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十二回 赌场开业准备（一）
天亮了，被一阵烦杂的喇叭声吵醒，应该是他们在楼下催了。又是一个短暂的夜晚，当一个人睡熟的时候，夜往往是极其的短暂的。也正如当一个人沉浸于某种美好的时候，黑暗总是特别渺小的。
点起醒来后的第一根烟，急急忙忙穿上衣服。上洗手间简单地漱个口，擦把脸，回到房间拿上车钥匙下楼。
“晨子，刚熬好的黑米粥，快去喝了，中午给你包饺子吃。”老妈听到我的脚步声从厨房赶了出来。
“阿天他们在外面等我，不吃了。”没有进厨房，头也不回地出去。
“叫他们一块来喝，喝了粥再走嘛。”摘下拦腰布跟在后面。
“真的不要了，你自己吃吧。”心里明白这些都是她特地为我做的，可在行动上就是那么不屑一顾。
“小鬼，不早说，害我白忙活一场。”其实就算我早说了，她也照样会去做，让我吃点。
“你们都没吃早饭吧，要不要先到我家喝碗粥暖暖身子？”小跑出去打开阿天的车门。
“哪里还有那闲情雅致，准备都来不及。”这个阿天，昨晚想去玩么就说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就老虎追到屁股后面似的开始叫急了，就会跟我抬杠。
“那行，等我一下。”又跑回去把车开出来，只见老妈盯着我的车，她也肯定能想到我的车是被人砸的，但没有说一句话。
上牵羊山踩点，这里的地形最熟悉不过了，记得小时经常来这里捡松果当柴烧，每一条小山路都留下过那时候的足印。
所谓牵羊山并不是因为它的形状，而是在这座山的一个山坳里，有一块平坦的青草地，早年人们都把羊赶到这里吃草，就因此得名了。不过这山的形态是有点怪异，甚至可以用“一绝”来形容，三面都几乎跟平地垂直成90度角，就像一块豆腐被神仙用天斧劈过一样。而另一面，正如女人上身的两个球，中间那道沟就是进山的唯一通道，这就是我们把赌场设在这里的具体原因所在。
至于场地，当然要多找几个，以便迁移之用。通过以往的经验实地考察，第一个场地就放在山坳的青草地最合适，现在时当冬日，这块地也没什么杂草，时间紧迫，选用这块天然场地是最好不过了。其它备用的等赌场落实下来后再作打算业不迟。
选定场地，再下山把赌场的专用大圆桌板扛运过来架上。与此同时，他们几个也联系下去把那些所谓的“软件”叫唤过来，共同主持“开业典礼”。
这帮人也算是守信用，答应过的都来了，一个不落，而且疯子也带了十几个熟面孔的赌客来。这么看来，开门宴所花掉的几块钱真是太值了。
开业第一天，当然是不怕条子找上门，不过就是怕大嘴虾来闹事，先后两次跟他撞见，都没给他好看，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谓开门红，就是指一开始就办得风风火火，才有以后的山珍海味吃，要是头一天就有人来捣乱，那谁还敢来捧场。苦想一番，为求万无一失，还是让师哥飞龙来坐镇。就不知道他肯不肯赏脸，找出号码，打过去，好长时间才接起。
“龙哥，我，我小师弟，昨天晚上KTV．．．”一时心急，没准备好怎么说，也说不清楚自己是谁。
“奥，这个是你号码？我等一下存起来，有什么事？”他也明白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想让你一起来参加赌场的开业，给你留个大股。”这个世道，求他人帮忙，除了说好话之外，更需要来点实际点的东西，不能只拜佛不烧香。至于对方领不领情，接不接受，那是他的事。
“你是怕大嘴虾来冲场吧，今天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忙，赶不过来，不过我会跟大嘴虾打声招呼，就说这场子也有我一份。”姜毕竟是老的辣，我的这些小伎俩根本瞒不过他。不知他说有事是不是真的，可能是推辞，但他能这样说，也证明他肯出手帮忙，已经很感谢了。
“成，那赌场就算你一份了。”一定要抓住这点来表示自己的诚意。
“呵呵，我能帮得上忙就帮你，谈什么份子，还是那句话，以后发达了别忘了老哥就行。”他的话还是那么含糊不清，这就是老江湖的精明之处，说话要上得了台面，不让自己吃亏，也会给自己留条后路，不管以后事态如何发展，都可以进退自如。
“那先这样，我正开车，不方便打电话，有事再联系。”打电话还怕妨碍开车，跟成哥混出来的个个都是车技一流，他的技术应该没那么烂吧。可能是他不想再多说，好借此推脱挂掉电话。也可能是他年纪大了，事业上了轨道，稳重了，也怕死了，不像我们年轻人那么疯狂，那么不怕死。每个人都一样，年轻的时候用命赚钱，等老了就花钱保命。道上的人也是如此，刚出来混是不要命的，运气差的就缺胳膊断腿，从此苦命生涯。挺过来就当老大，之后就大鱼大肉，风花雪月，高枕无忧了，打打杀杀也便成了下一拨人的事。地位越来越高，也就意味着生命价值越来越大，自然就会把生命放在第一位，所以就有了“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这句话。
“行，那有机会再见。”先等他挂掉电话。这就涉及到基本交际礼仪问题，自古有三教九流之分，当代社会自然也要划分出等级来，与地位比自己高的人交涉时，就应该注意细节，打电话时要等地位高者先挂。（礼仪问题涉及到方方面面，不过这是题外话，在此就不一一例举，总之在行为语言上一定要让对方觉得你在尊重他或她，当然，跟自己的铁哥们等同辈级交往就应该随意一点，不然对方会觉得你太约束，因人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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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起醒来后的第一根烟，急急忙忙穿上衣服。上洗手间简单地漱个口，擦把脸，回到房间拿上车钥匙下楼。
“晨子，刚熬好的黑米粥，快去喝了，中午给你包饺子吃。”老妈听到我的脚步声从厨房赶了出来。
“阿天他们在外面等我，不吃了。”没有进厨房，头也不回地出去。
“叫他们一块来喝，喝了粥再走嘛。”摘下拦腰布跟在后面。
“真的不要了，你自己吃吧。”心里明白这些都是她特地为我做的，可在行动上就是那么不屑一顾。
“小鬼，不早说，害我白忙活一场。”其实就算我早说了，她也照样会去做，让我吃点。
“你们都没吃早饭吧，要不要先到我家喝碗粥暖暖身子？”小跑出去打开阿天的车门。
“哪里还有那闲情雅致，准备都来不及。”这个阿天，昨晚想去玩么就说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就老虎追到屁股后面似的开始叫急了，就会跟我抬杠。
“那行，等我一下。”又跑回去把车开出来，只见老妈盯着我的车，她也肯定能想到我的车是被人砸的，但没有说一句话。
上牵羊山踩点，这里的地形最熟悉不过了，记得小时经常来这里捡松果当柴烧，每一条小山路都留下过那时候的足印。
所谓牵羊山并不是因为它的形状，而是在这座山的一个山坳里，有一块平坦的青草地，早年人们都把羊赶到这里吃草，就因此得名了。不过这山的形态是有点怪异，甚至可以用“一绝”来形容，三面都几乎跟平地垂直成90度角，就像一块豆腐被神仙用天斧劈过一样。而另一面，正如女人上身的两个球，中间那道沟就是进山的唯一通道，这就是我们把赌场设在这里的具体原因所在。
至于场地，当然要多找几个，以便迁移之用。通过以往的经验实地考察，第一个场地就放在山坳的青草地最合适，现在时当冬日，这块地也没什么杂草，时间紧迫，选用这块天然场地是最好不过了。其它备用的等赌场落实下来后再作打算业不迟。
选定场地，再下山把赌场的专用大圆桌板扛运过来架上。与此同时，他们几个也联系下去把那些所谓的“软件”叫唤过来，共同主持“开业典礼”。
这帮人也算是守信用，答应过的都来了，一个不落，而且疯子也带了十几个熟面孔的赌客来。这么看来，开门宴所花掉的几块钱真是太值了。
开业第一天，当然是不怕条子找上门，不过就是怕大嘴虾来闹事，先后两次跟他撞见，都没给他好看，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谓开门红，就是指一开始就办得风风火火，才有以后的山珍海味吃，要是头一天就有人来捣乱，那谁还敢来捧场。苦想一番，为求万无一失，还是让师哥飞龙来坐镇。就不知道他肯不肯赏脸，找出号码，打过去，好长时间才接起。
“龙哥，我，我小师弟，昨天晚上KTV．．．”一时心急，没准备好怎么说，也说不清楚自己是谁。
“奥，这个是你号码？我等一下存起来，有什么事？”他也明白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想让你一起来参加赌场的开业，给你留个大股。”这个世道，求他人帮忙，除了说好话之外，更需要来点实际点的东西，不能只拜佛不烧香。至于对方领不领情，接不接受，那是他的事。
“你是怕大嘴虾来冲场吧，今天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忙，赶不过来，不过我会跟大嘴虾打声招呼，就说这场子也有我一份。”姜毕竟是老的辣，我的这些小伎俩根本瞒不过他。不知他说有事是不是真的，可能是推辞，但他能这样说，也证明他肯出手帮忙，已经很感谢了。
“成，那赌场就算你一份了。”一定要抓住这点来表示自己的诚意。
“呵呵，我能帮得上忙就帮你，谈什么份子，还是那句话，以后发达了别忘了老哥就行。”他的话还是那么含糊不清，这就是老江湖的精明之处，说话要上得了台面，不让自己吃亏，也会给自己留条后路，不管以后事态如何发展，都可以进退自如。
“那先这样，我正开车，不方便打电话，有事再联系。”打电话还怕妨碍开车，跟成哥混出来的个个都是车技一流，他的技术应该没那么烂吧。可能是他不想再多说，好借此推脱挂掉电话。也可能是他年纪大了，事业上了轨道，稳重了，也怕死了，不像我们年轻人那么疯狂，那么不怕死。每个人都一样，年轻的时候用命赚钱，等老了就花钱保命。道上的人也是如此，刚出来混是不要命的，运气差的就缺胳膊断腿，从此苦命生涯。挺过来就当老大，之后就大鱼大肉，风花雪月，高枕无忧了，打打杀杀也便成了下一拨人的事。地位越来越高，也就意味着生命价值越来越大，自然就会把生命放在第一位，所以就有了“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这句话。
“行，那有机会再见。”先等他挂掉电话。这就涉及到基本交际礼仪问题，自古有三教九流之分，当代社会自然也要划分出等级来，与地位比自己高的人交涉时，就应该注意细节，打电话时要等地位高者先挂。（礼仪问题涉及到方方面面，不过这是题外话，在此就不一一例举，总之在行为语言上一定要让对方觉得你在尊重他或她，当然，跟自己的铁哥们等同辈级交往就应该随意一点，不然对方会觉得你太约束，因人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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