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章 朱高煦到访锦衣卫
常歌知道，如果自己不出手，皇长子这次就要遇到大麻烦了。
他道:“解学士，你在这里稍等片刻”。随后他返回了宋盼儿的病榻前，将事情讲给了宋盼儿听。
宋盼儿道:“替皇长子洗脱冤屈要紧。你就回锦衣卫上差吧。家里万事有新柔和江兰呢。”
常歌微微点头:“成。这几日我就不陪你了。你在家里好好养病。我倒要查查看，是谁肮脏下作到了此等地步。”
常歌没有第一时间去锦衣卫，而是来到了东宫，找到了皇长子。
朱高炽这个大胖子在靖难之役时看到尸山血海都没怕过。可这一回，一个父皇的女人光着死在了自己的床上，凶手还有可能是他自己。这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感觉三魂七魄丢了六魄。
常歌拱手:“拜见皇长子。”
朱高炽却一言不发。
常歌又高声说了一遍:“皇长子。”
朱高炽这才抬起头来:“啊，是东莱伯。”
常歌道:“晨间发生的事，十有八九是栽赃。皇长子莫惊，臣会为您洗脱冤屈。现在，臣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朱高炽点头:“东莱伯尽管问吧。”
常歌问道:“皇长子还记得昨夜发生的事嘛？”
朱高炽点点头:“昨夜解缙送上来了这一旬的财政收入明细折。我看了以后很高兴，就寻思喝点酒庆贺一番。晚饭的时候，我让太监们送来了一壶花雕酒。那花雕酒的味道有些奇怪。喝了两杯我就醉倒了。”
常歌打断了朱高炽:“且慢。皇长子以前的酒量如何？”
朱高炽道:“在北平的时候，当地特产的二锅头我能喝三两。”
常歌眉头一紧:“怪哉，花雕酒是水酒，酒劲极低，只有二锅头酒劲的三成不到。按理说，二锅头能喝三两的，花雕酒喝个半斤是绝对醉不倒的。您怎么两杯就醉了。您喝花雕时，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
朱高炽答道:“感觉味道怪怪的。”
常歌追问
“您今早醒来后，后脑勺是不是微微有麻涨感？”
朱高炽道:“东莱伯真神了。你怎么知道我后脑勺有麻涨感？”
常歌答道:“我的皇长子啊。您十有八九是种了蒙汗药！”
朱高炽一愣:“蒙汗药？”
常歌道:“昨夜发生的事情，譬如宠幸朝鱼羊女人，皇长子是不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朱高炽道:“正是。”
常歌忽然跪倒:“皇长子请恕罪。接下来臣要问几个有失礼仪的问题。”
朱高炽道:“东莱伯尽管问。”
常歌问:“今早出事之后，皇长子是否沐浴过？”
朱高炽微微摇头:“没有。”
常歌道:“小溺时，是否发现那东西上有脏东西的干渍？”
朱高炽胖脸一红:“你是说......那种干渍？”
常歌道:“正是。”
朱高炽道:“我没注意。”
常歌起身，背过身去:“臣违礼，请皇长子检查一下。这件事跟高才人之死息息相关。”
朱高炽照做，掀开了自己的秽裤。片刻后他道:“没有那种干渍。好了，我穿上了，东莱伯转过身来吧。”常歌转身道:“这就怪了。锦衣卫的女尸婆检查了高才人的尸体。下面是有脏东西的干渍的。皇长子却没有。说明她根本就不是皇长子侮辱的！”
常歌一席话，打消了朱高炽心中的负罪感:“我说呢！东莱伯，不，大伯。你是我的长辈，有些话我可以跟你说。自从生了瞻基，我身子骨就不行了。每次宠幸女人，不先折腾几刻时辰根本就抬不起头。喝醉了酒，更别想成事。”
常歌道:“事情已经很明白了！有人侮辱了高才人，先侮后杀。然后将尸体抛到了皇长子的床榻上。目的是栽赃。”
朱高炽愤愤然:“谁这么不作，用这种法子栽赃我？”
常歌道:“怪哉。您的寝榻前，难道没有宫人值夜？”
朱高炽道:“大伯有所不知。我这人睡觉浅，稍微发出点声响就能醒。故
而每次就寝，都吩咐寝榻，甚至整个寝宫之中，不得留宫人值夜。省得他们毛手毛脚发出什么动静，打扰到我休息。”
常歌道:“明白了。您的这个习惯给了栽赃您的人可乘之机。不过还是很奇怪。高才人是淑德院的，离东宫足有二里。如果凶手在淑德院先辱后杀了高才人，他是如何将尸体挪到淑德院里来的？或许，杀人的地点并不在淑德院，而在东宫？”
常歌离开了东宫，连夜来到了锦衣卫。
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锦衣卫的人今夜全员待命。
常歌进得指挥使值房。纪纲对面，竟然坐着二皇子朱高煦！
常歌一愣:“二皇子也在？臣见过二皇子。”
朱高煦道:“老常，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这儿跟纪纲密谋如何陷害我大哥呢？你想多了，我要是有那种见不得人的想法，不可能巴巴的跑到锦衣卫的值房来找纪纲商量，会让他进我的王府密会。”
常歌问:“那二皇子来我们锦衣卫有何吩咐？”
朱高煦道:“我是来求你们锦衣卫，赶紧替我大哥、替我洗脱冤屈！”
常歌装出不解的样子:“还请二皇子明示。东宫出了那样的丑事，冤屈的是皇长子。您有何冤屈？”
朱高煦叹了声:“唉。其一，父皇、母后清楚我大哥的为人。我清楚我大哥的身子骨。我们都知道，酒后辱杀一个女人，我大哥是干不出来的，又或者说没那个能力。所以，此事十有八九是栽赃。其二，东宫出了这等事，受益最大的就是我！天下人皆知，我一直在跟大哥争太子之位。所以，受益最大的人，栽赃的嫌疑就最大。”筆趣庫
常歌道:“二皇子是说，皇上和皇后怀疑是您栽赃了皇长子？”
朱高煦点点头:“没错！老常，请你相信，我跟大哥虽有权力之争。可我们始终是同父同母，自小一处长大的亲兄弟！我就算再混账，也不可能拿这种下作法子去栽赃自己的亲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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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解学士，你在这里稍等片刻”。随后他返回了宋盼儿的病榻前，将事情讲给了宋盼儿听。
宋盼儿道:“替皇长子洗脱冤屈要紧。你就回锦衣卫上差吧。家里万事有新柔和江兰呢。”
常歌微微点头:“成。这几日我就不陪你了。你在家里好好养病。我倒要查查看，是谁肮脏下作到了此等地步。”
常歌没有第一时间去锦衣卫，而是来到了东宫，找到了皇长子。
朱高炽这个大胖子在靖难之役时看到尸山血海都没怕过。可这一回，一个父皇的女人光着死在了自己的床上，凶手还有可能是他自己。这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感觉三魂七魄丢了六魄。
常歌拱手:“拜见皇长子。”
朱高炽却一言不发。
常歌又高声说了一遍:“皇长子。”
朱高炽这才抬起头来:“啊，是东莱伯。”
常歌道:“晨间发生的事，十有八九是栽赃。皇长子莫惊，臣会为您洗脱冤屈。现在，臣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朱高炽点头:“东莱伯尽管问吧。”
常歌问道:“皇长子还记得昨夜发生的事嘛？”
朱高炽点点头:“昨夜解缙送上来了这一旬的财政收入明细折。我看了以后很高兴，就寻思喝点酒庆贺一番。晚饭的时候，我让太监们送来了一壶花雕酒。那花雕酒的味道有些奇怪。喝了两杯我就醉倒了。”
常歌打断了朱高炽:“且慢。皇长子以前的酒量如何？”
朱高炽道:“在北平的时候，当地特产的二锅头我能喝三两。”
常歌眉头一紧:“怪哉，花雕酒是水酒，酒劲极低，只有二锅头酒劲的三成不到。按理说，二锅头能喝三两的，花雕酒喝个半斤是绝对醉不倒的。您怎么两杯就醉了。您喝花雕时，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
朱高炽答道:“感觉味道怪怪的。”
常歌追问
“您今早醒来后，后脑勺是不是微微有麻涨感？”
朱高炽道:“东莱伯真神了。你怎么知道我后脑勺有麻涨感？”
常歌答道:“我的皇长子啊。您十有八九是种了蒙汗药！”
朱高炽一愣:“蒙汗药？”
常歌道:“昨夜发生的事情，譬如宠幸朝鱼羊女人，皇长子是不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朱高炽道:“正是。”
常歌忽然跪倒:“皇长子请恕罪。接下来臣要问几个有失礼仪的问题。”
朱高炽道:“东莱伯尽管问。”
常歌问:“今早出事之后，皇长子是否沐浴过？”
朱高炽微微摇头:“没有。”
常歌道:“小溺时，是否发现那东西上有脏东西的干渍？”
朱高炽胖脸一红:“你是说......那种干渍？”
常歌道:“正是。”
朱高炽道:“我没注意。”
常歌起身，背过身去:“臣违礼，请皇长子检查一下。这件事跟高才人之死息息相关。”
朱高炽照做，掀开了自己的秽裤。片刻后他道:“没有那种干渍。好了，我穿上了，东莱伯转过身来吧。”常歌转身道:“这就怪了。锦衣卫的女尸婆检查了高才人的尸体。下面是有脏东西的干渍的。皇长子却没有。说明她根本就不是皇长子侮辱的！”
常歌一席话，打消了朱高炽心中的负罪感:“我说呢！东莱伯，不，大伯。你是我的长辈，有些话我可以跟你说。自从生了瞻基，我身子骨就不行了。每次宠幸女人，不先折腾几刻时辰根本就抬不起头。喝醉了酒，更别想成事。”
常歌道:“事情已经很明白了！有人侮辱了高才人，先侮后杀。然后将尸体抛到了皇长子的床榻上。目的是栽赃。”
朱高炽愤愤然:“谁这么不作，用这种法子栽赃我？”
常歌道:“怪哉。您的寝榻前，难道没有宫人值夜？”
朱高炽道:“大伯有所不知。我这人睡觉浅，稍微发出点声响就能醒。故
而每次就寝，都吩咐寝榻，甚至整个寝宫之中，不得留宫人值夜。省得他们毛手毛脚发出什么动静，打扰到我休息。”
常歌道:“明白了。您的这个习惯给了栽赃您的人可乘之机。不过还是很奇怪。高才人是淑德院的，离东宫足有二里。如果凶手在淑德院先辱后杀了高才人，他是如何将尸体挪到淑德院里来的？或许，杀人的地点并不在淑德院，而在东宫？”
常歌离开了东宫，连夜来到了锦衣卫。
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锦衣卫的人今夜全员待命。
常歌进得指挥使值房。纪纲对面，竟然坐着二皇子朱高煦！
常歌一愣:“二皇子也在？臣见过二皇子。”
朱高煦道:“老常，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这儿跟纪纲密谋如何陷害我大哥呢？你想多了，我要是有那种见不得人的想法，不可能巴巴的跑到锦衣卫的值房来找纪纲商量，会让他进我的王府密会。”
常歌问:“那二皇子来我们锦衣卫有何吩咐？”
朱高煦道:“我是来求你们锦衣卫，赶紧替我大哥、替我洗脱冤屈！”
常歌装出不解的样子:“还请二皇子明示。东宫出了那样的丑事，冤屈的是皇长子。您有何冤屈？”
朱高煦叹了声:“唉。其一，父皇、母后清楚我大哥的为人。我清楚我大哥的身子骨。我们都知道，酒后辱杀一个女人，我大哥是干不出来的，又或者说没那个能力。所以，此事十有八九是栽赃。其二，东宫出了这等事，受益最大的就是我！天下人皆知，我一直在跟大哥争太子之位。所以，受益最大的人，栽赃的嫌疑就最大。”筆趣庫
常歌道:“二皇子是说，皇上和皇后怀疑是您栽赃了皇长子？”
朱高煦点点头:“没错！老常，请你相信，我跟大哥虽有权力之争。可我们始终是同父同母，自小一处长大的亲兄弟！我就算再混账，也不可能拿这种下作法子去栽赃自己的亲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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