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壁
白虎神使格外喜欢喝啤酒，眨眼就喝掉三瓶，对那熟食猪蹄也是情有独钟，啃得巴兹作响。我倒是不饿，就打开瓶啤酒，喝一口，感受着口中的苦涩，望向外面。奈何，戈壁荒漠的夜里，啥也看不着。倒是由于车厢内灯光的问题，从窗户里看到车厢内的陈设，还有正狼吞虎咽的猪蹄。
有一点倒是得提，就是夜色倒是不错，有星星的点缀，以我的目力，看到是没问题的。
我收回目光，眼角轻抽搐着，看着白虎神使，说：“我说，你好歹也是见过世面，身居高位的，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就是猪蹄而已。你瞧瞧你，跟多少天没吃饭似得。”
白虎神使讪讪地笑着，说：“宗主，这味道独特，以前倒是没尝过，觉得新鲜，就多吃了点。要是再不抓紧尝尝外面的美食，等回到宗里，就没有机会了。”
“这宗里就没人专门采购外界的东西？”
“没有啊。”
“为啥？”
白虎神使倒是被我问住，瞪着直愣愣地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最终吧嗒下嘴巴，说：“好像一直都没有，都是吃宗里的。”
“这种太封闭的也不行，回去得改改，膳食房设立特殊机构，专门负责到普通人世界采购食品。以后你在宗里也能吃到了。”
“宗主，你实在是太英明了。我们怎么都没想到。早就该如此，我们总是守着那套旧法，烦闷死了。还有，宗里的东西我早就吃腻了。哈哈，以后有口福了。”
纵使这样，他依旧没放松对那猪蹄的摧残，还不住地往嘴里灌啤酒。
“这酒还不错，很特别，有种苦苦的味道，但是又回味无穷。可惜不能天天喝到。”
“宗里有规矩？”
“是啊，平常是禁酒的，生怕耽误事情，出现纰漏。要是喝，那也是偷偷摸摸的，要是没被查出来还好。要是被查出来，要到九幽壁面壁一年，那简直就是要了老命了。”
我幸灾乐祸地笑着说：“幸亏我不常待在宗里，要不还得烦闷死。”
白虎神使眼神怪异地瞥我一眼，说：“宗主，我觉得，你还是没适应你目前的身份。”
“啥意思？”
“你是宗主，整个宗里你最大，你喝酒谁敢管你。”
我略微有些苦笑着，摇头说：“我知道是宗主，就更不能喝酒。要做好榜样嘛，若是连宗主都不遵守规矩，所谓上行下效，下面不就更不遵守了。你刚刚说得没错，是没有谁能对我怎样，也没处罚或是面壁，但是规矩一坏，那一股势力离败亡也就不远了。”
这是实在明白的道理，凡是读过书，熟知历史的，都是明白的。白虎神使也不会像小说里通常讲得那样，对宗主佩服的五体投地，感天动地。就算是拍马屁，那也过了。
再说白虎神使，他却一脸纠结地看着我，也不知道想得是啥。
“我说，你那是啥眼神？”
“我有些想不通，你到底是玩世不恭，还是板正严肃？”
“冲突吗？”
“呃……我有点晕了，也不知道冲突不冲突。”
我笑笑，说：“那就喝你的酒吧。最起码显得不傻。”
白虎神使嘿嘿地笑着，倒是听话，就往嘴里灌酒。买货的小推车倒是来得勤，又绕过来，白虎神使也没客气，又拿了十多罐啤酒，把几种样式都拿完了。乐得卖货的大姐眉飞色舞，对白虎神使的态度都好起来。
火车的那些东西，都是死贵的。白虎神使是没顾及，他又不拿钱。无奈，我负责掏钱。
我无奈地看着他，说：“我说，你又拿那么多，能喝得完吗？”
“嘿嘿，喝得完。”
这是卖货的大姐正找着零钱，笑着说：“反正是在火车上，这大晚上的。喝完直接往床铺上一躺，一闭眼到天亮。”
我接过零钱，放进兜里。大姐推着小车朝车厢内走去，嘴里还吆喝着。
我看看摆满小桌的啤酒，还有摆不下，摆到地面的酒，笑骂道：“看你没出息的模样，这是想一顿酒喝过瘾啊。”
“宗主，我酒量很大的。往常在宗里，管的严，很难喝到痛快。这次跟宗主出来，要好好地喝一顿。”
“把我当大户宰了。”我笑着回应一声，接着说：“还有，九幽壁是什么情况？”
“面壁的，里面恐怖着呢。”
“你去过？”
白虎神使往嘴里喝酒的动作一怔，干笑着说：“也进去待过几次，一次几年时间吧。”
我诧异地打量着他年轻，又略显稚嫩的面孔，说：“那么请问，你贵庚？”
“一百多岁吧。”
他说得很随意，或许对他而已，本就是极随意的事情。
我苦笑着，逗趣说：“你也别叫我姜兄了，我还是叫你白兄吧。”
“宗主，你可别吓我，这不是折我寿吗，我可受不起。”
我跟白虎神使玩笑着谈着话，车厢那端，几名喝醉的大爷跟买货的大姐吵起来了。缘由嘛，就是他们喝白酒喝得口渴，想要喝点啤酒解渴。然而啤酒都被白虎神使拿下来了，没有了。
大姐说下趟给他们拿，喝醉酒就有些不讲理了，非得不行。大姐好说歹说都不行，急得都快哭出来，告诉他们啤酒被小年轻买完，没办法。
大姐朝我们那么一指，就把那群大爷的目光指到我们身上，当然，还有找麻烦的念头。
卖货的大姐被放走，那三位喝得五迷三道的大爷跌撞地朝我们走来，嘴里还扯着嗓子喊着，气势汹汹的模样。
白虎神使瞥他们一眼，说：“宗主，他们这是要找事。”
“你控制住，不能杀人。”
其中满脸横肉的红脸大爷跌撞地走到跟前，手掌重重地拍在白虎神使肩膀上。当时白虎神使就杀机涌现，被他硬生生忍住。但是怒气总得有地方撒，就可怜他手里的猪蹄，连骨头都被捏得粉碎。
“俩小子，听说你们把啤酒都买走了？”
“有事吗？”
“废话，没事能来找你们。要想不挨揍，把酒给大爷们拿上六七瓶，给大爷们解渴。”
我说：“你这是又抢东西，又要打人，知不知道，这都是犯法的。”
“犯个屁法，看你就是读书娃。读书读傻了吧，别动不动就把法挂在嘴边，屁用没有。就是把你打了，又能怎么样。”
旁边俩大爷也嚣张地扯着嗓子威胁着，甚至还挥挥拳头，就要打人。其中一个去拎酒，还没碰到酒，被我抓住手腕，打到一边。
我说：“这态度很不好，很容易被教训的。”
“小子，我看你欠教训，我就给你长长记性，松松皮骨。”
那红脸大爷怒气冲冲，挥起巴掌就要朝我打，被白虎神使抓住，他挣扎两下，没挣脱被钳住的手腕。
我冷声说：“看你们都是喝醉的，就留你们性命，但是教训还是有的。”又看向白虎神使，说：“别打死，别打残，让他们皮肉疼一宿就好了。”
“是。”
白虎神使早就等这句话，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还没等那三人反应过来，大手一挥，全都扔到车厢连接处。只听得嘭嗙的拳打声音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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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神使讪讪地笑着，说：“宗主，这味道独特，以前倒是没尝过，觉得新鲜，就多吃了点。要是再不抓紧尝尝外面的美食，等回到宗里，就没有机会了。”
“这宗里就没人专门采购外界的东西？”
“没有啊。”
“为啥？”
白虎神使倒是被我问住，瞪着直愣愣地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最终吧嗒下嘴巴，说：“好像一直都没有，都是吃宗里的。”
“这种太封闭的也不行，回去得改改，膳食房设立特殊机构，专门负责到普通人世界采购食品。以后你在宗里也能吃到了。”
“宗主，你实在是太英明了。我们怎么都没想到。早就该如此，我们总是守着那套旧法，烦闷死了。还有，宗里的东西我早就吃腻了。哈哈，以后有口福了。”
纵使这样，他依旧没放松对那猪蹄的摧残，还不住地往嘴里灌啤酒。
“这酒还不错，很特别，有种苦苦的味道，但是又回味无穷。可惜不能天天喝到。”
“宗里有规矩？”
“是啊，平常是禁酒的，生怕耽误事情，出现纰漏。要是喝，那也是偷偷摸摸的，要是没被查出来还好。要是被查出来，要到九幽壁面壁一年，那简直就是要了老命了。”
我幸灾乐祸地笑着说：“幸亏我不常待在宗里，要不还得烦闷死。”
白虎神使眼神怪异地瞥我一眼，说：“宗主，我觉得，你还是没适应你目前的身份。”
“啥意思？”
“你是宗主，整个宗里你最大，你喝酒谁敢管你。”
我略微有些苦笑着，摇头说：“我知道是宗主，就更不能喝酒。要做好榜样嘛，若是连宗主都不遵守规矩，所谓上行下效，下面不就更不遵守了。你刚刚说得没错，是没有谁能对我怎样，也没处罚或是面壁，但是规矩一坏，那一股势力离败亡也就不远了。”
这是实在明白的道理，凡是读过书，熟知历史的，都是明白的。白虎神使也不会像小说里通常讲得那样，对宗主佩服的五体投地，感天动地。就算是拍马屁，那也过了。
再说白虎神使，他却一脸纠结地看着我，也不知道想得是啥。
“我说，你那是啥眼神？”
“我有些想不通，你到底是玩世不恭，还是板正严肃？”
“冲突吗？”
“呃……我有点晕了，也不知道冲突不冲突。”
我笑笑，说：“那就喝你的酒吧。最起码显得不傻。”
白虎神使嘿嘿地笑着，倒是听话，就往嘴里灌酒。买货的小推车倒是来得勤，又绕过来，白虎神使也没客气，又拿了十多罐啤酒，把几种样式都拿完了。乐得卖货的大姐眉飞色舞，对白虎神使的态度都好起来。
火车的那些东西，都是死贵的。白虎神使是没顾及，他又不拿钱。无奈，我负责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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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摆满小桌的啤酒，还有摆不下，摆到地面的酒，笑骂道：“看你没出息的模样，这是想一顿酒喝过瘾啊。”
“宗主，我酒量很大的。往常在宗里，管的严，很难喝到痛快。这次跟宗主出来，要好好地喝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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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壁的，里面恐怖着呢。”
“你去过？”
白虎神使往嘴里喝酒的动作一怔，干笑着说：“也进去待过几次，一次几年时间吧。”
我诧异地打量着他年轻，又略显稚嫩的面孔，说：“那么请问，你贵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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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很随意，或许对他而已，本就是极随意的事情。
我苦笑着，逗趣说：“你也别叫我姜兄了，我还是叫你白兄吧。”
“宗主，你可别吓我，这不是折我寿吗，我可受不起。”
我跟白虎神使玩笑着谈着话，车厢那端，几名喝醉的大爷跟买货的大姐吵起来了。缘由嘛，就是他们喝白酒喝得口渴，想要喝点啤酒解渴。然而啤酒都被白虎神使拿下来了，没有了。
大姐说下趟给他们拿，喝醉酒就有些不讲理了，非得不行。大姐好说歹说都不行，急得都快哭出来，告诉他们啤酒被小年轻买完，没办法。
大姐朝我们那么一指，就把那群大爷的目光指到我们身上，当然，还有找麻烦的念头。
卖货的大姐被放走，那三位喝得五迷三道的大爷跌撞地朝我们走来，嘴里还扯着嗓子喊着，气势汹汹的模样。
白虎神使瞥他们一眼，说：“宗主，他们这是要找事。”
“你控制住，不能杀人。”
其中满脸横肉的红脸大爷跌撞地走到跟前，手掌重重地拍在白虎神使肩膀上。当时白虎神使就杀机涌现，被他硬生生忍住。但是怒气总得有地方撒，就可怜他手里的猪蹄，连骨头都被捏得粉碎。
“俩小子，听说你们把啤酒都买走了？”
“有事吗？”
“废话，没事能来找你们。要想不挨揍，把酒给大爷们拿上六七瓶，给大爷们解渴。”
我说：“你这是又抢东西，又要打人，知不知道，这都是犯法的。”
“犯个屁法，看你就是读书娃。读书读傻了吧，别动不动就把法挂在嘴边，屁用没有。就是把你打了，又能怎么样。”
旁边俩大爷也嚣张地扯着嗓子威胁着，甚至还挥挥拳头，就要打人。其中一个去拎酒，还没碰到酒，被我抓住手腕，打到一边。
我说：“这态度很不好，很容易被教训的。”
“小子，我看你欠教训，我就给你长长记性，松松皮骨。”
那红脸大爷怒气冲冲，挥起巴掌就要朝我打，被白虎神使抓住，他挣扎两下，没挣脱被钳住的手腕。
我冷声说：“看你们都是喝醉的，就留你们性命，但是教训还是有的。”又看向白虎神使，说：“别打死，别打残，让他们皮肉疼一宿就好了。”
“是。”
白虎神使早就等这句话，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还没等那三人反应过来，大手一挥，全都扔到车厢连接处。只听得嘭嗙的拳打声音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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