了一跳。
忙要扶她起身道：“你这孩子，这是为何？”
“儿臣瞧见额娘便安心了。”齐音擦了眼泪，被荣姑姑扶了起来，才将德妃拦住道：“额娘，无碍了。儿臣送您回永和宫，再行出宫便是。想必皇阿玛也会全了儿臣的心思。”
聪明如德妃，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不是亲母女却胜似亲母女二人互相搀扶着，慢慢往永和宫走去。
两人说了些家常话，大约便是孩子怎么养，夫妻如何相处，后院如何打理之类。德妃也不过是将寻常听到的话再复述与她。
直到永和宫门前，两人如往常般话别。待德妃入了宫门，齐音只在外间磕了三个头，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海棠一边走一边回首去看，低声道：“奴婢瞧着娘娘这般难受，也知福晋心里不好受。可如今一切都得从长计议，还望福晋珍重些个。”
“又不是不见了。罢了，该翻遍了。”
十三阿哥听得稀里糊涂，抓耳捞腮地干着急。不过他四哥让他送四福晋出宫回府，这些小事他还是做得来的。
齐音这一路出宫并未阻拦，显然上头已经招呼过。一行车驾刚停下，冬来急忙迎上来上下打量这福晋，松了口气，直捂着胸口道：“今个儿晌午开始，先是京卫的人将府里围住，后来又是宫里头，在府外面动起手来。您是没瞧见那血珠子，冲了七八缸水才清洗干净。主子，今日可叫奴婢吓破胆了。”
春柔将她推开，见府外冲地的泥水还未干透，四处都透着腥气，便要让人取了垫子好叫主子进府。
“不必了。无需在乎这些。”齐音摇头，对十三爷道：“你四哥还在宫里，虽五性命之忧，怕少不得要受一顿皮肉之苦。你此时进宫，有消息再与我说，可好？”
十三阿哥从未见她如此正儿八经与自己说话，当下先是愣住，即刻道：“四皇嫂放心。十三就是把命交代出去也会保四哥的！”
见他这般义薄云天，齐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不必，你的命留着以后帮着你四哥。”
回府后，海棠将府中全部家役和三位格格侍妾全部叫到前院。
宋氏与季氏立在廊下。
李氏站在厅内。
虽未发一言，远近亲疏都瞧在眼里。
齐音望着众人道：“今儿的事，想必你们都知道了。你们这些人中有谁想走的，身契都在这里。”
众人只是低头，不敢言语。
海棠上前一步道：“今日福晋开了恩典，有想法都可以提。若是想走拿了身契出门便是。若是留下来再不可三心二意，否则叫主子抓到便是个死！”
海棠声音不大，却是字字珠玑。
底下最外侧站在个老嬷嬷，踉踉跄跄出列道：“奴才见过主子福晋。若是福晋恩典，老奴却是想出府去。奴才原是花园里打扫的杂役，岁数大了，做不动了。还请福晋开恩！”
齐音点点头，春柔便抽出那老妪的身躯，额外补贴出二十两银子。
有了此人开头，接着便又有□□位岁数大的，有伤在身的出列，领了身契出府去了。她出手并不吝啬，其中一位她瞧着面熟的一次性给了百两银子又好生宽宥几句，倒是让那些徘徊的沉了心思。外面都说贝勒府家底空，四贝勒领着空饷度日，可府里人知道底细啊，那格格侍妾用的点心和手势，便是妆品也绝不比别人家差。一来二去，有心思想油水的反倒肯留下来。
对于留下来的人，齐音又做了分组，打乱原先分工。
年轻力壮的尽数填进前院和芙蓉斋，李氏自然也不差，只是两位格格勉强有些看头，却是不如以前。
宋氏自从动了心思早就等了这一天，并未言语。
季氏却是恼火得满头包，若不是贴身婢子压着，怕是当场就叫嚷起来。
将人分组后，再一对一专人负责，府里的杂役每人都有上线和下线，这样一来将府里的人像一张网般织起来。
遣散了杂役，将余下三人叫到厅内，齐音道：“往后怕是有段不太平的日子，你们不要挑事，否则休怪我无情！”
季氏想开口，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传我话，往后府里有二心的，直接沉塘！今儿开始，这日子要翻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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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秒懂齐音的意思。
她孕期总爱找他下棋，说是如此一来可以有效提高孩子的智商。明明棋艺差棋品臭，却每回都叫她赢得哑口无言。原因无他，唯一悔棋！
因她总能在死局中找到叫他无法反驳的借口，比如孩子踢她，必须悔三步！怀孕辛苦必须悔五步！水太烫了，必须悔棋！
诸如此类……
再好的棋手也只能望而生畏！
如此一来，在每次开局之前，他都近乎本能默认自己会输，于是如何下，怎么布局都变得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她开心的下完这局棋。
就像此刻，皇帝抱恙，太子监国。
重要的不是太子到底如何监国，而是骤然抱恙却不请太医不问脉的康熙爷是否真的在等太子监国。
又或者，太子监国本就是一个局。
局中是太子，局外便是他们这些阿哥们。
再或者，皇阿玛根本没有抱恙，甚至连那张圣旨都可能是假的。
胤禛想明白这点，整个人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未及他反应，齐音已是三两步上前，跪倒在他身侧，轻声道：“太子爷，小格格怕是饿了。还望太子爷宽宥片刻，叫臣妇打理孩子。”
她声音又柔又轻，却像是一块千年寒冰忽然扣在胤礽的胸口上。
他揪住前襟连连后退数步，直至被奴才扶住，他望着四弟身边半侧着身子的女子，再瞧瞧底下在座的诸位，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像是等不及他发话，小塞恩又嚎哭起来。
齐音接过哭啼不止的女儿，朝胤礽喊道：“太子爷！”
“去吧。”胤礽缓缓抬手，又重重垂下。
出了乾清殿，齐音便让海棠先去永和宫，无论如何见到德妃娘娘之后，务必请德妃娘娘与良妃娘娘尽快前往咸福宫。海棠不敢延误，与宫女换了衣裳急急往永和宫去了。
“主子，那咱们呢，如是出宫，奴婢可以让人……”
“他还在那，出宫又能如何？”齐音抱着孩子，道：“随我去咸福宫，以防万一，该预备的都先预备起来吧。”
齐音这一路上都在想，自己穿过来好不容易享了一年半载的福。这娃有了，孩子的爹可不能出事。她一路走得极快，倒是把后头撵着的十三阿哥累得够呛，眼见着她要进了咸福宫的门才瞧上，隔得远远地叫了声：“四皇嫂！”
齐音回头。
里面传来李德全的声音道：“四福晋，万岁爷请您叙话！”
她脚步一顿，将怀中的孩子交给春柔道：“照看好孩子。我不会有事。大家都不会有事。”
至少系统没有崩盘提示，至少传给卢逸云的信息能正常进行。
至少团子没有跳出来进行死亡宣告。
这就是她的底气！
齐音进了咸福宫，只见方才满面病容的康熙容光焕发丝毫不见病色，与云氏正在下棋，扭头瞧见齐音便笑着道：“朕算准了你一定会来，还与爱妃打赌。怎样，朕又赢了吧。”
说完，康熙笑着免去齐音的大礼。
可她还是跪在地上道：“儿臣不知皇阿玛此番为何，儿臣只是念及贝勒爷仍在乾清殿，万一有个好歹，叫儿臣如何是好！”
“你这孩子打小如此。朕真不是老四给你喂了什么迷魂药！”康熙叹道。
“万岁爷说笑，这才叫夫妻齐心呢。”云氏在一旁笑说：“四福晋，万岁爷与本宫唱得这出戏如何？”
“儿臣不知。儿臣只想求皇阿玛开恩。”
“四福晋，当初子安非要闹着进贝勒府你百般阻止是知岭南云家知天命却不得改天命呢，还是说天算不如人算？本宫一直好奇你又如何笃定护住四贝勒不撒手呢！”
云氏此言一出，出于意外的本能，齐音抬头看了眼康熙，直觉他目光锐利似乎是想要将她看穿，又赶紧低下头来。
“朕素来信人心，不信鬼神。不过，爱妃此番叫朕开了天眼，真是叫朕信了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玉音，你且回去，若是老四一生需靠你守护，这大清的江山如何能守住！”
“皇阿玛！”
齐音大惊，康熙话里的意思莫不是知道了胤禛会承了这大统！
“回吧回吧！朕听你这么叫朕也是烦了。去宫门外磕三个头，以后无召就不必进宫了！”
“是。儿臣遵旨。”
齐音知道再说无异，康熙虽然没有挑明她的身份，可话里行间的意思是信了云氏的话。没有将她乱棍打死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再不敢多做言语。出了咸福宫正殿的门，“咚咚咚”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便头也不回的走了。.⑨⑨⑨xs.)
正殿内，云氏扶着康熙，柔声问：“万岁爷这就放四福晋回去了？”
“可怜人，既然无处去，留她一留便是。”
十三阿哥见到齐音立刻道：“太子爷拿了九阿哥，那边闹得不可开交，四哥让我先送你回府去。”
“好。”
正说话间，便见到行色慌张的海棠前头跑着引了德妃过来。
齐音心中一软，想起方才康熙的话，至此一别，怕是有些日子见不到娘娘了，忙快走几步，徐徐跪倒在德妃娘娘跟前。
倒是给德妃吓了一跳。
忙要扶她起身道：“你这孩子，这是为何？”
“儿臣瞧见额娘便安心了。”齐音擦了眼泪，被荣姑姑扶了起来，才将德妃拦住道：“额娘，无碍了。儿臣送您回永和宫，再行出宫便是。想必皇阿玛也会全了儿臣的心思。”
聪明如德妃，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不是亲母女却胜似亲母女二人互相搀扶着，慢慢往永和宫走去。
两人说了些家常话，大约便是孩子怎么养，夫妻如何相处，后院如何打理之类。德妃也不过是将寻常听到的话再复述与她。
直到永和宫门前，两人如往常般话别。待德妃入了宫门，齐音只在外间磕了三个头，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海棠一边走一边回首去看，低声道：“奴婢瞧着娘娘这般难受，也知福晋心里不好受。可如今一切都得从长计议，还望福晋珍重些个。”
“又不是不见了。罢了，该翻遍了。”
十三阿哥听得稀里糊涂，抓耳捞腮地干着急。不过他四哥让他送四福晋出宫回府，这些小事他还是做得来的。
齐音这一路出宫并未阻拦，显然上头已经招呼过。一行车驾刚停下，冬来急忙迎上来上下打量这福晋，松了口气，直捂着胸口道：“今个儿晌午开始，先是京卫的人将府里围住，后来又是宫里头，在府外面动起手来。您是没瞧见那血珠子，冲了七八缸水才清洗干净。主子，今日可叫奴婢吓破胆了。”
春柔将她推开，见府外冲地的泥水还未干透，四处都透着腥气，便要让人取了垫子好叫主子进府。
“不必了。无需在乎这些。”齐音摇头，对十三爷道：“你四哥还在宫里，虽五性命之忧，怕少不得要受一顿皮肉之苦。你此时进宫，有消息再与我说，可好？”
十三阿哥从未见她如此正儿八经与自己说话，当下先是愣住，即刻道：“四皇嫂放心。十三就是把命交代出去也会保四哥的！”
见他这般义薄云天，齐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不必，你的命留着以后帮着你四哥。”
回府后，海棠将府中全部家役和三位格格侍妾全部叫到前院。
宋氏与季氏立在廊下。
李氏站在厅内。
虽未发一言，远近亲疏都瞧在眼里。
齐音望着众人道：“今儿的事，想必你们都知道了。你们这些人中有谁想走的，身契都在这里。”
众人只是低头，不敢言语。
海棠上前一步道：“今日福晋开了恩典，有想法都可以提。若是想走拿了身契出门便是。若是留下来再不可三心二意，否则叫主子抓到便是个死！”
海棠声音不大，却是字字珠玑。
底下最外侧站在个老嬷嬷，踉踉跄跄出列道：“奴才见过主子福晋。若是福晋恩典，老奴却是想出府去。奴才原是花园里打扫的杂役，岁数大了，做不动了。还请福晋开恩！”
齐音点点头，春柔便抽出那老妪的身躯，额外补贴出二十两银子。
有了此人开头，接着便又有□□位岁数大的，有伤在身的出列，领了身契出府去了。她出手并不吝啬，其中一位她瞧着面熟的一次性给了百两银子又好生宽宥几句，倒是让那些徘徊的沉了心思。外面都说贝勒府家底空，四贝勒领着空饷度日，可府里人知道底细啊，那格格侍妾用的点心和手势，便是妆品也绝不比别人家差。一来二去，有心思想油水的反倒肯留下来。
对于留下来的人，齐音又做了分组，打乱原先分工。
年轻力壮的尽数填进前院和芙蓉斋，李氏自然也不差，只是两位格格勉强有些看头，却是不如以前。
宋氏自从动了心思早就等了这一天，并未言语。
季氏却是恼火得满头包，若不是贴身婢子压着，怕是当场就叫嚷起来。
将人分组后，再一对一专人负责，府里的杂役每人都有上线和下线，这样一来将府里的人像一张网般织起来。
遣散了杂役，将余下三人叫到厅内，齐音道：“往后怕是有段不太平的日子，你们不要挑事，否则休怪我无情！”
季氏想开口，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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