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眸
半龙人还笑着，盯着我笑着，但是眼睛里却没有笑意，连半点笑意都没有。
九头玄蛇如同人类般，欺软怕硬，被敲打过后的九头玄蛇，乖巧地躲在祭坛里，伸着八颗头颅，瞪着猩红的眼睛，叫都不敢叫。
“你该死了。”
嗜血魔剑还在我手里，凶煞戾气更加狂暴，竟影响的四周刮起风，凶煞的风。半龙人的眼睛一眯，担忧而且惊惧。
他看着，没有看我，而是看向还晕着的小姑娘。我看不见他的眼睛，更看不到他的神情。
九头玄蛇也看向那小姑娘。
半龙人扭头再次看向我，说：“你非杀我不可？”
“是。”
“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等你交待遗言。”
半龙人忽然笑了，说：“你是好人。”
“嗯？”
他的话很突兀，而且奇怪，临死前要夸赞杀死自己的人是好人，简直就是奇闻。
或许会有那种情况。
但那是生机断绝，心脉尽断，再无生还的可能，临死前，或许会忽然忏悔，悔恨自己做得恶事。
半龙人没有心脉尽断，更没有生机断绝，甚至连伤都很轻，他怎么会忏悔？
如果不是忏悔，那是什么。
半龙人看得出来我脸上的疑惑，说：“能够让我临死前，还留下遗言的，岂不就是好人。”
我笑了。
如此好人，我倒是担得。
但是，看半龙人的神情，貌似还有其他的打算。半龙人开口说：“希望你可以留下九头玄蛇的性命。”
“如果他不攻击我，我不会取他的性命的。”
“放心，他不会攻击你的。”
“为什么？”
哪知道半龙人猛然怒气冲天，周身气血沸腾，怒吼道：“少废话，动手吧。”
手法运转如风，气息鼓荡似雷。
佛怒莲血雾弥漫，气息翻扬，丝丝恐怖的威能扩散，佛怒莲花瓣旋转，带动着血气如剑。
道道血气发疯般攻击着天煞阵法。天煞阵泛起层层涟漪般的模样，看起来就要被打破。
半龙人目呲欲裂，面目狰狞，疯狂地施展术法，导致法力反噬，震击着脏腑，嘴里开始慢慢吐着血，鲜血映红牙齿。
呲着的牙，变成血淋淋的牙。
他似乎很想快点死去。
他的眼神更加疯狂，手里的攻击愈加狂暴，天煞阵激荡着，快要崩塌的模样。
半龙人吼道：“还不动手。”
我盯着他，他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慢慢地举起来嗜血魔剑，指着他。他嘴里的血越流越多，血滴到佛怒莲上，佛怒莲的威势大增，血气顿时冲破天煞阵。
轰。
天煞阵破碎，化作散碎的星光点点，星光内血光冲出，佛怒莲凶威赫赫。
就在天煞阵破裂的瞬间，我猛然一甩手，手里的嗜血魔剑，宛如流星急速飞过，直插入半龙人的心脏。
那一刻，忽然安静下来。
半龙人心脏被刺入嗜血魔剑，眼睛蓦然瞪大，眼睛里有痛苦，似乎更有解脱。手诀术法停顿，佛怒莲土崩瓦解，散作片片的红色雪花，一时间竟显得宁静祥和。
九头玄蛇瞪着我，摇晃的脑袋都愣住。
半龙人被杀死，死得那么轻松，轻松到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我有种感觉，半龙人似乎很想要求死，但是跟之前他要杀死我的情况来看，有些奇怪。
我盯着嗜血魔剑，眉头再次皱起来。插入半龙人心脏的嗜血魔剑，疯狂地吸食着他的血液。
嗜血魔剑剑身血管流转，诡异恐怖。更诡异的是，我竟然感觉到来自剑的渴望。
而是，心里有股戾气。
那是很不好的现象，我必须要克制，不能再吸食血，否则戾气掩盖住理智的时候，才是真正恐怖的时候。
将再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血红的花瓣还飘散，龙椅还悬在半空，嗜血魔剑同样在半空里。我伸手想要召唤回嗜血魔剑，但是失败了。
嗜血魔剑还在疯狂吸食血液。
忽然，一道黄色的光芒飞来。
我伸手一抓，落到我手里的，是定地珠，半龙人玉冠上面的定地珠。
定地珠散发着淡黄光芒，入手温热，分量极重，还能感觉到丝丝的大地之精的气息。
传说里的创世四象的克制珠都收集完全，收起来定地珠后，我再次看向嗜血魔剑。
眉头皱的更深。
我发现随着嗜血魔剑吸食的能量增加，我越来越没有办法控制他。嗜血魔剑确实是杀人的利器，但是没有办法掌控的话，将是很头疼的一件事。
半龙人的身体眼见着干瘪，变成干尸，嗜血魔剑还插在他的胸口，疯狂地吸食着。
吸食着的不是血，而是能量。
龙椅的能量。
龙椅微弱的光芒流转，最后汇聚成股朝嗜血魔剑涌去。失去能量的龙椅，开始变得黯淡无光，破碎，最后瓦解破碎掉。
嗡。
嗜血魔剑嗡鸣地飞舞着，我没有控制他，可以感受到他的力量再次变得强大，感受到他的兴奋。
半龙人干尸落地，因干瘪而扭曲的脸正好看着我，嘴角还狰狞地咧着，似乎正在笑我。
我心里没来由的烦躁。
只觉得一股怒气冲击头顶，我手指猛然朝干尸一指，半空中飞舞着的嗜血魔剑嗡鸣着，刺向干尸。
轰。
巨大的轰鸣声，碎石飞溅，灰尘四起，再看那片地方，那还有干尸的踪影，只留下四米见方的巨坑。
坑里插着嗜血魔剑。
因为离得近，我的耳朵嗡嗡响。强烈的震击直接敲响我，我浑身一激灵，瞬间回神，只觉得背后生寒。
刚刚被戾气冲昏头脑，虽然事情很小，但是情况很不妙，往日里是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
我的心里忽然有个念头。
不能再用魔剑杀人。
我收起来嗜血魔剑，手一抖，嗜血魔剑消失。我看向高源，看到的是呆愣地站着的高源。
高源站着，旁边躺着小姑娘。
九头玄蛇还伸着脖子看着。
我走向高源，高源瞪着我，眼睛里带着莫名的惊惧。随着我的走近，他的意识恢复着，脸上想笑，却笑得很勉强，似乎脸部肌肉僵硬。
我的神识完全恢复，看看高源，再看向躺着的小姑娘。
咳咳。
高源咳嗽两声，清清嗓子，说：“酒神，小姑娘还没醒，要不直接唤醒她吧。”
“不用。”
“呃，难道要背着她离开？”
“她自己会走。”我看着小姑娘，接着说：“既然已经醒了，就起来吧。”
高源一惊，看向小姑娘，首先看到是小姑娘灵动的蓝色眼眸，如同清澈宁静的湖水般，只要看上一眼，便沉醉在碧波的眼神里。
高源看得痴了。
小姑娘是醒来的，站起来瞪着美丽的眼睛，先是看高源一眼，随后看向我，眼神里带着戒备和忧色。
小姑娘怯怯道：“你是谁？”
声音清脆婉转，悦耳动心，还带着丝丝的愁意。
我盯着她，心里平静的紧，那是很不正常的表现。眼前的小姑娘灵动可爱，楚楚动人，虽不该像高源那般看得发痴，嘴角流出些口水，但是最少得悸动一下。
奇怪的是，我丝毫没有，只有平静的心。或许是刚刚驱出戾气，心里留下的后遗症。
我回答她说：“姜进酒。”
她的眼睛里闪过疑惑的神情，嘴里念叨着我的名字，似乎是想要想起来，但是脸上更加迷茫。
她摇摇头，说：“我不认识你。”
“我知道。”我说：“你是谁？”
“我？”
小姑娘一愣，随即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你是古幽派的传人？”
小姑娘摇摇头。
“古幽殿你认识吗？”
小姑娘还是摇摇头。
随后我一指还伸着脑袋的九头玄蛇，说：“那条蛇你认识吗？”
小姑娘盯着九头玄蛇，迷茫的眼神闪过丝清明。九头玄蛇低声嘶吼着，那声音里，带着温柔，似乎跟小姑娘说着什么。
小姑娘竟然朝祭坛走去。
九头玄蛇兴奋地低吟着，身躯再次往外爬着，那轰隆的声音又响起，从祭坛里响起。
祭坛里有诡异的东西。
小姑娘娇俏的背影走向祭坛，高源从痴迷里回过神来，脸色闪过些许尴尬后，擦掉嘴角的口水，低声说：“酒神，她是不是失忆了？”
“看来是的。”
“她去祭坛干嘛？”
我看看高源，说：“我怎么知道。”
高源看到我的目光，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讪讪地笑着：“咱们要不要跟过去？”
“你穿上衣服，咱们过去看看。”
“好。”
高源利索地捡起来地上的外套，穿起来准备走过去的时候，被我一把拉住。
高源一怔，说：“酒神，有事？”
“你喜欢那小姑娘。”
高源老脸一红，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我笑笑，说：“你可得注意，不能老是盯着她的眼睛看，很容易迷失心智的，尤其是针对心智不坚定的。”
“那是什么眼睛？”
“蓝眸。”
“呃，那是什么？怎么没听说过。”
我无奈道：“当然就是蓝色的眼睛。”
高源看看我，疑惑的语气说：“酒神，你好像看她没什么事。”
“那是当然。”
“难道因为你心智坚定？”
“不。”我笑着说：“因为我心思纯洁。”
高源尴尬地笑笑，笑容里还有三分揶揄，当真是笑得意味深长，没有再说话，朝小姑娘走去。
而我同样跟过去，跟在高源后面。
心里跟石灵传着音，我听着石灵的声音，似乎有些凝重。
我说：“古幽派的传人是蓝眸吗？”
“不知道。”
那声不知道回答的很消沉。
我奇怪道：“你怎么回事，怎么那么消沉，该不会也爱上那小姑娘了吧。”
我打趣着石灵，惹来石灵的反驳，看到石灵还能那么精神的怒怼我，我倒是放下心来。
那知道石灵说：“其实我是担心你。”
“我？”
我笑着又传音道：“我好好的，你真是瞎操心。”
“你的嗜血魔剑是大问题。”
石灵的话语沉重，而我听得更沉重，当然是大问题。
石灵接着说：“刚刚的情况我都看到，那把魔剑只是吸收那些能量，散发的戾气已经影响到你，而且你渐渐有些控制不住他，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如果你被操控的丧失理智，你就离死不远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就是没有好办法，才会那么愁的。你修炼的剑法，跟专门控制这把魔剑的，但是你似乎还没有修炼完。”
“总共五招，我只修炼到第四招。”
石灵感慨声，说：“这把魔剑果然可怕。你赶紧修炼第五招，或许第五招修炼完，你就能完全控制住他，控制住戾气。”
“如果那时候也不能控制呢？”
石灵顿时沉默，他心里知道答案，第五招修炼完，将恐怖到无以复加的地步。那时候被迷失心智的话，带来的灾难会很恐怖。
石灵沉吟片刻，说：“那把剑你暂时先别用，我在石猴子里翻翻古籍，看有没有这些记载。”
“麻烦你了，还有，帮我查查古幽派的资料。”
“你担心那小姑娘是假的？”
“不。我只是想知道古幽派里的秘密，那小姑娘确实有些神秘，只希望不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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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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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没有看我，而是看向还晕着的小姑娘。我看不见他的眼睛，更看不到他的神情。
九头玄蛇也看向那小姑娘。
半龙人扭头再次看向我，说：“你非杀我不可？”
“是。”
“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等你交待遗言。”
半龙人忽然笑了，说：“你是好人。”
“嗯？”
他的话很突兀，而且奇怪，临死前要夸赞杀死自己的人是好人，简直就是奇闻。
或许会有那种情况。
但那是生机断绝，心脉尽断，再无生还的可能，临死前，或许会忽然忏悔，悔恨自己做得恶事。
半龙人没有心脉尽断，更没有生机断绝，甚至连伤都很轻，他怎么会忏悔？
如果不是忏悔，那是什么。
半龙人看得出来我脸上的疑惑，说：“能够让我临死前，还留下遗言的，岂不就是好人。”
我笑了。
如此好人，我倒是担得。
但是，看半龙人的神情，貌似还有其他的打算。半龙人开口说：“希望你可以留下九头玄蛇的性命。”
“如果他不攻击我，我不会取他的性命的。”
“放心，他不会攻击你的。”
“为什么？”
哪知道半龙人猛然怒气冲天，周身气血沸腾，怒吼道：“少废话，动手吧。”
手法运转如风，气息鼓荡似雷。
佛怒莲血雾弥漫，气息翻扬，丝丝恐怖的威能扩散，佛怒莲花瓣旋转，带动着血气如剑。
道道血气发疯般攻击着天煞阵法。天煞阵泛起层层涟漪般的模样，看起来就要被打破。
半龙人目呲欲裂，面目狰狞，疯狂地施展术法，导致法力反噬，震击着脏腑，嘴里开始慢慢吐着血，鲜血映红牙齿。
呲着的牙，变成血淋淋的牙。
他似乎很想快点死去。
他的眼神更加疯狂，手里的攻击愈加狂暴，天煞阵激荡着，快要崩塌的模样。
半龙人吼道：“还不动手。”
我盯着他，他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慢慢地举起来嗜血魔剑，指着他。他嘴里的血越流越多，血滴到佛怒莲上，佛怒莲的威势大增，血气顿时冲破天煞阵。
轰。
天煞阵破碎，化作散碎的星光点点，星光内血光冲出，佛怒莲凶威赫赫。
就在天煞阵破裂的瞬间，我猛然一甩手，手里的嗜血魔剑，宛如流星急速飞过，直插入半龙人的心脏。
那一刻，忽然安静下来。
半龙人心脏被刺入嗜血魔剑，眼睛蓦然瞪大，眼睛里有痛苦，似乎更有解脱。手诀术法停顿，佛怒莲土崩瓦解，散作片片的红色雪花，一时间竟显得宁静祥和。
九头玄蛇瞪着我，摇晃的脑袋都愣住。
半龙人被杀死，死得那么轻松，轻松到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我有种感觉，半龙人似乎很想要求死，但是跟之前他要杀死我的情况来看，有些奇怪。
我盯着嗜血魔剑，眉头再次皱起来。插入半龙人心脏的嗜血魔剑，疯狂地吸食着他的血液。
嗜血魔剑剑身血管流转，诡异恐怖。更诡异的是，我竟然感觉到来自剑的渴望。
而是，心里有股戾气。
那是很不好的现象，我必须要克制，不能再吸食血，否则戾气掩盖住理智的时候，才是真正恐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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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的花瓣还飘散，龙椅还悬在半空，嗜血魔剑同样在半空里。我伸手想要召唤回嗜血魔剑，但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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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里的创世四象的克制珠都收集完全，收起来定地珠后，我再次看向嗜血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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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龙人的身体眼见着干瘪，变成干尸，嗜血魔剑还插在他的胸口，疯狂地吸食着。
吸食着的不是血，而是能量。
龙椅的能量。
龙椅微弱的光芒流转，最后汇聚成股朝嗜血魔剑涌去。失去能量的龙椅，开始变得黯淡无光，破碎，最后瓦解破碎掉。
嗡。
嗜血魔剑嗡鸣地飞舞着，我没有控制他，可以感受到他的力量再次变得强大，感受到他的兴奋。
半龙人干尸落地，因干瘪而扭曲的脸正好看着我，嘴角还狰狞地咧着，似乎正在笑我。
我心里没来由的烦躁。
只觉得一股怒气冲击头顶，我手指猛然朝干尸一指，半空中飞舞着的嗜血魔剑嗡鸣着，刺向干尸。
轰。
巨大的轰鸣声，碎石飞溅，灰尘四起，再看那片地方，那还有干尸的踪影，只留下四米见方的巨坑。
坑里插着嗜血魔剑。
因为离得近，我的耳朵嗡嗡响。强烈的震击直接敲响我，我浑身一激灵，瞬间回神，只觉得背后生寒。
刚刚被戾气冲昏头脑，虽然事情很小，但是情况很不妙，往日里是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
我的心里忽然有个念头。
不能再用魔剑杀人。
我收起来嗜血魔剑，手一抖，嗜血魔剑消失。我看向高源，看到的是呆愣地站着的高源。
高源站着，旁边躺着小姑娘。
九头玄蛇还伸着脖子看着。
我走向高源，高源瞪着我，眼睛里带着莫名的惊惧。随着我的走近，他的意识恢复着，脸上想笑，却笑得很勉强，似乎脸部肌肉僵硬。
我的神识完全恢复，看看高源，再看向躺着的小姑娘。
咳咳。
高源咳嗽两声，清清嗓子，说：“酒神，小姑娘还没醒，要不直接唤醒她吧。”
“不用。”
“呃，难道要背着她离开？”
“她自己会走。”我看着小姑娘，接着说：“既然已经醒了，就起来吧。”
高源一惊，看向小姑娘，首先看到是小姑娘灵动的蓝色眼眸，如同清澈宁静的湖水般，只要看上一眼，便沉醉在碧波的眼神里。
高源看得痴了。
小姑娘是醒来的，站起来瞪着美丽的眼睛，先是看高源一眼，随后看向我，眼神里带着戒备和忧色。
小姑娘怯怯道：“你是谁？”
声音清脆婉转，悦耳动心，还带着丝丝的愁意。
我盯着她，心里平静的紧，那是很不正常的表现。眼前的小姑娘灵动可爱，楚楚动人，虽不该像高源那般看得发痴，嘴角流出些口水，但是最少得悸动一下。
奇怪的是，我丝毫没有，只有平静的心。或许是刚刚驱出戾气，心里留下的后遗症。
我回答她说：“姜进酒。”
她的眼睛里闪过疑惑的神情，嘴里念叨着我的名字，似乎是想要想起来，但是脸上更加迷茫。
她摇摇头，说：“我不认识你。”
“我知道。”我说：“你是谁？”
“我？”
小姑娘一愣，随即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你是古幽派的传人？”
小姑娘摇摇头。
“古幽殿你认识吗？”
小姑娘还是摇摇头。
随后我一指还伸着脑袋的九头玄蛇，说：“那条蛇你认识吗？”
小姑娘盯着九头玄蛇，迷茫的眼神闪过丝清明。九头玄蛇低声嘶吼着，那声音里，带着温柔，似乎跟小姑娘说着什么。
小姑娘竟然朝祭坛走去。
九头玄蛇兴奋地低吟着，身躯再次往外爬着，那轰隆的声音又响起，从祭坛里响起。
祭坛里有诡异的东西。
小姑娘娇俏的背影走向祭坛，高源从痴迷里回过神来，脸色闪过些许尴尬后，擦掉嘴角的口水，低声说：“酒神，她是不是失忆了？”
“看来是的。”
“她去祭坛干嘛？”
我看看高源，说：“我怎么知道。”
高源看到我的目光，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讪讪地笑着：“咱们要不要跟过去？”
“你穿上衣服，咱们过去看看。”
“好。”
高源利索地捡起来地上的外套，穿起来准备走过去的时候，被我一把拉住。
高源一怔，说：“酒神，有事？”
“你喜欢那小姑娘。”
高源老脸一红，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我笑笑，说：“你可得注意，不能老是盯着她的眼睛看，很容易迷失心智的，尤其是针对心智不坚定的。”
“那是什么眼睛？”
“蓝眸。”
“呃，那是什么？怎么没听说过。”
我无奈道：“当然就是蓝色的眼睛。”
高源看看我，疑惑的语气说：“酒神，你好像看她没什么事。”
“那是当然。”
“难道因为你心智坚定？”
“不。”我笑着说：“因为我心思纯洁。”
高源尴尬地笑笑，笑容里还有三分揶揄，当真是笑得意味深长，没有再说话，朝小姑娘走去。
而我同样跟过去，跟在高源后面。
心里跟石灵传着音，我听着石灵的声音，似乎有些凝重。
我说：“古幽派的传人是蓝眸吗？”
“不知道。”
那声不知道回答的很消沉。
我奇怪道：“你怎么回事，怎么那么消沉，该不会也爱上那小姑娘了吧。”
我打趣着石灵，惹来石灵的反驳，看到石灵还能那么精神的怒怼我，我倒是放下心来。
那知道石灵说：“其实我是担心你。”
“我？”
我笑着又传音道：“我好好的，你真是瞎操心。”
“你的嗜血魔剑是大问题。”
石灵的话语沉重，而我听得更沉重，当然是大问题。
石灵接着说：“刚刚的情况我都看到，那把魔剑只是吸收那些能量，散发的戾气已经影响到你，而且你渐渐有些控制不住他，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如果你被操控的丧失理智，你就离死不远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就是没有好办法，才会那么愁的。你修炼的剑法，跟专门控制这把魔剑的，但是你似乎还没有修炼完。”
“总共五招，我只修炼到第四招。”
石灵感慨声，说：“这把魔剑果然可怕。你赶紧修炼第五招，或许第五招修炼完，你就能完全控制住他，控制住戾气。”
“如果那时候也不能控制呢？”
石灵顿时沉默，他心里知道答案，第五招修炼完，将恐怖到无以复加的地步。那时候被迷失心智的话，带来的灾难会很恐怖。
石灵沉吟片刻，说：“那把剑你暂时先别用，我在石猴子里翻翻古籍，看有没有这些记载。”
“麻烦你了，还有，帮我查查古幽派的资料。”
“你担心那小姑娘是假的？”
“不。我只是想知道古幽派里的秘密，那小姑娘确实有些神秘，只希望不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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